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番外(89)
“好。”
庄站起身伸出手,像是应许,说:“小吴霭。
那你过来。”
回到的地方是书房,没开灯,吴霭一时间适应不了黑暗,唤:“庄?”庄不回答,放开手腕压他坐在地上。
他借着落地窗外的夜色走到钢琴前拿起那把吉他,递过来,说:“弹琴,小吴霭。”
不久前才拒绝,方才又述出了衷肠,现在又回到了这把需要休息吉他身上。
本身暧昧的气氛被拉回现实,吴霭一脸迷茫。
庄蹲下来,眼睛在黑暗中熠熠闪光,他的唇角被照亮,温柔也被照亮,说:“我想让你弹它。”
弹它?吴霭再次解释:“可庄,它需要休息。”
“刚才说了要听话啊。”
庄指衣帽间的方向,说:“你骗我的?”听话是自己说的,不弹琴也是,两个事件相抵触了,吴霭自相矛盾,心虚回答:“这不是骗。”
庄轻轻叹息,眼中的光立马因为失望而沉昏,他像心灰意冷,道:“总有人骗我。
我弟弟骗我,你也骗我。”
一开始说弹琴只是闲情,这下不弹却变成了欺骗。
可他弟弟——吴霭不愿意他总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被提起,一把把琴护过来,说:“也许有人骗你,但我不会的,我只是想等琴休息。”
庄绕到他身后,也坐下来,说:“就现在。”
他的骨架生得宽阔,靠过来后姿势在压制和拥抱之间模糊不清,吴霭犹豫,说:“可休息……”庄打断:“我也想休息,想听你弹琴。”
两个人太近了,他的鼻息时而在耳畔时而在颈窝,吴霭被黑暗蒙了眼,全身的力气都聚在小腹和大腿之间。
一晚上不长,一辈子也不长,他愿意做其他的事情来取悦庄,脸颊滚烫地开口喃:“我们……”话没说完,下颚突然被掰着往后扭。
庄凑上来,问:“对你而言,我没有琴重要?”睫毛触上眼镜片,鼻梁叠错着,只差一厘米吴霭就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吻,不是眼睑,不是脸颊,而是嘴唇对嘴唇,身体试探,体液交换。
体内有火在燃,有东西冲撞着想要往外喷涌。
可是要弹吗?吴辉从来都强调乐器有生命,保护它们是乐手的使命。
琴不只是琴,象征的其实是父亲,吴霭无措,侧手去抓庄的胳膊。
你和琴,都重要,没有可比性,你和父亲也都重要,一个代表过去,一个意味着将来。
欲辨忘言,忘言欲辩,勃起后的阴茎贴在琴箱边,吴霭茫了,莽莽撞撞,颠三倒四,莫名就坦白:“我硬了……”“硬了?”庄一听,没懂似的。
他的手探过来,顺着胸口扫开多此一举的衬衫,吴霭下意识扭动腰肢,皮肤被烙上一个个炙热的圈儿,火星四溅。
这是爱抚?他本来就已经转不动的脑筋瞬间短路,他唤“庄”,又嚅“痒”,气喘吁吁呜呜咽咽,不敢说“想要”,也说不出“不要”。
不知不觉手掌就滑到了腰际,虽是往下却是攀延,庄明知故问:“因为琴?”话音未落,手指已经滑进裆部,那一根被试探性地握住。
他语气太干净,身上有沐浴后的香。
吴霭的后背贴上他的前胸,硬到想哭,硬到倔强全无。
是因为你啊。
这次因为你,上次因为你,昨夜因为你,今晨也因为你,相遇之后的所有勃起都因为你。
你是欲望之火,是唤醒春的雷和治愈冷淡的药。
吴霭需要咬紧牙关才能不松精关,他想得太多,答却只得一个字:“庄。”
庄覆掌,揉搓了几下,把内裤又拉开一个边儿,逗趣小孩子似的:“庄?庄是谁?”压低的声音像罂粟撒了糖霜,吴霭中了毒,上了瘾。
他深呼吸,结果小腹一起伏手掌就像脱了力,顺势往最里面探去。
触到了铃口,触到了阴茎,触到了囊袋,然后一滑,缩成个半拳让到了一边。
蓄势待发的阳具顿时空虚下来了,吴霭用鼻息求:“你就是庄,庄就是你……”庄用拇指拨了一下铃口,带下一缕湿润蹭上冠状的沟,重复了一遍:“那要不要听庄的话?”他和它都要爆炸,他和它都想要他,吴霭没脾气了,在心中给吴辉道歉,然后左手按起品,右手抚上弦,被庄套弄着释放出第一个音节。
喜欢的人在身后,耳边,喜欢的琴在胸前,掌间,吴霭在情深之处,欲望之巅。
庄太会了,他被撸过柱身又抚弄囊袋和铃口。
自己快,那只手就慢,自己慢,它又立马快,张弛有度,进退自如。
琴第一次变得难弹,节奏都被打乱。
脑中有个点,无限大又无限小,无限靠近又无限辽远,他被掌控在了一掌之间,却感到快乐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