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路？

布莱恩笑了。

不会有退路，他不会给山崎明留任何的退路！

……

……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回答记者？为什么要说你很喜欢我？你说话！布莱恩？”

布莱恩捏着手机，微微笑了笑，“亲爱的，这是事实呀。”

山崎明愤怒道：“你知道你这么说他们会怎么想我们吗？一定会觉得我们......算了，这对我们今后在赛场有很大的冲击，布莱恩，你能不能答应我，在公开出面解释一下你说的这些话，未来的路还很长，无论是你还是我都还要继续参加比赛，滑冰，我不想放弃，也不想你放弃......你就算是为了我，去解释一下好不好？”

山崎明向来不这么央求他，之前生气，完全可以和他冷战很久，直到他低头认错，而这一次，布莱恩真的觉得自己做了混账的事情，可他依旧混账地说：“那你向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离开我。”

只听见电话那边，山崎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保证，不会离开你。”

布莱恩嘴唇勾了一下，可眼睛还是不满足。

他犹豫了，他还是想过要离开他是吗？

那次公开跟记者承认“喜欢山崎选手”一事被敷衍过去，毕竟有喜欢的运动员很正常，喜欢同时期的运动员......也不算奇怪吧？

可是，这次事件之后，布莱恩的怪异举动并未停止，这也同时引起了媒体国联以及两国冰协的注意。

渐渐地，布莱恩和山崎明是同性情侣的事情越传越真。

山崎明收到了冰协的传唤，在这之前，他和布莱恩又一次爆发了争吵，而在情绪彻底控制不住的那一刻，山崎明说了狠心的话。

那是他第一次说：“我们分开吧。”

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来冰协前，教练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否认！

山崎明看了看冰协的大门，眼神一派清明澄澈。

“我和布莱恩的关系的确不是朋友关系，我们在私下交往，而且是恋人关系。”

“我知道承认的后果，但我下定了决心。”

“我会找到理由退出花样滑冰队，请帮我隐瞒住这个消息，我不会给日本队蒙羞的。”

“是的，布莱恩那边，我会让他闭嘴！”

山崎明走出冰协后，觉得自己的脚步很重很重，重到他每抬一次脚都会觉得心脏抽痛。

他放弃了，放弃再挣扎，他没有办法逃脱开布莱恩，而如果要牺牲的话，那就只要他牺牲就好了。

布莱恩被挂断了电话，一颗心七上八下，那句“我们分开吧”就像是一把刀子在刮着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

他马不停蹄地户赶到日本，赶到山崎明的家里，风风火火打开了门，就看见穿着居家服的他。

冲过去，将山崎明抱在怀里，布莱恩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落下。

“不要说那样的话！永远都不要说！我求你！”布莱恩紧紧地抱着山崎明，生怕下一秒他就消失了。

山崎明本来愣住了，听到这话他缓缓回过神，抬手轻轻抚摸着安德烈的背：“你是连夜赶过来的吗？”

布莱恩点头，依旧抱得他很紧。

“布莱恩，我爱你。”山崎明突然开口说。

布莱恩浑身一颤，瞳孔瞬间放大，“你，你说什么？”

他松开了山崎明，试图去看他的表情。

山崎明在笑，可是眼中却含着泪花，他清冽的声音响起：“我说我爱你，布莱恩，你成功了。我用尽了我这一生的梦想去爱你……”

“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布莱恩？”

“不！不是！”

深夜，布莱恩在梦中惊醒，他伸出手，可在黑暗中根本看不见，他呆呆地望着黑暗，脸上凉飕飕地。

他剧烈地喘息着，在回过神后，狠狠地抱住了身边睡得正香的人。

他又做噩梦了，梦到......山崎明离开了他......

“你又在发什么疯！”被抱住的人因为突然被吵醒而发怒，一巴掌拍在了布莱恩的脸上，却在触及到湿润后手顿了一下，赶紧爬出了布莱恩的怀抱，将床头灯给打开了。

瞬间，黄色的暖光照亮了整个房间，那张深爱的脸逐渐浮现，布莱恩伸出了手，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好了好了，我在我在。”他的声音舒缓得就像是安神香，安抚着布莱恩的情绪。

布莱恩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亲爱的，我......我对不起你，我错了真的错了......”

山崎明好看的眉毛一挑，“这么多年了你还特么就只会说这几句话，就为了这个把我吵醒，我觉得你可以切腹自尽以死谢罪！”

布莱恩一愣，可怜巴巴的凑上嘴：“我还是用身体还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