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8)
他说着把衣服递给祁禾别,普普通通的黑色衬衫和修身长裤。
祁禾别接过衣服,笑了笑:“想不到你还挺贴心。”
燕时梨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等祁禾别吃好头发换完衣服出来,燕时梨已经在喝粥了,他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在燕时梨对面坐了下来。
“咦,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米线,还加了辣?”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砂锅,祁禾别一时之间还有点怔愣。
“唔...猜的,快吃吧,要坨了。”燕时梨顿了顿,继而道,“以后早上不要吃太多辣的,对胃不好。”
祁禾别拿起勺子喝了口汤,这次没再说燕时梨贴心,反而觉得有点好笑,毕竟辣椒是他让人放的,结果叮嘱不要吃辣的也是他。
这不是明显的自己打自己脸嘛,祁禾别哼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你管的还挺宽。”
燕时梨小嘬了几口粥,没什么表情的顺着祁禾别的话回道:“嗯,想让你提前适应适应,因为以后管的会更多。”
“什么意思?”祁禾别一愣,皱起眉看着燕时梨。
燕时梨放下勺子,抬起头端正地朝祁禾别笑了笑,清清冷冷的声线在偌大的房间里像是拥有了回声,一遍一遍萦绕在祁禾别耳边。
“意思很简单,你得娶我,我们将会结婚。”
第11章 我这个新郎怎么不知道
“叮当”一声脆响,细长的勺子梗和砂锅壁碰撞的声音宛如惊雷,猛地在静悄悄的空间里轰然炸开。
室内恢复寂静,阳光透过窗纱零零碎碎的洒在餐桌上,照耀在两人完美的侧脸上。
或许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有许多,在安静底下埋藏着诸多暗波涌流,之后波涛汹涌,冲破静谧的防线,接着必将是一场无休止的交战。
一个面容冷淡,一个面带嘲讽。
结果便是,还爱的那个率先认输,另一个怎么也得脱一层皮。
祁禾别一瞬不瞬的盯着燕时梨,他的表情绝对称不上难看,甚至是带了点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没有直达眼底。
仔细琢磨,更多的是带着兴味,嘲弄和轻蔑。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搭在餐桌上不动,手指却不老实的一直敲打着桌面。
嘲讽的意味越发浓重起来,只听他从鼻腔里轻轻发出‘哼'的一声,盯着燕时梨的目光愈发不屑。
倏地,祁禾别声腔震动,充满磁性又宛如琴弓在大提琴的琴弦上演奏过的声音缓缓响起。
“哟,这么好的事我这个新郎怎么不知道?”
他语气带刺,黑色的衬衫为他更添了几分气势,虽不咄咄逼人,但带着讽刺的语调总归不太好听。
祁禾别打小就不是什么乖巧孩子,屁点大就敢拿着玩具枪指着自家老子的脑袋,还在一堆差不多大的小孩子面前横行霸道。
除了他老子祁明辰,祁家上下都对祁禾别宠溺无比,因为三代单传,他是个独苗。
至少在祁禾别的记忆里,从来就只有他骑在别人头上的份,谁要敢爬到他头上,那就跟触阎王霉头没啥区别了,不把那人整一顿他就不姓祁。
连有些祁禾别的朋友都说他蔫坏儿,眼睛长在头顶上,从不拿正眼看人,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虽说现在半五十的年龄都过了,但那股子傲气还是在的,尤其是对着这种让他不爽的人。
本来昨晚在同一张床上滚过,刚刚又很体贴的叫早餐买衣服,想着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人,以后或许可以将这种关系持续下去。
没想到才刚吃了一口饭,对面的心机脸就暴露出来了。
他其实没太搞懂燕时梨的意思,毕竟人家自己就是个几辈子都不用愁吃穿玩乐的豪门贵公子,何必要像一个挤破头想要嫁进豪门做阔太太的拜金女。
这和燕时梨的身份实在是太不符了,祁禾别越想越觉得诡异。
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想要嫁给另一个男得,还用了‘娶'的字眼?虽说他昨夜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个。
祁禾别越想越不明白,脸上嘲讽的表情都开始变得扭曲,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感。
就算他不去想燕时梨的目的,也着实被雷到了,即便自己确确实实跟一个男的上床了,但这不代表他就是绝绝对对的同性恋,要娶一个男人回家。
要知道,祁家就他一个独苗苗,以后还是要传宗接代的,不然等他老了要把家大业大的祁家交给谁?
给个外人或者全家人坐等吃空吗?
他祁禾别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傻子。
第12章 我没有在开玩笑
砂锅里的米线还在微微冒着热气,没等燕时梨开口说话,祁禾别又冷哼了一声来表达自己此刻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