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34)
祁禾别用自己准备的湿巾仔细擦了擦手,然后才跟着走,他这次没和女孩子一起,慢悠悠的走在了后面。
燕时梨跟他离得不远,走动的时候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他身上飘散出来的薄荷味,及清及淡,感觉有些提神。
不免回想到了以前,燕时梨记得祁禾别身上是有股子淡淡的玫瑰花香,他那时候说是被自己老妈腌入味了。
以至于每次燕时梨每次闻到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有点头晕,你看,以前的祁禾别才是令人晕头转向,目眩神迷的宝藏。
现在的他,只会让人更加清醒,他早就不是燕时梨的太阳了,他变成了转瞬即逝的流星,看似神秘心动,其实不过是块坚硬的顽石。
燕时梨仰头看了看,今天虽然出了太阳,但是依然没有云彩,天空很高,触不可及。
刚刚挖春笋的时候他们往前走了不少,所以下山的时候已经换了一条小道,路不宽也不窄,并排走大概能容下三个肩宽的成年男子。
在前面领路的江乐走的快,他性子本就活泼,或许是跟家庭关系有关系,江家主业又是买玩具和零食的,以至于即便快三十的人了还是很有青春朝气。
突然,一直走路的各位停住了脚步,只见前方有一群人上山,刚好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阵阵交谈声不绝于耳,数走在中间的那位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最为耀眼。
江乐站着没动,似乎连背影都变得僵硬起来。
而那位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跟他眼神交汇的时候,也停下了脚步。
第34章 你是个什么东西
周围忽然吹来一阵风,四处的竹林和树丛‘唰唰'作响,等风和舞动的叶子停下的时候,倏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那名看起来有些阴沉的男人双手放在西装裤里,挺拔的站着,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同样望着他的江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乐已经没兴趣跟他玩这种大眼对小眼的无聊游戏,翻了个白眼然后向前走了几步。
“让让。”他的声音极为冷淡,就像是走在大街上和陌生人在规避后的擦肩而过,当然,如果忽视他颇为厌恶的面部表情的话。
而被嫌弃的黑衣男人倒是没在乎,他看着身边的人侧身给江乐腾出位置,下一秒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见着两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爱恨纠葛。
实际上,有爱恨纠葛的并不是他们两个,矛盾的来源完全是在另一个人身上,原则上来说,江乐才是那个局外人。
男人一只手还放在裤子口袋里,另外一只握着江乐的手腕使了非常大的劲,活生生要将人的手腕掰断似的。
从没受过这等酷刑的江小少爷立马不乐意了,这个伪君子!他手都快断了!
江乐疼的脸色发白,他猛地转头看向男人,怒吼道:“你做什么?有毛病啊,赶紧给老子松开!!”
被凶的人也不恼,反而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个在他手里一点都蹦跶不得的小舅子,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要是个更大型的犬科动物的话,说不定早就跳上来咬他一口了。
“替我跟你姐姐问声好。”男人故意气他似的,哪里有雷往哪里踩,“对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讲,小舅子你...在这里玩的开心。”
果然,此话一出,江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马炸了,头上都冒了烟,他一下甩开男人的手,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令人作呕的人脸,声音扬了好几个分贝。
“谁TM是你小舅子?!梁诚谨你个不要脸的狗畜生,赶紧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我都嫌污染眼睛!!”
说完,江乐又凑近他一点:“呸呸呸!我姐那个傻.逼给你面子,我可不给,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连着自己的姐姐一起骂,就这股子疯劲使得梁诚谨随即黑了脸,跟那锅底灰似的,他冷冷盯着江乐气的红彤彤的脸,恨不得上前将人掐死。
周围站着的人也都没想到江乐居然敢这么对梁诚谨说话,凶就算了,竟然还骂,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见旁边的人都是一副随时准备看好戏的态度,梁诚谨口袋里的拳头握了握,打算先放过这个动不动就咬人的狗,毕竟他可没有让人看笑话的癖好。
“乐乐,跟你姐一样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梁诚谨咬着后槽牙阴恻恻的说道,满眼都是威胁,就差没把‘你给我等着'五个大字贴脸上了。
江乐可不怕他,听了这话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甚至是很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梁诚谨这种人。
明明做错了事,却仍然这么理直气壮,从头到脚就没一处不虚伪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