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恋爱+番外(72)
这个屋子是充满回忆的,眼前的旧物将他的思绪拉回从前。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一一闪过,欢乐、悲伤、难过、痛苦这些触感也在他心中展现。
屋内的摆件很多,每一样都年代久远与这个奢华的家格格不入。从老式的磁带到泛旧发黄的书本,从小小的床到窗前的照片。
照片..........
顾晏殊抬眸看着照片,凝望着里面的人。相片被保存的很好,看得出是有人经常擦拭。里面的男人此刻正搂着一个孩童,笑的烂漫。这份笑感染了顾晏殊,让他也情不自禁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回忆中带着苦涩,就像陈年的苦酒一般。
“父亲........ ”顾晏殊唇齿微动,眼神迷茫又眷恋.......
—————
白以清不知躺了多久,心头的情绪总算消散一些,望着漆黑的房间又是一阵孤落。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可刚走没两步就跌倒在地,他身上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认真让他有些恐慌,他扶着一旁的凳子支撑着身子也无济于事。自己饿腿软的和棉花似的,毫无力气。别说走了,就连站直都困难异常。白以清有些懊恼,自己方才光顾着难受了连体温何时上升居然毫无察觉。
咚——咚———
听觉在不断放大,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呼吸变得沉重,头,也开始晕了。
“啊.....哈.....”白以清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眼前回荡着红润。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居然泛起了痒,腺体也透着股热。
自己这是....发情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白以清立马想起身走去一旁拿药,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力气越来越小,废了半天的劲居然连身都没能起,只能缩在地上靠着地面那一点冰凉缓解着这股燥热。
这点冰凉也不过是萤火之光,连降温都难以做到。手脚越来越软,腺体也开始肆意飘散气味。虽然这气味被抑制环全部锁住可白以清还是闻到了自己这股味......这是他的身体在无意识的求欢........
................
偌大的房间,灯光灰暗,屋内时不时传了几声撩人心弦的呻吟。因为白以清不断扭动,身上的衣物半扯半开,露出苍白的肌肤。脸上的红晕如同醉酒一般无法消退,手无力的抓握着地板只为寻求那一丝慰藉。
此刻的他需要的是alpha的信息素,是抑制剂的安抚,可自己的alpha又在哪啊?
窗外的月亮格外的圆,可这一切白以清都看不清了。眼前被水雾笼罩,耳边是自己那令人羞耻的喘息。他眼前只有一道暖黄的光,依稀觉得那是月亮?顾晏殊好像很喜欢......
顾晏殊.......
身体无力的瘫在地上一滴透明的泪水滑落,是因为发情期的难以忍受更是因为内心的落寞。
一轮弯月,高高挂于天边,疏离却又博爱。他丝毫不吝啬于自己的光,让它照亮夜空。却又不愿与人相近,飞于天际。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家了。”顾晏殊对着空气说话,也不知是说与这月色还是说与照片中的人。
坐的久了,肢体也僵硬起来。他简单活动了下筋骨,硬挤出一个笑容对着相框,语气是无尽的温柔“父亲,我有时间再来看你。”话落,一个吻隔着玻璃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下楼时碰巧遇见了坐楼下看书的顾老爷子。不对,不能说是碰巧,顾老爷子是专门在楼下等着顾晏殊的。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儿不会留在老宅,来着也只是为了看看雁易。
想到这顾老爷子的眼眸黯淡了许多,手中的报纸也发出‘哗啦’声。他推了下眼前的老花镜,继续看着眼前的报纸。“这么快就回去了?”
顾晏殊表面上不愿搭话,却还是放慢了脚步“嗯,回去了。”
“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放下吗?”老爷子合上了报纸,面容满是困解“你的父亲如还在,他也不希望你一辈子都困在枷锁之中啊。”
放下?这怎么放下?
顾晏殊唇部微微抽动,眼睛闪烁着别样的情绪。手揉搓着面部,深叹口气 “如果父亲还在,我根本就不会纠结这事,既然不会纠结又何来的放下?”
是啊,如果一切都从未发生,小殊又怎么会这样?
老爷子的手慢慢垂了下去,无力的放在两遍。只几句话就能令他身心疲倦,连容颜都苍老几分。声音如同老木巨树一样,缓缓而言“我又有什么资格劝你放下呢........”
顾晏殊背对着老爷子,眼睛有水渍闪过。每年过年都仿佛一次历练,每一处的旧景都在验证他的成长。所以的东西都像是在问他“嘿,一年过去了你有进步吗?不会看到我还会难受吧?”
都说时间冲淡一切,可真正难以忘怀的东西哪里是外因所能抹去的?即使沉入深海,也无所用。只需一点回忆,一个旧物那些沉睡的巨物就会重新苏醒而来,甚至卷席着更加猛烈的飓风扰乱人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