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7)
“啊!”他痛叫出来,我掐着他的脖子,又耐着性子向他重复了一遍,“我叫你滚出去,听得懂吗?”
他可真是水捏的脆娃子,我不过轻轻掐了一下,他立刻带着他的两泡秋水可怜兮兮地瞧向谭疏业,那眼神别提多无辜了多害怕了,跟我刚才杀了他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而谭疏业依旧抽着他的烟,不置一词。
他可真是个小可爱,居然还想叫这阎王替他求情,我一个弟弟他都不心疼,你算什么东西。
小水娃从他那里得不到好,又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来头前科多少,扬着一张水灵灵的巴掌脸只能结结巴巴求我,“先生,您...求您...放了我,我..错了。”
“你错哪了?”
“我....”
他又说不出话来了,就睁着那双鹿眼望着我,眼泪啪嗒啪嗒掉,跟我故意找茬似的,这绿茶绿的,连心眼都给染了,谭疏业却就喜欢这样的,软了吧唧,操晕过去了拎都拎不起来。
“唔.....谭....救...”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他连完整的呼吸都接不上。
“够了,”谭疏业终于吸完了那支烟,把烟头扔进了专用垃圾桶里,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道:“放开他。”
他开口了,说五个字了,居然为了一个小东西凶我了。
我这大腿烫成这样你瞎了?
我看着那小服务生快要发青的脸,也不在乎自己腿上那些污秽了,“放开?你叫我放我就放?”
说完居然被气笑了,抬头问他:“帅哥你谁?”
等烟雾彻底散干净了,我才看清谭疏业那张脸。
明明昨晚睡了半晚,可今天他眼里的红血丝却还是很重,绕到了整个眼白,嘴唇比往常更加苍白,我昨晚咬出的那些血色一点儿也没留下,跑的干干净净的,大概根本没去过公司,头发凌乱地散在眼前,黑到发亮,看起来却还是潮的。
乍看起来人鬼不分。
谭疏业曲起右手,把眼前的碎发往旁边拉了一拉,菜市场买白菜似的,叫我放手,这颗白菜不适合你吃,你寻根绿的去吧。
我就不。
“多大了。”我把手下的力度松了些,望着那小服务生笑道。
他跟见了鬼似的,发着抖跟我说,他今年十八。
那可真是发情的好年纪。
因为半蹲着,我那粗糙的校服裤子直接绷在腿面上,来回擦着我的烫伤处,我被疼得大脑发懵,连平日里那副假兮兮的奶狗样子也忘了装了,就在我哥眼皮子底下犯着混,还感觉挺爽的。
我越看这小东西越气,这种货色也能爬我哥的床,厕所里都快脱光了粘我哥身上,进了房还不得给他生个七胞胎。
我把小服务员拉近了,一只手摸着他的肚子,嘴唇几乎都要挨上他的脸颊,他以为我要吻他,吓得往后咧,他可真不够替自己尴尬的。
“跟我说说,你这里装了多少个男人的东西?”
他听完后脸色煞白,受尽了屈辱一样瞪着我,眼泪又跟水龙头似的往下刷刷掉。
奇了怪了,我就纳闷了,我他妈怎么他了,这就又哭上了?
难道跪在厕所里给谭疏业舔的不是你?
“谭失煊。”
但我哥他妈的就吃盲人摸象这一套。
“把人放开。”
他在警告我,谭疏业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又一次警告我。
我应该是气到没朋友的,但我居然想笑,谭疏业又分裂了,跟往常一样,装几天好哥哥就忍不住原形毕露,开始对我置办起小时候那一套。
我莫名很喜欢,我就好他这口,刺激。
想了想我都不怕自己在他面前露馅了,我们两个跟没爹没娘似的凑一起过了这么久,对方是人是妖早就心知肚明,要装一起装,要散也得一起散,不然对我不公平。
他凭什么说我是只乖狗子。
我将那水娃一把丢了出去,他连站都站不稳,身形一个不稳直接往谭疏业腿上倒。
你他妈可太会装了。
我赶在他那掉了遮掩物的皮肉挨在谭疏业之前又一把将他揪了回来,结果他哭哭啼啼地扑过来,直接就啃我裤裆上了。
“我日!”
我他妈觉得他铁定是故意的,他这磕过来的是门牙啊!
我气疯了,真的疼,上头那种疼。
“呵...”
我捂着裤裆疼得嘴唇,谭疏业却笑了,我龇着牙跟恶犬一样朝他望去,却在瞬间有些呆住了,他笑的时候崩开了上嘴唇,边角上露出了一丁点血丝。
看来他的嘴唇没被水娃滋过。
我有点高兴,鸡鸡都没那么痛了,刚想要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就听谭疏业温声细语地训了我一句话。
“破孩子,又骂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