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堕落+番外(139)
数学、物理、化学、计算机每个班级一个阶梯教室,全部在学校的综合楼内。
顾泽在教室里上晚自习,下课后就去综合楼楼下等韩子舟。
“泽哥,一起回宿舍啊?!”汤原冲着他喊。
顾泽没答应,也没说自己要去干什么,只说:“你们先回,我有事。”
汤原还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就被姚杰一把拉走,“走了,回宿舍睡觉。”
“诶??”汤原满脸疑惑,还是被姚杰拉走了。
顾泽送给姚杰一个“做得好”的眼神,反倒是收到了姚杰一个白眼。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他们秘密的人,我过得好艰难,还要时时刻刻的为他们守好柜门。
姚杰只好仰天长叹。
“小杰子,你咋了?唉声叹气的。”
“唉——你不懂。”姚杰摇摇头。
“滚吧,你不说我怎么会懂。”汤原笑骂一句,两人勾肩搭背的回了宿舍。
韩子舟下楼,正好看见顾泽站在花坛旁。
花坛里的月季花瓣有些带卷,但粉色红色黄色显得格外美丽。
“走吧。”韩子舟从台阶上跳下来,走到顾泽面前。
综合楼这边除了竞赛的学生,人很很少,两个人顺着花坛,往宿舍走。
月亮很圆满,月光倾斜而下,朦胧又柔和,八月的晚风还残余着几分白天的热量,月季似有似无的花香在身旁跳动。
顾泽伸手抚了抚伸出花坛的一朵月季。
他跟喜欢月季。
只要气候适宜,就月月绽放。
或许玫瑰总是惹人恋爱,娇艳欲滴,连香味都更加馥郁。
但玫瑰的花期只有一季,开过就过了。
而月季可以从初春绽放到深秋,只在冬天雪落的时候,静静的等待。
生命力更加顽强也更加长久。
“顾泽,今夜月色真美。”
顾泽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刚才抚过月季花的手指。
“舟哥,我想摘一朵粉色的月季花送你。”
韩子舟看着他,顾泽又狡黠的眨眨眼睛,“但是不能破坏公物。”
韩子舟被逗得笑起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说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们还是让它在枝头多活几天吧。”顾泽说完,指着花坛里的一朵粉色的月季花,“看到了吗?那朵就是我送给你的,我把它寄存在那儿。”
韩子舟看着月光下的粉色月季花,柔和,像是淡彩画的喜欢。
也许顾泽知道,“今夜月色真美”是“我喜欢你”。
也许韩子舟知道,淡粉色的月季花语是“初恋”。
但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背着书包在夏夜的晚风中并肩而行。
八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但总有些东西改变了。
早读时嬉笑打闹的人少了,大家都认认真真地背着书;口袋里装着《高考3500词》,人人都在向学委学习……
越来越多的考试,越写越多的练习册,二中的老师坚决贯彻着“写一送二”的优惠政策,八月就这样结束了……
顾泽和韩子舟的生活也特别的规律单调。
早上闹钟醒了,顾泽有起床气,总是要赖在床上磨蹭三分钟。
韩子舟从床铺上下来,站在顾泽的床前,叫他,“泽泽,起床了。”
顾泽习惯性的把被子盖到头上,无声抗议着韩子舟叫他起床。
韩子舟总是心软,洗漱回来再叫他一次,若是还不起床,就只好捏捏鼻子,再低头吻吻他的嘴角。
顾泽总是被吓醒,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然后迷迷糊糊的下床洗漱。
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吃早点,然后进教室开始早读。上课,中午回来午休,晚自习的时候韩子舟去阶梯教室上竞赛,有时去实验楼做实验,顾泽就坐在教室里写作业。
晚上回到宿舍,韩子舟给顾泽讲一讲不会的题,然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讲题的时候离得很近,年轻气盛的少年体温都比别人高些。
尽管空调总是保持在二十六摄氏度,但体温,呼吸像是濒临沸点。
高三的课程不是一般的紧张,尽管有时擦枪走火,但多数时候都只是各自冷静。只有偶尔,在隔音并不好的卫生间,抿着嘴,任由汗水划过脸颊,脖颈,锁骨……
韩子舟的皮肤很白,冷白皮泛着粉红色,由内而外的泛着粉红色,像是水蜜桃,眸子又黑又亮地望着顾泽。
顾泽没忍住,张嘴在韩子舟的锁骨上咬了一口。没使劲,只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韩子舟笑了笑,“像个小狗似的,怎么还咬人啊。”
顾泽趴在韩子舟的肩头,“就咬你。”
韩子舟握住顾泽的手,放在嘴边,在中指的指根处咬了一口,牙印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