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斐：都可以，选你喜欢的就好。

施然：嗯？哥哥以前和别人约会也是都听对方的安排吗？

唐斐敏锐的从没有感情的文字里，读出了小狼狗的醋意。

唐斐解释道：以前约会不去电影院。

施然：和谁都没去过吗？

也不是，和Rex去过，是Rex吵着一定要去电影院约会的。

当时他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身体也很疲惫，但是Rex说他们都没有认真约会过，他很想和他去看场电影。那会儿只剩下午夜场，电影开场就是十一点多。

看的什么他完全不记得，只记得进去之后他就睡着了，任由音响放得多大声都没能把他闹醒来。

因为这个，Rex和他大吵了一架。

施然：不回答我了？看来还是和别人去过的么。

唐斐回神，弹了个语音过去，“和人去过，但是不记得看了什么，当时太困，睡着了。”

“谁？”

不记得他的真名了。要说英文名的话，R回国发展的消息业界内全知道，R设计的珠宝也是全世界都非常有名的，他不确定Rex会不会希望别人知道那些过去。

但是听施然这语气，他要是不解释清楚，这事儿肯定没完。

唐斐犹豫了下，声音又冷又弱的回答，“四年前，酒吧认识的一个小……小男生。”

“小男生？有多小？”

“……刚、刚成年。”以前不觉得怎么，这会儿要他自己说出来，怪是有些对不住Rex。

施然惊讶，“就那一个吗？你就和那一个去过电影院？”

“嗯。”

施然突然笑出了声，“哥哥，你很禽`兽啊，刚成年的都不放过。”

唐斐越发不好意思，声音也越来越小，“不是，他，挺好看的。”

“哦？好看到什么程度？你觉得我好看还是四年前的那个好看？”

“说实话，其实……我不大记得他的样子了。”唐斐说，“我们以前经常吵架，不记得因为什么吵过一次，他之后就总是戴着口罩，睡觉的时候虽然会摘口罩，但是房间里不开灯。我，忘记他长什么样儿了。”

施然那边沉默了。

唐斐不想他生气，赶紧又说，“不过那些已经过去，你不必在意。”

施然低笑了声，声音又低又哑，“我不在意，你呢？你在意吗？”

他这……该说在意还是不在意？

要说不在意那肯定不可能，让一个大男生在他面前哭，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吵的，那都是他的错。他对小奶狗一直有种亏欠，当时不懂得怎样回应“喜欢”的这种感情，只知道索取和享受。他一直记着。

可要是真老实说在意了，就施然那种能做出偷偷摸摸去柳城把人揍一顿这种事儿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吃醋？

“嗯？不说话了？”施然又笑了。

也不知道是唐斐太心虚还是怎么的，总觉得施然笑得他心里发毛，好像越笑他就越生气似的。

唐斐抿了抿唇，声音不自觉的就有些颤抖，“实话，还是假话？”

“我想听实话。”

是、是你自己要听老实话的啊！

唐斐咽了口口水，“在意。”

“为什么在意？”

唐斐有些抓狂，“非要问前任的事儿吗？你、你以后吵架可别翻旧账！”

施然又是一声低笑，“我不会和你吵架的。”

“怎么可能。”唐斐撇撇嘴，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人在一起，不可能会没有矛盾。”

“会有矛盾，但是我不会和你吵架的。只要你说的，那就是对的，我都听你的。”

施然这话，总感觉话里有话。

见唐斐又不说话了，施然隔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吵架太伤感情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嗯。”

这话说得就好像他曾经和以前喜欢的人经常吵架得出来的结论似的。

让他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舒服。

“你还没说呢，为什么在意四年前的那个人？而不是其他人？”施然问，“除了他，你应该也和别人在一起过吧，为什么只在意他？”

怎么有人会这么不识趣，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唐斐没辙，只好老实说，“觉得亏欠。”

如果施然再问，他就只解释一下他成天忙着工作忽视对方的事儿吧，别的就不说了。

但是施然却意外的没有再问。

唐斐松了口气。

“我在门口了，你下来吧。”

“嗯。”

唐斐拿起西装，走出办公室。

KK立即起身，笑脸盈盈的迎上来，“唐总，今天也是施然来接您吗？那我和小沈说一声，让他可以下班了哈。”

“嗯。”

“啊对了，唐总，专用电梯今天在维修，我们今天只能走员工电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