白荼一口水呛住，这个赵小凡，怎么这个时候怎么聪明了，这不符合他的智商啊。

“嘿嘿，强哥昨天才问过我老家在哪，说想去我老家看看。”赵小凡露出一脸幸福的傻笑。

好吧，就说这小子不可能这么聪明，白荼心道失算，敢情是赵小凡提前做过这道题了。

“秦大哥这不是不在吗。”白荼掩饰道。

“哦哦~”赵小凡发出了解的声音，“你是想私下了解勇哥是吧，恨不得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知道。这种心情，我懂。”

白荼默默的无语一秒，你懂个锤子啊你懂。

“勇哥从来不和我们提他的私事，我们也不敢问。不过好像听说勇哥是离家出走的，具体我也不知道。”赵小凡不等白荼再说，就主动把自己仅有的那一点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提供了出来。

白荼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秦大哥每年过年的时候，秦大哥都在哪过年，和谁一起过？”

“和我们一起过啊。”赵小凡不假思索的回答，“强哥，我，还有小米，还有橙哥，还有……”

“你们都不回家过年吗？”白荼打断掰着手指头数人头的赵小凡。

“有回的，也有不回的。像强哥，是和家里闹翻了，好几年没回了。不过今年强哥打算回去，我还在想要带点什么礼物过去。”赵小凡挠着脑袋向白荼请教，“白兔，你见识多，你说我带什么东西去比较好？”

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白荼刚要回头，就听到秦勇的声音，“在聊什么？”

白荼瞬间坐直脊背，赶紧抢道，“小凡过年要和徐强回家，我们正在想，给徐强的父母带点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秦勇撸了一把白荼的短发，然后拎起他面前的水杯，一口喝干了。

“礼物我给你拿。”秦勇对赵小凡说。

“谢谢勇哥。”赵小凡感激的道过谢，不过紧接着又小声拒绝道，“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亲自去买。”

“嗯。”秦勇不置可否，脱下外套搭在臂弯上，立刻被赵小凡拿走挂好。

白荼看秦勇一副不准备再出门的样子，立刻拉着秦勇说今天宋靳接手了直播平台的事。

“挺好。”秦勇站起身，长臂一捞，从吧台里拿了罐啤酒。

“宋靳说邀请我们去度假村过年。”白荼一面偷觑秦勇的脸色，一面把自己的杯子推了过去，试探道，“秦大哥，你过年有时间吗？”

秦勇喝了口啤酒，然后往白荼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想去？”

白荼点头。

“嗯，那就去。”秦勇把杯子推了回去。

白荼握着杯子喝了一口，继续试探，“那秦大哥，你过年不回家吗？”

“不回。”秦勇看了一眼白荼，“我很少回家。”

“为什么？”白荼好奇，“是和家里有矛盾吗？”

“以前有，”秦勇捏着啤酒罐，轻轻晃动，“现在没了，不过已经习惯了，回不回去都一样，他们……”

白荼眼角余光看到赵小凡回来，立刻仰头把杯子里的啤酒都光，然后抢过秦勇手里的啤酒罐，从卡座上跳下来，拉着秦勇的胳膊打断他的话。

“秦大哥，我们去楼上说。”

秦勇反手搂住白荼的手腕，“不去楼上了，等下有个朋友过来。”

“啊？那……”白荼顿了顿，想让秦勇继续把刚才的话说完，又不想让赵小凡听见。

“走，去那边坐。”秦勇手臂绕过白荼的肩膀，把他手里的啤酒罐抢了回来，然后顺势揽着人朝窗边的沙发上走。

天已经放晴，昨夜下的雪已经化了，路上残余着冰雪混合物，显得有些泥泞。

秦勇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长腿曲着，侧头看了一眼放弃对面座位，和他挤在一起的白荼。

“秦大哥，你刚才为什么说回不回去都一样？”白荼的膝盖抵在秦勇的大腿上，像个黏在对方身上的小膏药。

“因为他们都很忙，我回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面。”秦勇把手放在白荼的大腿上，捏了捏他腿内的软肉。

白荼被捏得满脑子都是颜料，快要没办法思考了，赶紧按住秦勇乱摸的手，耳尖通红的追问，“为、为什么，他们是做什么的，这么忙？”

“搞研究的，实验室当家。”秦勇反手握住白荼的手，“我能办身份证之后，就出来了。当时心里有气，几年没和家里联系。”

窗外偶尔有路人走过，双手插在兜里，冷得夹着肩膀嘶嘶哈哈的呼着白气。玻璃窗隔绝了寒冷，只留暖洋洋的阳光照射进来，让坐在窗边的秦勇也浑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将靠在他身上的白荼也烘的暖暖的。

白荼把自己的手指插进秦勇的指缝，脑中想着秦勇十七八岁时候叛逆期的中二模样，嘴角全是忍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