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身+番外(106)
“卧槽,”徐晓晓震惊了,“姓周的你真的是太不要脸了,你恒一那么有钱,你还要我哥的产业!”
周景棠笑容更大了,继续说:“钱怎么会嫌多呢。”
徐晓晓从大厅出来的时候,脸还是鼓的,嘴里一直念的都是周景棠狗东西。她在想自己当初怎么会通过照片看上这种人。
沈栖进去大厅的时候,周景棠正在和那只招财猫扮鬼脸,整个人幼稚至极。
“你怎么又惹晓晓了?”
周景棠就知道徐晓晓那个死丫头会告状,只好道:“她说我没给你送礼物,她知道什么,昨天晚上我可是把我所有存货都送给你了,我……”
“打住,”沈栖脸上有些发烫,阻止他,“不许开车,说人话。”
周景棠说:“闭眼睛。”
沈栖不明所以,却还是闭上了。
他听到一个周景棠打了一个响指,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周景棠握住的手。
他慢慢摊开手,掌心里赫然躺着一只银色的裸戒,指环上刻了一棵树,枝桠繁茂。
周景棠说:“我把自己送给你了,沈木西。”
沈栖呆了好几秒,又想哭又想笑的感觉。
众人慢慢围了过来,徐杨跟周景棠约好了,连忙放起了礼花,声音一响,二楼缓缓飘下了很多气球,密密麻麻占了所有的上空。
沈栖想笑,说:“好土啊!”
周景棠也跟着笑了,说:“徐杨搞的,土不土不重要,主要是要这个气氛。”
“太土了这个……”沈栖叹气。
众人的欢呼声里,周景棠缓缓单膝下跪,他执起了沈栖的手,在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之后,抬起头看着沈栖,想开口却莫名红了眼眶。
他清了清嗓,开口之后发现自己有些哽咽:“沈栖,你要不要……和我结婚啊?”
沈栖看着他,又哭又笑,开口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明明开心得要死,眼泪却唰地一下子往下掉。
周景棠哽咽着说:“沈木西,我把自己送给你了,你会珍惜的吧……”
沈栖抹去眼泪,笑了出来,对他郑重道:“嗯,珍惜。”
“来,木西,伸个手给我。”
沈栖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疑惑道:“我手你不是牵着吗?”
“啊我刚忘了,”周景棠破涕为笑,“刚刚没有反应过来。第一次求婚没经验。”
周景棠拿着戒指,稳稳地套在了沈栖的无名指上。
爱与生命同在。
沈栖抬头看着人群,他的家人们红着眼眶看着他们,陌生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眼里写满了祝福。那一刻他有种想要大声哭出来的感觉,他突然想要谢谢这十多年里的沈栖,谢谢他走到了今天。
周景棠起身抱住沈栖的时候,两个人脸上的眼泪都有些狼狈。
围观的人们也觉得稀奇,第一次见到求婚的时候,求婚者和被求婚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苦笑不得的样子,真是又搞笑又感人。
周景棠在柳城里开业那天跟沈栖求婚的事情上了津城的娱乐杂志,整整一个板块都是这个新闻。津城上流圈子里知道周景棠这么一号人物的人们都忍不住感慨,原来念念不忘,真的会有回响。
钟承霖是回国后的第一天就听徐杨说起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是祝福,第二反应是自己其实是个情敌来着。
他被自己逗乐了,约了周景棠晚上喝酒。
钟承霖问他:“你爱沈栖吗?”
周景棠说:“爱。”
钟承霖跟张浩混久了,也懂些心理学的知识,没按耐住心里的好奇,问周景棠:“你有没有想过,这不是爱,是执念。”
周景棠不理解,拿眼斜暼他,示意他把话说清楚。
钟承霖说:“沈栖是你喜欢的第一个人,在你最喜欢他的时候,你被命运强迫着离开了他,整整十年。你记着他,记着自己爱他,便深化了这份感情。也许后来你已经忘了当年的爱是什么初衷了。”
钟承霖觉得自己挺坏的,人家前脚求婚,他后脚跟人家说,也许这不是爱,是执念作祟。
“这你就不懂了,”周景棠说,“毕竟你没真心爱过谁。”
钟承霖愣了一下,没真心过吗?
周景棠说:“十七岁那年喜欢沈栖,我的初衷是老子要跟他在一起。现在你说我是爱也好,执念也好,我仍然只有一个想法,老子要跟他在一起。”
钟承霖笑笑不做声,心里却已经认同了周景棠,是啊,什么喜欢,什么爱,执念,初衷,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想要永远在一起不就行了吗。
沈栖来接周景棠的时候,人已经烂醉了,钟承霖还清醒的,自己叫了代驾。他只好把周景棠拖上了车,像哄小孩一样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