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飞行(ABO)(10)
坊间传闻红浪漫是一个非常特别的酒吧,他来了以后不仅没发现特别的地方,不对劲的地方倒是发现了不止一点半点——众多的Alpha,过于自来熟的酒吧老板,和眼前这个叫陆丑丑的孩子。
闻丑丑瞧着眼前的怪蜀黍一直用苦大仇深的表情望着自己,接着问道:“你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你也是越越生的吗?”
“月月是谁?”
“越越就是越越。”
闻言故理所当然的认为陆丑丑嘴里的月月肯定是他的妈妈,而且孩子大概率是跟妈妈姓的。非常单纯的闻总暗喜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套出了私生子和小三的名字,他甚至已经盘算好了,如果之后他爹还给他安排各种伤自尊的任务,他一定会拿这件事去威胁他爹。
那边闻言故算盘打得叮当响,这边闻丑丑也不甘示弱,小朋友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勾起嘴角上前抓住了闻言故的裤子,甜甜地喊:“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闻言故被这声哥哥喊得一个激灵,他低下头,看着不到自己大腿处的小孩和自己七八分像的笑颜,心脏猛地被戳中,向来不喜欢小孩的他在那一瞬间居然冒出了有个弟弟似乎也不错的想法。
“我叫闻言故。”
“哦——”闻丑丑听到这个名字后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立刻急匆匆地往外跑。
闻言故盯着离开他的背影,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欸!你去哪?!”
“我去找越越!”
西装裤被闻丑丑抓出了一块小小的褶皱,闻言故咕哝了几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正想用手指去抚平那块褶皱,然而很快便摸到西装裤上湿嗒嗒的水渍。
他呆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一个事实——这个陆丑丑!!竟然把自己的裤子当成了他擦手的纸巾!!
第7章 逃离宜城
池越和刘逸杋在小房间里没等多久,闻丑丑就迈着他的小短腿“蹬蹬蹬”的冲了进来:“越越!”
刘逸杋听到他的声音长长地嘘了口气,酒吧里人多口杂,他生怕闻丑丑被人拐了卖到深山老林去。
“你去哪儿啦?”刘逸杋脑补到闻丑丑在深山老林里给人砍柴烧水种地,被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出去的时候不和我说一声?”
“我去嘘嘘啦!”闻丑丑看刘逸杋的表情像是在看傻瓜,“我都四岁啦,出去嘘嘘一下还要跟你说嘛?”
闻丑丑不但要伤害刘逸杋还要把他往外赶:“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越越说!”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你不可以听!”
“我不是男人吗?!”
“刘逸杋!”驻唱舞台迟迟没人,舒灼自己忙得满地找头还要替刘逸杋挨客人的骂,他“哐”的一声砸开了小房间的门,非常不满地训斥,“没看见今晚有多少客人吗?为什么在这里偷懒?”
“我没有......”
“你知道我替你摆平了多少个客人吗?你自己不想上班能不能别拖累其他人?”舒灼冷着脸发泄完,然后与后面看戏的池越点了下头,酷酷的转身离开。
刘逸杋这时也顾不上男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了,他苦哈哈的跟上舒灼的脚步,顺便还关上了小房间的门。闻丑丑搓了搓干燥的手掌,神神秘秘地开口:“越越,我刚刚碰见了一个人。”
小房间其实更像是闻丑丑的单人游乐园,二十平米不到的空间摆放着一张沙发床,一个电视机和无数被他玩坏的组装玩具。如今池越坐在沙发床上琢磨着他怪兮兮的口吻,不知怎么就把去洗手的闻言故和去嘘嘘的闻丑丑联系在了一起。
“你碰见谁了?”
“碰见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哥哥。”闻丑丑自然地扒拉上沙发床爬到了池越的膝盖上,“越越,他是谁呀?”
在闻丑丑长到十个月的时候,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天对于池越而言其实是很寻常的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推开家里的门,他的母亲抱着闻丑丑笑着与他打招呼:“越越回来啦。”
刚吃饱的闻丑丑流着哈喇子咿呀学语:“越——越——”
那一声清晰的越越直接让池越原地石化了三分钟,并且从那以后闻丑丑便一直“越越”“越越”的喊他,而池越也没有想纠正他的意思,因为他觉得解释“越越”要比解释“爸爸”难太多。
不管是23岁的池越还是27岁的池越都有着相同的困扰:他无法与闻丑丑解释诸如为什么别人有两个爸爸而我只有一个,为什么别人有奶奶而我只有外婆等一系列类似的问题。他故意淡化“爸爸”在闻丑丑成长过程中的存在,所以如今的闻丑丑才会说出“越越就是越越”而不是“越越就是爸爸”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