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番外(132)
“我叫过你,没叫醒。”裴慕隐道。
他不知道祝荧流鼻血的事,也没想到异常有那么严重。
祝荧洗漱后吃了饭,往常来说应该会很精神,至少要再过大半天才有困意,可今天却一直在哈欠。
他和裴慕隐一起坐在沙发上,裴慕隐有一桩很急的邮件要回复,正在手机上打字,突然肩膀一沉。
祝荧并非是对他示好,只是体力撑不到自己回房间,直接靠在了他肩膀上。
在裴慕隐猛地转过头时,祝荧的眼皮已然合在一起,睫毛细微地颤着,幅度小得几乎无法察觉。
祝荧强撑着撩开了眼帘,吃力地看着裴慕隐的手机屏幕,视线有些无法聚焦。
邮件发件人的头像是个笑得灿烂的小姑娘,扎着双马尾,估摸有五六岁,估计是自己的女儿。
祝荧感叹:“如果能选的话,你应该也想要小公主一样的女儿。”
“公主有一个就够了,我的睡美人。”裴慕隐调侃着,脸色却一点也不好看。
他瞧见祝荧实在是睁不开眼了,虚握了一下拳头,然后小心翼翼地牵住了祝荧那只冰凉的右手。
祝荧没有甩开他,大概是没了力气,也没了意识。裴慕隐似乎不怕冷,转而与祝荧十指相扣,把对方的掌心一点点焐热。
他道:“睡吧,骑士保护你。”
第44章
自从得知自己被有意调包,偷别人身份活了二十多年,江楼心很排斥住在江家。
这里处处提醒着他,生母做了多恶劣的事情,而自己流着她的血。
可是顾临阑那边同样难以面对,给了江楼心无处容身的感觉。
药效的劲很足,江楼心当时真的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等到醒来却不是躺在棺材里,而是顾临阑的臂弯。
看到顾临阑肩头被啃了个深深的一圈牙印,江楼心先是心头火起,再记起这是自己干的,陷入了忏悔之中。
转头他就轻手轻脚地推开搂在腰际的胳膊,捡起地上皱巴巴的衣服跑了。
出了酒店就缩在公寓里,嘴角被咬破了,脖颈上也有吻痕和标记,他去乐团也没办法上台演出。
直到许砚联系他,说是婚礼方面有事要商量,他才鬼鬼祟祟地出门,在江家当了好几天缩头乌龟。
虽然没被换卧室,没遇到烦人亲戚,耳根也落得清净,待遇与往日无异,但他还是坐立难安。
凌晨他在床上翻了半天没睡着,听到楼梯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脚步声放得很轻,就疑惑地开了一条门缝。
本来以为走得那么缓慢,肯定是向来贴心的许砚怕打扰别人睡眠,但出乎意料地看到了裴慕隐。
江楼心不知道他留到了现在,好奇地把门打得更开了,刚想说话,却被裴慕隐阻止。
他的视线往下移,看到裴慕隐横抱着的祝荧。
现在的祝荧与江楼心印象中的不同,安静地睡着,脑袋微微倾斜,很乖地靠在裴慕隐怀里。
在祝荧睡着的时候,裴慕隐回家洗漱过。这时候换了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没了平时的锋芒毕露,看起来多了几分温和。
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势均力敌,难得这样没攻击性。
江楼心就在楼道口,等着裴慕隐把祝荧放下,再轻轻地出来。
他问:“他是不是病得更重了?这要怎么办?”
裴慕隐没回答,这确实很难找到答案。
就这样陪了祝荧几天,期间江锡和许砚回来过,知道裴慕隐在这里以后也没说什么。
江锡看过半昏迷的祝荧,再看空荡荡的客厅,拐角处放着一张全家福。
照片上老爷子还在,江楼心也还是名正言顺的小少爷,与哥哥们挤在第一排,被江复照强行勾着脖子。
这是江复雨两年前结婚的时候拍的,如今也想尽了办法,不计代价地与妻子结束了婚姻。
江锡忽地感到物是人非,道:“造的什么孽?”
他觉得许砚不会回话,过了会,听到许砚叹气:“也许这些年一直在埋伏笔。”
“这几天记者还在门口盯着,你多忍着点。”
关于行事出格的江复照,无论如何处理,江家都脱不了□□。
花了天价把人捞出来,必然会被大众唾沫淹掉。要是直接撇开关系,就此当做家里没这个人,依旧少不了说他们冷心冷情的指责。
江锡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只担心股票被持续影响,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了能尽早平息下去的后者。
他最近被记者缠得很烦闷,道:“早知道就该把江复照闯祸的时候打一顿,他好歹能老实点。”
“有这做假设的力气,放在找医生上吧。拜托你想想办法,为什么这药一点效果都没有……”许砚顿了下,道,“没本事教好大儿子,小儿子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