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石献玉+番外(307)
他又坐起来,都怪自己太心软,一听到那种剖白就感动了,才酿此大祸。合/奸,这是合/奸吧?
裴苍玉看半天白石也不来,猜他可能出去了,便赶紧套件衣服跑出来。他习惯性地拽了下门锁,仍旧是反锁的,白石还是没怎么放下心。
他翻出拉塞斯的照相机,对着自己画的密密麻麻的杂志练习拍照,同时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出乎意料,听到了门铃的响声。
门铃?还有这个东西?
***
赛提诺又叫了她一声,站在楼梯上大声喊拉塞斯的名字,然后跑回厨房。
“我叫过啦。”她趴在桌上捏薯条吃。
“要上去叫……”夫人无奈地看了一眼她,放下手里的盘子,自己走出去,准备上楼梯,赛提诺耸耸肩,拉开椅子坐下。
拉塞斯正在照镜子,哼着一首小调,换了一种颜色的唇彩。
“吃饭啦!”门被人一下推开。
拉塞斯扔下镜子叫起来:“说了多少遍要敲门天啊……”她站起来推着妈妈的腰,“马上马上。”
妈妈一边朝外走一边说:“我再给你五分钟,都到齐了,都在等你。”
“说都到齐了,其实只有赛提诺吧。”拉塞斯顺利把她妈妈推出去,关上了门。
不要紧,听她的话下去,肯定还要等二十分钟,这是规律。
拉塞斯哼着歌坐回镜子前,朋友给她推荐了金蓝色的唇彩,她试了试,觉得不太适合自己的肤色,偏红的好一点。
她一边擦,一边朝楼下望。
她的房间正好能看见白石家的大门,她坐在这里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朝那边看看。白先生是家里的朋友,说起来最开始白先生是个一个漂亮的姐姐一起来的,那时候白先生还是告诉了她们名字,可是后来他接手了什么生意,就和大人打交道比较多,她们改口叫白先生,现在记不清名字了。
她看见白先生从大门口走出去,从门口的邮箱里拿了报纸,卷起来拿走了。他穿的是运动服,可能要去晨练吧。换了发型吗?这个也挺适合他的,说起来他是哪里人也不太清楚。姐姐小时候喜欢过他。
拉塞斯站了起来朝窗外望,看见白先生跑远,她便朝房子里看,以为那个男孩儿也会出来。
看了一会儿,门内也毫无动静。
最近白先生出门的频率挺高的,还都是晚上。她之所以发现是因为晚上白先生出门,cher会叫起来,拉塞斯伸头去看,就看见白先生在安抚狗,看见她探头,还打了个招呼。
比起白先生,那个男孩儿就从来不出门,或者是不单独出门。
她们问过白先生他的名字,却被“是我弟弟”给塞过去了,拉塞斯也问过自己的爸爸,但爸爸似乎不知道,也不太在乎。大家不怎么提他,提起也只是说“白先生的弟弟”。
拉塞斯想到这里撇了撇嘴,把东西收起来,柜子合上。
这多不好,好像他是别人的附属品一样。
拉塞斯托着下巴看那里,又想起来见到他的样子。
实在是很符合拉塞斯的喜好。
姐姐说比不上白先生,但怎么会呢,是不一样的气质。他漂亮的眼睛眼神凶恶,眉毛不耐烦地皱着,看谁都这样,头发短短的一茬,似乎有点吊着肩膀,看起来活脱脱就是街边的流氓。而且长得帅。
啊流氓。拉塞斯想,她的初恋就是个常在酒吧里打架的男孩儿,不过他坐牢去了。去就去吧,拉塞斯不太在乎,但她一向很欣赏这种美感,锐利又脆弱。不是吗?看起来耀武扬威,其实见了警察就抱头鼠窜,在雨里哭哭啼啼地爬上她的阳台,说自己在被警察追,谁谁谁又背叛了他,谁谁谁又偷了他的钱,用满是雨水的大衣拢着她,抱在一起,说些‘一起私奔吧’的蠢话……
拉塞斯晃晃脑袋,把前男友赶出脑海。
这个男孩儿虽然没招惹过警察,但他那副凶样在看见白石的时候也仓皇起来,有点发愣,下意识地就听从了。
拉塞斯心里记挂着他,吃完饭就就去了邻居家。
她发现门锁了,平时白先生在的时候从来不锁门。
于是她只好按门铃。
不一会儿,她就看见男孩儿紧张兮兮的脸从窗户边看过来。拉塞斯跳了跳,笑着朝他挥手。
男孩儿点点头,然后明白了她在让他开门,只好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办法。
拉塞斯愣了,她反应了一会儿,心想难道他不能出门?但转念又想他比较有些疾病,可能也是为了照顾吧。
但拉塞斯不是个会被困难打倒的女孩儿,她比了个OK的手势,奔跑回家换下裙子,换了条长裤和运动鞋,又跑了回来。
她蹲下在地上揉了揉土,在手上搓匀,扶着栅栏,一跃而起,蹭着边缘翻了过来,还刮脱了一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