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尤岁沢说:“我知道。”
闻之笑了:“我还以为你不关注这些。”
“我知道他不是因为他公布恋情,是因为他爱人。”
“嗯?”闻之愣了一下:“白棠生?”
“嗯,他动过脑部手术,是我导师他太太动的刀。”
闻之有些惊讶,这倒是没想到。
尤岁沢的导师以及他太太都是医生,一个是肿瘤专家,一个是心外科医生。
闻之真正诧异的是白棠生竟然还动过脑部手术,且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不过这圈子里谁还没点秘密呢。
他跟这两人交集都不多,跟乌影帝合作过两次电影,至于白棠生是几乎没碰过面。
他真正知道这个人的时候,就是这两人公布恋情的那段时间,他既有些羡慕又觉得难过。
别人都已经不顾世俗的眼光将恋情正大光明地公布在网上,他却连心上人的身影都捕捉不到。
如今终于和尤岁沢重逢,他本以为这样已经很好,可睡前在浴室喷薄的欲/望清晰地让他心里明白,他想要的更多。
人的本质是贪心的,最初的目标达成后,很少会觉得满足,总还想往前再跨一步。
闻之抬眸,刚好和尤岁沢垂下来的视线对上。他在尤岁沢看不见的地方碾住了指尖,半晌后移开了目光。
他到底是不敢。
尽管渴望到极致,他还是缺失去争取的勇气。
他说:“好像有点困了……”
“睡吧。”尤岁沢关了灯:“晚安。”
“晚安。”
第25章 他就在那里,触手可及
一睁眼就能看到心上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闻之看着尤岁沢安静的侧脸,感觉一万分的不真实,仿佛还在梦里一样。
闻之看着他的脸发呆了好一会儿,尤岁沢的手臂才微微动了一下,随后缓慢地掀开眼睛。
刚醒来的尤岁沢声音中有种独特的韵律:“醒这么早?”
“刚醒……”
闻之笑了下,眼睛微微弯了起来。
尤岁沢坐起来:“做了什么好梦,这么开心?”
梦见了你啊……
闻之笑着说了一半:“梦见骆飞被狗咬了。”
狗是你放的。
不等尤岁沢说话,闻之下了床拿起体温计:“再测一下温度吧。”
尤岁沢测体温的期间,闻之去厨房下了面条。
“多少度?”
尤岁沢回道:“三十六度九。”
“今天就不跑步了吧,你烧刚退掉。”
“好。”
应该是刚退完烧的原因,尤岁沢有些乏力,状态也没有平时的冷静从容,浑身泛着懒意。
这还是闻之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尤岁沢。
年少时倒也见过,尤岁沢每次睡眠不足早晨起来都是这个样子,谁近身都不搭理,唯有闻之例外。
但顶着成年男性的身体做出这幅姿态,到底是不一样的。
以前看到尤岁沢这副样子,闻之总是牟足了劲,想让他变个脸看看。
现在不一样,如今闻之恨不得把尤岁沢捧着哄着,面条喂到他嘴边,直接让他坐在床上吃。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尤岁沢的洁癖不会允许他出现床上吃东西的行为。
洗漱完后,尤岁沢还是那样,坐在餐桌上,眼睛半眯着,连吃面条的速度都比以往慢腾了不少。
“晚上没睡好?”
“嗯……”尤岁沢话音转了个弯:“睡得挺好。”
饭后,尤岁沢半垂着眼逗着岁安,闻之看着舒服得直打呼噜的岁安有些发酸。
他拎起岁安的后颈:“放阳台吧,免得猫毛满天飞,昨天还迷了你眼睛。”
岁安猛得挣扎起来:这是人干的事?
尤岁沢腿上一空,又把岁安拎了回去挠着下巴:“没事,昨天是我自己用手碰了眼睛。”
“……”
闻之默然,他看着岁安望过来的眯成一条缝的大眼睛,只觉得这货在跟自己炫耀。
“想出去玩吗?”尤岁沢突然开口。
闻之微愣:“去哪?”
“你猜。”
“……”
尤岁沢看起来心情不错,虽然脸上依然没什么明显的情绪。
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去收拾俩套换洗衣服。”
说完后放下手机继续给岁安挠下巴,看着没反应过来的闻之补充道:“还有我的。”
闻之脑子发蒙的走进卧室,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上,给尤岁沢拿内/裤的时候脸色才微妙地变了一下。
他喊了一声:“衣服用什么装?”
尤岁沢抱着岁安走到房门口靠住:“顶层的柜子里有个小号的行李箱。”
闻之依言将这个行李箱拿下来,确实小,应该是最小的尺码,不过装两人的衣服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之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要在那边过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