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若两人+番外(13)
伍湖扬眉:“你好。”
裁缝愣了一下,看看曾宇禅,又看看庞列,前者目不斜视,眼睛钉死在伍湖身上,后者接到他求助的目光却不给答案,裁缝只能凭猜测做出反应,尴尬地回给伍湖一个微笑。
“开始吧。”庞列做了个手势。
伍湖舒展胸腔平举双臂,配合裁缝测量身体。他嘴角微紧,盯着镜中的自己,像在打量陌生人,确切地说像在凝视猎物,视线丝毫没有偏移到裁缝或旁观者的镜像上。
曾宇禅一手支着颧骨歪在椅子里,目光随着裁缝的手描出人体的轮廓。把观众席从监控后面转到现场,观赏性凭空高出一截,即便是场哑剧,也有种身临其境、让人想要起立喝彩的氛围。
“拉链从前边开到后腰,注意美观。”
正跪在伍湖脚下的裁缝猛地抬头,四目相对,伍湖问:“没听清?”
曾宇禅失笑出声,庞列眉心跳动,迎着裁缝的眼睛微微摇头。
曾宇禅不打招呼就把生人带来,庞列不得不向裁缝抛出一套谎言来避免曾宇翩向外传递任何信息。失去记忆的曾宇翩心存太多侥幸,很可能做出些毫无意义的尝试,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裁缝显然不适应不带助手进行工作,几次量完尺寸抬头找人,又悻悻从腋下拿出笔本记录,进度倒也没有拖慢太多,没过多久就把笔别进口袋,来到曾宇禅眼前。
曾宇禅扬手指了指门口。
庞列把人带出更衣室,从口袋里拿出代为保管的手机递出去:“辛苦了。就像我说的,病人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他的话不用考虑。”
“好的。”
“有安排人送你回去吗?”
“有,有。”
“那好。”庞列一摊右手,示意裁缝一起下楼,“可能已经有人提醒过你,但是作为医生,我有必要再强调一遍:希望你能尊重我的病人的隐私,不要对外透露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当然。”
两人走出别墅大门,曾宇禅的车正等在下面,庞列转身面对裁缝,看一眼他微微抬起的右手,双手抄兜:“尽快完成吧。”
“好的。”裁缝把左手拿着的本子换到右手,“衣服的样式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确定给到我?”
“会有人联系你的。”
庞列站在台阶之上目送裁缝冒雨进到车里,转身回去。曾宇禅施加的折磨无休无止,从未有过热情减退的迹象,也从未有过手段上的变化,一切已经习惯成自然。他恐怕早就忘了能够长期囚禁曾宇翩的前提是谨慎,需要严格控制他所接触到的人、不让他有任何触及外界的机会,早就忘了是有人在替他安抚曾宇翩和保守秘密。
庞列屈指敲了敲更衣室的门。
“进。”
留施虐者与囚徒共处一室自然不会指望他们融洽地聊天,但庞列也没有预料到镜子后面会传来咬牙切齿的低喘。紧紧握住镜子边沿的手指抓挠着他的神经,他从镜中看到自己攥起的拳头,表情因为无人目击而迅速扭曲至狰狞,他听到肉体碰撞,听到迎合,听到无耻,听到冷笑的眼神,满脑子摔门而去的念头。
“我明天启程。”曾宇禅的声音传来,游刃有余,乐在其中,显然正享受一场和奸。
庞列撬开牙关:“好的。”
“出去吧。”曾宇禅看着镜子里被抓着头发不得不仰起脖子的伍湖,单手按在他后腰狠狠抽插他的肠道,“怎么不继续装了?不是你勾引我干你的吗?”
“半点技巧都没有,让我怎么装?”伍湖眉头紧锁,压着呻吟冷笑,“回去之后,好好研究研究,弟妹的高潮,是真的,还是装的。”
他猛地撞上镜子,整个身体都紧贴镜面随着曾宇禅的动作上下磨擦,后颈贴上炽热的呼吸:“承认吧,你失算了,以为主动求操我就会失去兴趣吗?大错,特错。”
曾宇禅把伍湖冲顶出两声惨叫,手指插进他的指缝夹紧:“我早就不会受你操控了,大哥。”
他舔着伍湖的脸颊脖子不断操干,像是欲望堆积了几年要一次性泄完,不断攀顶又放缓动作让快感回落,直到骤然降临的高潮实在无法中止才射在伍湖的肠道中。
伍湖在他放手的同时跪倒在地,喘匀气息干笑两声:“我非常理解强奸的快感,但是宇禅,这次可不是强奸,顶多算卖淫,是我用讨好你做交换,换我少吃点苦头。也不存在乱伦,因为我根本不记得我们有血缘关系。”
曾宇禅坐回椅子,用指背扫平衣裤的褶皱:“你重复这些屁话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你还是不会放过我。”伍湖竖起膝盖,单手撑在身后,动作缓慢地席地而坐,“但是想想看,不算强奸,不算侮辱,你还是能对我勃起,甚至操得更久。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这房间里只有一个同性恋,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