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和前任的CP火了+番外(120)
Amor拍摄组一行人早在机场等他们,有两个摄像师是外国人,很热情,还说到了俄罗斯要请他们去喝酒。
景洁这趟本来也打算去的,但现在不得不留在国内处理接下来的事,只送他们到机场。
孙佳平时很少跟着盛帘招,这回他连小林也没叫,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加上拍摄组的几位大哥,一行也就七个人。
晚上飞伊尔库茨克的航班没多少人,机舱里很安静。时舟摇靠着窗户,旁边坐着盛帘招。起飞不久后灯灭了,他拿出眼罩本来打算睡觉,脑子里盘旋着今天的事,眼睛眯上好一会儿都睡不着。
转头看看旁边,盛帘招估计是睡着了,只能看到睫毛在微微颤动。
时舟摇轻手轻脚坐直,拉起旁边的小窗朝外看。身后忽然覆上来一个人,呼吸在他耳边,低声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都是云。时舟摇转过头,盛帘招的上身朝他这边倾着,把他挡在座位和窗子的中间。
机舱里一片黑暗,前后的人似乎都在睡觉,没人看得见他们。时舟摇突然凑近去碰盛帘招的脸,好巧不巧,触到的是嘴唇,他又探出一点舌尖在他唇角舔了一下。还没等分开,盛帘招便低头吻住了他,抱着他往座位里压。
直到机身忽然开始不稳地晃动,广播响起遇到气流的提示音,机舱里的灯倏地亮了起来。
时舟摇很快放开攀着他脖颈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地朝盛帘招身后看去。
周围的人短暂地被提示音吵醒,又很快睡去。没有人往这边看过来。
盛帘招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嘴角还有笑意,过了一会儿才抱着他直起身坐好。
灯又灭了,时舟摇这时困意泛了上来,头靠着窗边一侧小声说:“我睡会儿。”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盛帘招伸手臂过来,扶着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而后手指停留在他唇角边抚了一会儿才放下来。
下了飞机后他们又连夜坐车去三百公里外的酒店,车开了约莫四个多小时才看到了湖面。冬季气温很低,已近结成冰面的湖上白茫茫的一片。车可以直接开上冰面,就像在一块巨大的蓝色镜面上飞驰。
这时候太阳渐渐升起,光洒在远方的冰面上,蓝色和金色混合折射出奇异的光彩。
导演和几位摄影大哥惊呼着太美了,喊司机师傅先停一下,拿出设备下车拍照。
车门一打开,外面的冷气灌进来,像混合着朝阳的气息。时舟摇也打开车门兴冲冲地跳了下去,转过头问盛帘招和小罗下不下去。
小罗裹紧羽绒服说:“太冷了,我不想下去了哥。”
盛帘招从车里拿了时舟摇的围巾,也下了车。
估摸着摄像大哥们得拍一会儿,时舟摇一口气跑得远了些,一直跑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看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盛帘招很快也过来了,时舟摇回身看他,羽绒服丝毫不显臃肿,走在冰面上的人像是和这整片蓝白融为了一体。
时舟摇露着牙朝他笑,盛帘招走过来,把围巾给他戴上,往高拉了拉,遮住他冻得通红的脸颊,最后拉过他的手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
时舟摇贴在他怀里,两人像连体熊一样在冰面上缓慢地走。
“我都不敢相信,”时舟摇看看远处的日出,又笑着看向盛帘招,“我们居然在贝加尔湖!”
盛帘招把他抱得更紧,“嗯”了声:“我也不敢相信。”
“是你自己和他们说你也想来贝加尔湖的吗?”
“他们问我哪个地方更喜欢一些,我说贝加尔湖。”
“他们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两个都选了这里。”
“嗯。”盛帘招看着他说话呼出来的大片白雾,又给他把围巾再拉高一些,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以后我们还可以来很多次。”
时舟摇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把双手抽出来,捂在了眼睛上。
“怎么了?”盛帘招问。
时舟摇没说话,只是刚才心头忽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这里就如同一个避世的地方,少有人踏足,更不会有那些无时无刻不对着他们的摄像头。在这里他可以短暂地忘掉外面那些烦心的事,如果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这样他就能永远逃避下去,永远不去面对,永远躲在冰原的港湾里。
温热的液体不知不觉中沾了满手,他缓缓蹲下身,捂住流着泪的双眼。
从母亲去世以后他就没哭过,他的眼泪不多,大多数时候他觉得眼泪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倒也不是因为想起了那些事,更像是积攒了许久的压抑突然释放出来,一时无法控制,化作眼泪流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