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34)
“我就是个畜生,你还给畜生开了门。”
我没再理会快要气到原地爆炸的韩琦,忽视他那些直言不讳的训诫和孤注一掷的劝导,直接上楼去。
我感觉自己很累,像走了万千里的路,却依旧找不到那条路的出口。
我抓着扶手摸着墙,万分艰难地走到我哥的卧室前,似乎还能记起来我走的那天早上谭疏业在这里给予我的温度,可我感觉它们现在凉凉的。
或许从来就没有暖过,是我自己不相信,一遍又一遍的麻痹自己,却总在天明的时候忽然清醒,所以反复确信,又反复怀疑。
生日那天,中午的时候韩琦说他还在国外,让我不要等他,可晚上他却忽然回来了。
高考那日,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可我问他吃早饭吃了什么,他却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天气不好,他还叫我记得打伞打伞。
相拥而眠的那个早晨,我把血吐在了他的身上,手术台上某一刻意识回炉时还在想这辈子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他了,醒来后真的连着十几日没有现身。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特别多,有关于谭疏业的所有我其实都在疑惑,从小就看不透,到现在还麻木着。
他忽然消失的那三年,他前后剧烈的性情变动,他随心所欲的神出鬼没,他时不时无理由的大醉,他卧室里从不肯灭去的灯,他欢爱后执意要空出来的半张床……
还有,还有他左手上那条恐怖的,蜿蜒的,泛着粉红色的疤痕。
我有时候贪图那点温热,就总喜欢做一个什么也不操心的二货,好叫他放心一点,欢喜一点,想要丢下我时能够因为我的愚蠢和可怜犹豫一些。
所以我接受了他的反复无常的,忍受他的阴晴不定,默认他的同床异梦,他有事想瞒着我,我就不好奇,不怀疑,不追究,因为我明白,谭疏业要是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我就不该知道。
这是我一贯讨好他的方式,装在我叛逆表面下卑微的不值一提的。
可我现在真的受不了。
或许他还会丢下我,在不久的将来,让我跟一束白木香过活。
谭疏业不该这样对我的,他从来不知道抛下我的那些日子里我是怎么过的,他只知道家里的弟弟其实很听话,很多时候给一颗糖就哄好了。
但现在我不想要糖了,我想要他的心。
我拧开门把手,看见谭疏业真的静静躺在床上睡觉,遮光的窗帘一点亮都透不进来,他却把床边的一盏小灯开着。
我坐在他的身边,床垫上的海绵轻轻陷下去一点。
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些,也如同韩琦所讲,疲惫都能从眼角溢出来。
我看着谭疏业苍白的脸,想摸摸他,伸出双手去,却不可控地,一点一点,握住了他的脖子。
我摸着那细嫩脆弱的地方,那里温度适宜,想必皮肉下的血液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存留在这具躯体里,供养着他呼吸生活,让他可以骗我。
我发现我并没有掐他,即使发着疯,即使手已经放在了完全可以掌控他的地方,我依旧凭着本能护着他。
我甚至舍不得用一点力,可谭疏业的额头上出了很多汗。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梦,梦里有没有我,我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的,我只知道那个梦境一定像恶鬼一样缠着他,叫他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我缓缓放开了他,站起身来脱自己的衣服。
我没有洗澡,我今天身上很脏,但我想弄脏谭疏业的床,再弄脏谭疏业的身体,他这会儿太干净了,我总不放心。
我脱得精光,掀开被子就跨在他身上,我解开了他的扣子,一颗一颗,看着他的皮肤慢慢暴露在我的视野里,我觉得自己的暴躁有那么一瞬间会被安抚到。
但远远不够。
我猜得对,谭疏业就是被那个梦拖住了,直到我撕下他的裤子将他赤裸裸地摆在我的面前,他还没有醒来。
我扶着自己的阴茎,将它撸硬,然后架起谭疏业的双腿,破开穴口硬生生将肿大的性器塞了进去。
“呃.....”
谭疏业在睡梦里疼的揪起了床单,脚趾在空中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阴茎因为生涩而难以动作,往里挤的时候疼痛不堪,我把他的腿分得更开了一些,捏着他的屁股大力操起来。
没有任何润滑,阴茎艰难地在穴口里抽插,几个来回,我看到有血丝从那里慢慢冒了出来。
我继续挺腰抽着,生理刺激下趋于求安的肠液慢慢被带了出来,终于和那点血液一起滋润着谭疏业被崩裂的穴口,我静静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依旧躁动且愤怒。
我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又到底是谁,能够让他在这种疼痛下都不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