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番外(6)
“不……不大方便,你先出去吧。”阎忱侧过身去。
林漳浓黑的眼睫低垂,阎忱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但并不能遮挡他尴尬的处境。
为什么阎忱会突然流鼻血,林漳得到了答案,他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若是放在他们俩离婚前,不用他去思考,阎忱也会热情似火地粘上来。
“你伤还没好,最好是让它自己消下去。”林漳的态度很冷静,可对面的阎忱已经快烧起来了。
“我先出去接待赵医生。”林漳若无其事地推开门出去,没和赵医生寒暄几句,阎忱就出来了。
赵医生给他检查一番,确定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叮嘱阎忱忌烟忌酒,临出门前又回头说:“最近房-事也要忌一忌。”
林漳和阎忱双双怔愣住,“好的,赵医生你慢走。”
阎忱的身子往下缩,将自己塞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太尴尬了!
刚才林漳说赵医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赵医生临走前还刻意叮嘱他们忌房-事,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俩以前经常玩脱找赵医生看病?
我该不会肾虚吧?
阎忱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肾,毕竟二十八,年纪也不小了,不禁有点惆怅,这些愉快的记忆他全都没有,却白白丢失了第一次。
他从小到大都挺随心所欲的,喜欢玩,不着调,在感情方面开窍倒是很晚,别人青春期热衷谈恋爱的时候,他完全不明白谈恋爱有什么吸引力,甚至认为浪费时间,妨碍他打游戏。
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喜欢林漳,才突然像是从石头缝里开出一朵花来,有了柔软而千回百转的情绪。
阎忱越想越觉得亏损了十个亿,不,只要我不记得,对我来说就是没有发生过,我依旧还是那个清纯男大学生!
阿姨打扫完卫生就离开了,林漳做了糖醋排骨,红烧肉和红烧猪蹄太油他打算等阎忱伤好后再做,午饭在阎忱持续不断地夸赞声中度过,以至于林漳怀疑阎忱进过夸夸群受过专业训练。
吃过午饭,林漳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洗碗,阎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好可以看见他的背影,那一截瘦腰随着林漳弯下的动作,呈现出漂亮的弧度,阎忱用杂志遮挡住自己半张脸,宛如偷-窥狂一般露出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漳的背影。
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脑子像是被床头柜里那些东西染过色一般。
阎忱悲痛欲绝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到底是回不去了,眼睛却诚实地紧盯着林漳看。
“林漳,你电话响了。”阎忱冲厨房里的林漳喊了一声。
“谁打过来的?”林漳手里忙不开,问道。
阎忱凑近一看,眉头微挑,“你弟弟。”
林漳忽然想起过两天就是清明节,林炎应该是打过来和他商量回老家上坟的事,擦干手上的水渍往客厅走去,阎忱将手机递给他。
“喂,我在家,刚在洗碗。”林漳态度平淡地回答。
林炎语气不善,音调拔高:“你工作那么忙,阎忱竟然还叫你洗碗?!你是他家的保姆吗?”
他的声音有点大,林漳不想让阎忱听见,往外走了几步,“没有,他最近身体不舒服。”
“我看他比牛都壮,还会不舒服?该不会是装的吧?哥,你别太惯着他。”林炎阴阳怪气地说。
林漳不想和他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林炎和阎忱不对付,再说怕是要吵起来,“你给我打电话是说清明上坟的事吗?”
“嗯,今年你有空吗?”林炎问。
“应该有,我尽量把那天空出来。”林漳去年就因为工作太忙,没能回去上坟,还是阎忱和林炎去的,这两人差点在他爸妈坟前吵起来。
“太好了,阎忱该不会也要去吧?他怎么那么闲,专把你当驴使唤,自己当甩手掌柜。”林炎撇撇嘴抱怨道。
林漳顿了顿,说:“他今年应该不会去。”
“真的?为什么啊?”林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高兴。
林漳没把自己离婚的事情告诉弟弟,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挂电话前林炎忽然说:“哥,小齐哥回来了你知道吧?”
抿了抿唇,林漳应道:“嗯,前不久在咖啡厅偶然见过他一面。”
“是吗?哥你应该很高兴能见到小齐哥吧,毕竟以前你们俩可好了。”林炎笑道。
林漳微怔,眼中流露出几分怀念,“是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阎忱不知何时站在林漳身后,林漳惊了一下,背脊撞到他的胸膛上,一片温热。
林漳仿佛真的和阎忱回到了刚恋爱的时候,一点肢体接触就会手足无措,只不过他是闪躲,阎忱是贴近。
听见阎忱的声音,林炎当即激动起来:“阎忱你居然偷听我们讲电话,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