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刻薄学神校草同桌后(12)
底下同学不觉得刺激,反而哀鸿遍野。
二十公里,这也太远了吧,岂不是要从学校绕着景山走一圈?!
教官看底下学生表情痛苦,挑了挑眉:“这是为你们好。你们不是要上清华吗?清华军训也有这个项目,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江乐池顶嘴:“报告教官,我想上北大!”
教官:“……你,出列,跑十圈。我让你说话了吗?”
江乐池牺牲小我娱乐了大家,不过仍然没能驱散拉练前的愁云惨雾。
教官跟大家讲其实正规拉练还需要打背包背上被子鞋子什么的行军,但为了照顾祖国未成年娇花们,这次拉练只需要人走就行,单纯走二十公里,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就是有问题,也没人敢吭声。
晚上十点钟,所有学生在操场集合,列队准备开始拉练。
目的地是景州第一党校,距离十公里,中途不允许休息。
夏星遥跟吴辙差不多高,两个人都站在队伍末尾。
夏星遥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头,四处张望了一眼,找不到人说话,怏怏地低头。
队伍如同长蛇一般,慢慢地移出了操场,排整齐出了校门,顺着规划好的路线行进。说是拉练,没那么严肃,出了校门大家就开始聊天,教官又组织唱了两首军歌,气氛竟然很欢乐。
景州是座南方城市,道旁树高大茂密,夏日的夜晚树影下聚集了许多蚊虫。刚走没多久,夏星遥就感觉自己脖颈发痒。
一拍,一只肥蚊子被拍死在掌心。
又一拍。
手臂上又是一只死蚊子。
就这么走了五公里,吴辙几乎就见他一直在狠狠地打自己。
打手,打脖子,打脸,打后颈,那清脆的响声,听得人简直怜惜。
吴辙忍不住戳了下他的后背:“夏总。”
夏星遥扭头:“干嘛?”
吴辙从兜里掏出分装好的花露水,小瓶的喷剂,他问:“你要不要?”
算是报答他缝得歪七扭八的一条□□吧。
夏星遥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受这个逼的好意。
没犹豫多久,因为他嘴上也落了个蚊子。
他一把从吴辙手里捞过花露水:“谢了。”立刻朝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狂喷,边喷边喃喃自语,“为什么一直咬我。……去咬我后面的人啊。靠,不识抬举。”
吴辙:“?”
他忍不住提醒:“我听见了。”
夏星遥喷完花露水,浑身一股清凉的六神薄荷味道,扭头十分虚假地说:“我说说心里话,您别放在心上。”
吴辙:“……”他好气又好笑,接过夏星遥还回来的花露水小瓶,一掂,轻了一大截。没忍住,手掌按了一下前面男生的脑袋。
夏星遥头一歪,蹭过去了。
*
拉练终点在景州第一党校,教官组织已经走了足足十公里的学生们原地休息。休息时间大约四十分钟,竟然有精神奕奕的男生掏出扑克和周围的人开始打牌。
江乐池就是这样精神奕奕的男子。
他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巧克力水果糖,分给周围的同学们吃了,神神秘秘地捂着牌来找夏星遥和吴辙。
他在一班跟吴辙关系最好,在物理组跟夏星遥关系不赖,正好。
“斗地主,来吗兄弟们?”
夏星遥盘腿坐在地上,猴急地催促:“快!”
开局前,江乐池先定规则:“辙神,你不要记牌,知道吗?!”
吴辙无辜地睁大眼睛:“为什么?不记牌打什么牌?”
江乐池:“你开记牌器就是作弊,不允许。”
吴辙:“你这是非法削弱正常战斗力。”
夏星遥不耐烦了:“来不来?快一点,怎么这么墨迹。”
夏星遥可是斗地主之神,传说中的赌王之王,欢乐斗地主一夜能赢五百万豆子的那种大神,能怕人会记牌?
第一局,夏星遥摸到了地主,手牌十分拉跨,遂放弃地主,地主落到了吴辙手上。
吴辙出牌出得两个农民落花流水。
打完,吴辙问:“赌什么?输了怎么说,赢了又怎么说?”
夏星遥:“就赌奶茶,记在账上。”
“可以。”吴辙愉悦地答应了,第二局又是一局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简称春天。
夏星遥:“?”
第三局。
夏星遥:“吴辙你是不是作弊了?你绝对作弊了!”
吴辙很无辜:“我是凭实力。”
江乐池:“我已经提前说了不准记牌的!辙哥你不遵守规则。”
“记牌是一种本能。”吴辙辩解,“不是我想不记就不记的。”
夏星遥缓缓说:“……看来我要揭开我实力的封印了。本想以农民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疏远。好,我摊牌了,我不装了,我就是景州周润发,赌神,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