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飞行(ABO)(72)
于是他开口了:“闻言故,刚才那个故事你是不是没听懂?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吗?“
闻言故正儿八经的回复他:“不一样,那是我丢失记忆的时候生的,并不是我本人。”
池越听到这话心放下一半,至少故事他是听进去了,至于现在闻言故是在自己吃自己的醋还是在纠结失忆前和失忆后究竟算不算同一个人,池越可管不着了。
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挺弱智的,池越好不容易再把闻言故捡回来,这个有些非主流又矫情的问题还是让闻言故自己去想明白吧。
“你要带我去哪?”
“去我家。”
“去干吗?“
“去标记。”
“你还不明白吗?之前就是你标记了我,所以你才失忆的。”
“听明白了。”
“那你还要标记我?“
红灯转绿,黑色越野车再度驶上道路,闻言故挪开目光,语气渐淡:“那你害怕了吗?“
“怕什么呢?”掌心里的那只手干燥温暖,池越扭头看向窗外,忽然变得比他还要无所谓,“标记就标记呗。”
这是池越第一次来闻言故住的公寓,两个白日宣淫的人先讨论了一会儿闻言故家里的装潢,池越摸清了他家的构造以后便走进卧室,然后把脑袋伸进他的衣柜里随便抓了件白T。
“我先洗。”进卫生间前池越这样说道,他语气淡漠,像两人只是皮肉生意的关系而不是刚结婚的佳偶。
等卫生间里的水声响起,闻言故才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支笔和一本笔记本,他用牙咬开笔帽,蹲在地板上开始写字——
我叫闻言故,是个Alpha,今天是我和池越结婚的第一天,池越是Omega,也是一个酒吧老板,他经营的酒吧叫红浪漫,这是我们第一次重逢的地方,他也是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之所以说重逢,是因为在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就认识,而且已经到了私定终身的阶段,只不过在我标记他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意外,因为我失忆了。
我们至今都没找到原因,可能是他的问题,可能是我患上间歇性失忆症,还有可能是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出现了问题。总而言之我失去了关于他的所有记忆然后出国,他独自在国内生下了我与他爱情的结晶——听说叫闻丑丑。
四年后我回国,并在宜城重新遇见了他,然后再度爱上他。现在他正在洗澡,接下来我要重新标记他。
为了防止闻言故再次失忆,所以我在这里记录下这些基本情况,如果我在标记完之后真的又忘记了他,我只希望这次闻言故能明白他这辈子都是池越的,他就算以后不能跟池越结婚也不能去跟别人结婚,因为这样会天打雷劈的。
写到这儿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闻言故紧皱着眉写完了最后一行字,赶在池越出来前把笔记本塞回了床头柜。
池越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看见闻言故掇着屁股蹲在地板上,他有些奇怪地问:“你在干吗?”
"哦哦哦—”闻言故把笔帽从嘴巴里拿出来,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刚刚看到一只蚊子,我在打蚊子呢 !你洗好了那我去洗了。”
说罢闻言故也从衣柜里扒拉出一件白T,然后慌里慌张的进了卫生间。池越把头发擦到半干,又瞧了眼紧闭的卫生间,而后他把毛巾甩在地板上,拉开了面前的床头柜。
那本被闻言故藏好的笔记本很快落在了第二个人的手里,池越快速翻阅,很快翻到了闻言故记录下来的秘密。
那页纸上的字迹都没干,闻言故写得太过慌张,最后一个字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被他的指腹抹了一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池越一目十行,先把内容快速看了一遍,然后他又返回到第一行,从头看起。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了解闻言故的,所以当他讲完故事,闻言故说要再次标记他的时候他的确有些生气,他不奢求闻言故能懂自己这些年的心情,但他的底线是希望闻言故能尊重自己的这些年。
然而当闻言故说出标记他的理由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失忆时,池越开始动摇了,他以为闻言故从未变过,可那刹那他似乎才发觉没变的那个人好像只有他自己。
因为他无所谓,因为他根本不关心池越到底会不会害怕。
笔记本上的字迹龙飞凤舞,看得出当事人写下这行字时非常匆忙,池越看到“我只希望这次闻言故能明白他这辈子都是池越的”的时候笑了一下,因为这些字里有个字被涂黑了,他仔细瞧了瞧,发现是被涂掉的字是欠。
所以整句话是“我只希望这次闻言故能明白他辈子都是欠池越的。”
而闻言故最后写的那段话如今也被池越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