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番外(161)
没过一会儿,江向笛也感觉到了寒意,便自己主动进屋,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因为无法出门,不少线下画展只能看直播,江向笛也没怎么惋惜,靳家的电视投影又大,画质又清楚,看起来都是一种享受。
就是可惜没有人一起分享,只不过江向笛习惯了一个人,觉得安静。
他在靳家生活了快半个月,难免会让别人会认为他逆来顺受,吴阿姨却知道他心性好,因而总怀疑江向笛有什么特别的难处。
下午三点,吴阿姨打扫完一楼,准备上楼看一下哪里再要收拾,便发现卧室的门关着,她打开看了眼,江向笛仍在睡觉。
吴阿姨心里有些疑惑,轻声掩上门,走下楼找到褚医生,问:“医生,男孩子怀孕了是会让人精神变得很差吗?”
褚医生在整理江向笛每日身体检查的记录,单看指标都没什么问题,闻言道:“这怎么讲?”
吴阿姨说:“已经三天睡的这么迟了,以往这个时候,小江先生总是会起来画画的。”
吴阿姨心细,观察仔细。其实江向笛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吃的也还是那样,胃口不差,只是话少了些,但又不是很准确,因为吴阿姨也不知道江向笛平日里是不是也话这么少。
褚医生被问倒了,他只擅长孕产护理,对这方面是半点不通,犹豫了片刻,道:“可能是怀孕了的原因吧。”
吴阿姨也不懂,但总是担忧些,压低声音说:“这都什么事儿,把人放在这儿,未免太过伤人心,靳总还来吗?”
褚医生噤声,半晌,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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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手臂受伤的消息并没有传回湾上风华,实际上除了靳氏集团的高层,也没几个人知道。
两天后靳北手臂上的石膏就拿掉了,虽然不能活动,但垂在身侧不动就行了,因而从外表上看不出来。
只不过还是让大家看出一些不对来,如果说以前的靳北还算亲民,现在的老板却是很少出现在大家视野里。
当然如今靳北对公司的掌控已经游刃有余了,所以很多事务交由职业经理人处理也无妨。
自那日被叶藏吼了一局后,靳北怔了半晌,也没生气,在家静养了几日,自此之后,只出席了一次美术画廊的开幕会。
红杉木画廊是S城美术协会与另外两个省的合作项目,美术圈的前辈都会亲自致辞、表示重视,其中较为瞩目之一的,自然是S城前不久闭馆的金银花画展上的黑马,落梅先生江向笛。
第一天想要去观摩他的画作的人都不少,只不过画廊还未全部开放,爱好者观众们便只好耐心等待,离开时却还是流连忘返:“虽然都很好看,但没能看到落梅的画,还是好可惜……”
宋宁也是特意赶到省外来看的,一同的还有曹奕然,两人早早的到,才排上队看到了江向笛的作品,宋宁说:“见画如面,足以能够弥补想念了。而且我感觉江哥的水平又有提高了。”
曹奕然说:“是,江哥总是很厉害,他比我们想的都要强大。”
宋宁一愣,笑问:“这么崇拜啊?”
曹奕然掩去眸中的神色,说:“就是这样的,别以为他弱不禁风似的,他可厉害了,什么也打不倒他。以前是,我相信现在也是。”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没注意到擦肩而过的黑色的车。车内的司机忽然被后座的老板叫停,懵了懵,就看到对方下了车,又折了回去。
红杉木画廊今日只开放半天,工作人员都在打扫卫生和养护画作,靳北出示了证明,便依照脑海里的熟悉的路线,一路往展室而去。
江向笛的画作落入眼中,一眼便是那幅靳北问过他的,小孩儿玩跷跷板的‘童真’。
他的笔调一如既往,温和而不失明亮的情感,仿佛能带来一切美好。
再与‘童真’对应的,是一幢阳光下的小洋房,有一座漂亮的花园,画讲意境和细节,江向笛笔触细腻,很有感染力,技巧用的丰富精巧,让人觉得很有生活的烟火气息,一下便触碰到了人心最柔软的地方去。
再往后,靳北便是一愣。
如果说小孩和小洋房都带着湾上风华的痕迹,那这幅描摹玻璃杯的画作便是完完全全依照着靳北送的那个玻璃杯画的。
让靳北想起来那天的团建上,江向笛搭坐在高脚椅上,仰起头,露出一截漂亮白皙的颈脖,黑发一如既往地柔软,衬衫领带干净整洁。
他的茶色的眸子抬着,带着点散漫,仿佛从玻璃折射里,窥见漂亮的、彩虹一般的绚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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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靳北打开了湾上风华的监控。
原本的不闻不问,终于在此刻全部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