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神曲同人)【细胞神曲】雨雾尚未凝结为冰花之时(133)
早先一些急着躲人,画具收得匆忙并没有用水洗乾净,只大略用卫生纸擦拭过涂上去的颜料就收了起来,晴己画画之前看着一直小心不留下杂色的瓷白水彩盘有些惋惜、但也抱着微薄的希望洗了乾净,看染上的颜色能不洗淡一点。
而忙碌一通之后,正式坐下来开始作画没多久,晴己就听到自己的房门被谁敲响了,他拿着才刚沾上颜料的画笔沉默了一下,开始怀念在宿舍周末假日其他人申请暂时回家或出去游玩时自己端坐一天都没人打扰的宁静──但他还是放下了水彩笔,认命地起身开门看又是谁找他有事。
「德幸先生?您回来了吗?」
但当打开门时,看见来人的脸孔晴己不由得有些讶异──他中午时没看到宇津木,听一惠说似乎宇津木带着他妹妹去外面吃午饭了,晴己原先以为他们兄妹俩难得见面应该会在外面待一点,却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聪果小姐、我妹妹她还有事情,本来就没打算待太久,回来后想起昨天和你说好找时间要去商店街那边逛的,就过来问一问你有没有空──但看来我好像打扰你了。」
宇津木点了点头,他很自然地喊了一个晴己陌生的名字到一半、像是意识到了他这么说晴己不知道是谁而生硬了改了口。他看了看显然也从晴己房内的情况看出他来的不是时候,也因此他说到后半句话脸上便带上了一点苦笑。
聪果小姐?对妹妹也用这种有点距离的称呼吗?
晴己留意到后有些诧异,又想起之前宇津木说把他当哥哥后听晴己有些生疏地在名字后擅自加个『先生』也没太介意的样子,总觉得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了一笑,说道:
「是有点不巧。但德幸先生您不忙的话就在我这里坐一坐,不介意我一边画一边聊的话就陪我说说话吧,我们感觉也好久没有这样子两人单独找个地方安静地闲聊了。」
晴己这么说也不见得是客套,他也确实觉得自从阿卡夏之民正式成立起来,他和宇津木的距离反而有些微妙地拉远了──不仅仅是各自生活活动的范围重合点变少,原先人际圈都很窄的两人每天都得应付的人数变多了也是原因之一。
晴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所谓的雏鸟情节,他和其他人虽然关系也变好了,但心底最亲近的还是来到这个时代后最早费心照顾自己的宇津木,就连未来将会成为他母亲的来因为清楚他们两的关系在这个时代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晴己也刻意保留了一段的缓冲距离、以免太过亲近后神态中会流露『阿藤晴树』对『矶井来』不该有的情感──也因此察觉两人间距离比最开始来说稍微拉远了一些,晴己虽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也清楚就算是之前的宇津木对他也不是把他当成最上心去对待的对象、最多是清楚晴己能倚赖的只有自己才对他细心关怀,只是他和宇津木重叠的人际圈一变大、这点才被凸显出来,但他心底却也仍感到有些寂寞。
「那我就暂时打扰了。」
而宇津木犹豫了一下,可能是看晴己一直盯着自己,他也点头答应了。
晴己被分配到的房间不算特别大,就是中规中矩的大小,但幸好是他自己添置的杂物也不多,最多是把这几年收到并适合摆出来的东西挑适合的地方摆着,其余的就和他刚搬进来的差不多,都只是基础家俱、空间也还算空旷,而且除了他刚才准备画画而放了画具的那一块地方以外的地方晴己也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也不会连个招待客人的空间都没有。
「怎么房间里这么空?」
宇津木也是第一次来到晴己在阿卡夏之民的房间内,他环顾了一圈,眉头就稍稍蹙起,问了一句。晴己刚拿起热水瓶、从床头柜里翻出以防万一而准备的红茶打泡点茶,一时没想到自己没弄乱、而是整理得乾乾净净到不怕宿管临时抽查的房间也会被嫌太空,眨了下眼才回答道:
「也还好吧?我待在这里的时间也不长,也没有特别需要买来用的器具,而且我不也是有添置一些刚来时没有的东西吗?」
说着,晴己稍微举起手上的热水瓶──这并不是这个房间自带的,而是当晴己几次半夜起来想喝水时、发现自己的房间距离厨房太远了后,有一天找时间自己买来的东西──房间里虽然也有普通的水瓶,但大概是身体虚弱、还需要严格注意生活环境的各种因素的时期养成的习惯,晴己比起凉水更习惯喝温水,而半夜走那么远去厨房找温水也有点费事,他考虑过后才决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