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躲过真香定律(19)
“你怎么了?”周晨望不敢上前,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客厅的光在浴室地面照出一个长方形的光源,或许是感觉到有人说话,也或许是再次看到了光,凌希发抖的没那么厉害了。
半晌,凌希一只手撑在地上,准备站起来,腿下一软,眼看着就要朝着浴缸栽去。
周晨望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凌希还是踉跄了一下,扑在了周晨望怀里。
周晨望一只手揽在他的腰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鼻尖碰到了凌希湿润的头发,一股清爽的薄荷香气瞬间充满鼻腔。
凌希还光着身子。
感受着手下湿滑细嫩的肌肤,周晨望觉得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凌希大概也被这一场景吓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那个……你没事吧?”周晨望出声打破了尴尬。
凌希忙从周晨望怀中挣脱,以最快的速度扯下置物架上的浴巾裹在身上,低着头小声回道:“……我没事,谢谢。”
他的脸仍有余悸般的苍白,耳根却红了一片,他用手挡着浴巾,不敢抬头看周晨望,“我穿衣服,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哦。”周晨望转身离开,紧张的差一点同手同脚,顺手准备关上门,听到凌希在身后说,“别关门,浴室的灯坏了。”
周晨望脚步一顿,将浴室的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而后走了出去。
凌希穿好衣服出来,周晨望趴在沙发上玩手机,手机里面传来疯狂的射击声,在凌希走近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们一人坐在沙发一边,周晨望长腿搁在茶几上,凌希则坐的端正,拿着毛巾擦头发,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一点没有刚才瑟瑟发抖的样子了。
周晨望锁屏手机,转头看凌希,犹豫着问,“你刚刚怎么了?”
“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灯突然黑了。”凌希小声说。
“你怕黑?”周晨望觉得神奇,凌希都二十六岁奔三的人了,居然怕黑怕成这样。
凌希垂着头,手中擦拭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犹豫半晌,才开口道:“我有幽闭恐惧症,在密闭并且黑暗的环境下,会发病。”
周晨望听说过这个词,却从没有了解过,更是第一次亲眼看着别人发病,想着凌希刚才的样子,确实可怕,“这种病能治好吗?”
凌希摇摇头,“不知道,没想过治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
“有空还是去看看吧,万一你一个人在家突然停电了呢,那怎么办?”周晨望突然想到,如果他今天和平常一样在外面玩,凌希一个人在浴室洗澡突然停电,没有人替他打开浴室门,那该多可怕,他会不会一直那样充满恐惧地等到天亮?
凌希擦干了头发,抬起头对着周晨望无奈笑笑,“再说吧,我先躺一会,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凌希说着站起身朝自己房间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周晨望,今天一天谢谢你了。”
他说完不等周晨望回应,便拉开门走了进去,轻轻的关门声中,周晨望才后知后觉地开口,“不用谢。”
客厅还残留着凌希沐浴露的清香,清爽的薄荷味在初秋的夜晚,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周晨望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似乎还有凌希的体温,偏冷,却仿佛灼烧了周晨望的手心,他还留意到刚才凌希擦头发时候露在外面的一截脖颈,白白净净的,头发上的水沾在上面,在灯光下泛着光。
察觉到自己脑海都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周晨望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栽下来,他心中警铃大作,迅速冲到浴室,决定洗掉脑子里这些不正常的思绪。
浴室灯确实坏了,漆黑一片,周晨望是不怕的,站在浴缸里,用浴缸上面自带的喷头冲凉,漆黑的环境,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觉就会更加强烈,周晨望闻到了空气中还未散尽的气息,全是属于凌希的,湿润的,干净的,清甜的,是他沐浴过后的味道。
周晨望慌张从浴室逃出来,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第二天周晨望起床时,凌希已经不在家了,他睡过的房间依旧整整齐齐,周晨望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才打着哈欠下楼吃早餐,该上班的人早已吃完走了,餐桌上只剩下一个周晨悦。
周晨悦喝着酸奶,看一眼周晨望,调侃道:“哟,脸色红润,满面春风,看来昨晚又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周晨望一口皮蛋瘦肉粥差点喷出来,他怒道:“你少看点小黄书,一天到晚满脑子黄色废料!”
“食色性也,人不好色好什么?how are you吗?”周晨悦说起俏皮话来一套又一套。
周晨望不想再跟这个“失足少女”斗嘴,随便吃了几口,就出门往公司去。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个幽闭恐惧症,到等红灯的时候用手机百度一查,上面写着病因基本上跟幼年时期创伤经历有关,周晨望又开始琢磨凌希幼年有什么创伤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