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关系+番外(38)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嗯,我知道。”
她继续温声细语道:“我听秦章的意思,是不是跟你……嗯……那一位有关?”
再不济唐稚也跟了我近两年,尽管没正面带出来承认过,但也没刻意隐瞒,周围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我垂下眼笑了笑,没否认,“就是只小狗,养了两年也该有感情了。”我在她再次开口前结束这个话题,“我很快会处理好。”
她点点头,随意提及般换了个话题:“有时间的话,也许可以试着跟专业人员聊聊天。”
我不可置否,等她再次放下刀叉,起身送她回公司。
专业人员。我当然跟他们聊过。
从我十几岁开始发现自己的异常时,几个省份的公立私立医院精神心理科几乎摸了个遍,诊断精细得如出一辙,只是没什么作用。丙戊酸钠和利培酮之类只能在平时勉强辅助稳定心境,脑子里的病,除了它自己,谁也治不了。
太阳穴又开始隐隐跳痛,我烦躁地用力按了几下,拿过手机跟现在的心理医生约了诊疗。
尽管我非常清楚这只能又是一次无济于事的挣扎。
视线无意识落在通话结束后深黑背景的主屏幕,我出神看了一会儿,在它自动锁屏前拨了另一串号码。
那头很快接起:“您好,哪位。”
我换了个姿势,靠在座椅背转向窗外,“Li. ”
“请您稍等。”几秒后,电话里换了个熟悉些的声音,“Li先生您好,好久没有您的消息了,上次洛洛小姐还说起过您,这次有什么需要吗?”
我漫无目的盯着窗外,“老规矩,麻烦尽快。”
“好的,稍后我立刻转达您的信息,”他停顿了一下,“要求还是跟您之前既定的一样吗?”
“不,不用。”我按了按额角,“干不干净无所谓,要接受鞭打程度高的,越高越好。”
那边动作一向迅速,转过周来我就收到了陌生号码的短信。
俱乐部四层的调教室里,接下我要求的那一位姿态标准地跪在地毯上,面向房门敞开身体。
我走过去到他面前,低头看他,“麋鹿?”
他顺从地低下头:“主人。”
“不用,过来。”我绕过他,到沙发上坐下,看他愣了几秒,起身跟过来,拘谨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我是个纯粹的S,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他点点头。
我接着道:“我不跟你约束关系,不施加你诸多要求,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看了眼他搭在膝盖上微微蜷起的手,“鞭打是必须要求,而且力道会很重。你考虑一下。”
他几乎没做犹豫,去旁边拿了条马鞭双手递给我,走到灯束中央重新跪了下去。
我起身过去,试了试鞭子力道,垂眼看他,“脱掉上衣。说一个安全词。”
麋鹿的确很耐打,而且显而易见具有强烈的恋痛倾向。
胸前背后交错肿起红痕,多日积压的烦躁感渐渐消退。我停下动作,鞭子放到一边,俯身拉他起来,“可以了。”确认了一下大致状况,指指房间里事先备齐的药物,“需要我帮忙吗?”
他慢慢缓和呼吸,摇摇头,熟练地给自己清理伤口。
我又指指他鼓起一块的下身,“自己解决。”
他停下动作,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您不……”眼神怀疑地往我身下扫。
我没理他,自己靠在沙发上倒了杯红酒,随意喝了口,才道:“你不是这里的会员。”
他身体一僵,“也不能这么说吧……”看着我犹豫片刻,“我们也是需要引荐人带进来的,但是不需要交会员费,会有“补贴”,条件是让步一部分个人隐私,以及接一些……危险一点儿的活。”
我看他一眼,“比如我?”
“您当然不是。”他赶紧摆摆手,“您条件摆在那,之前的伴儿标准都一等一的高。这回是突然换了要求,负责人那边摸不准情况,才同意我接了试试口风的。”
我笑了笑,往后仰在沙发背上,“那你试出什么口风了。”
麋鹿小心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斟酌着开口:“您……比别人口中要温柔许多。”见我没什么反应,一咬牙又在我腿边跪下来,“您觉得我够资格,可以跟您建立长期关系吗?”
“您……”他又悄悄往我身下扫了一眼,补充道,“您感觉只是需要一个能接受鞭打的玩伴,这种关系的话,我能承受的程度很高,足够满足您的要求。”
我垂眼看了他一会儿,另倒了一杯酒,顺着桌面推过去。
麋鹿:XX年X月X日,遇到个技术高条件好,自己不行居然还不玩变态道具的冤大头,当事人感觉就是爽,非常爽,这样的接待对象希望再给我来一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