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番外(87)
他拽着绅士的手哀求,指着远处的临时驻留所:“帮帮,我,里面,有人要杀人。”
被牵扯的男人以为他是个疯子,白了眼他拉着恋人匆匆离开。
“大白天还遇到疯子,倒霉。”
陈鸣盯着自己悬浮在空中的手,无限的绝望,眼泪抑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打转流下,模糊他的视线。
他又伸手抓住另一个美丽的小姐,小姐快速走过绕开了他。
怎么这样……
他捂着手臂站在人来人往中,用自己能发出最大的嘶吼对周边经过的人群大喊:
“谁,都,好!那里!有人,杀人!”
路边的人冷漠看他,大概是个疯子吧,人们纷纷绕开这个奇怪的家伙。
陈鸣无力地软坐在地上,嗓子同被烈火烧干过似的发疼,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只能垂头喃喃。
“救……人……”
阳光照着整个小镇繁荣富有,他的心却那么无力。
耳边传来马的嘶叫。
“让开!”
墨绿色的军衣铺天盖在他的头上,整个视线在大衣落在头顶的那一刻瞬间昏暗。
“闫岳!?”
“闫岳?!”
“我闫岳的人怎么能在大马路上让人当猴子看。”
闫岳漠然冷酷环视四周的看客眼。他连带着大衣裹起将陈鸣打横扔在了马上,他利索上马,毫不犹豫地用脚踢下马的腹部。
棕红的烈马长啸嘶喊无视周边冷漠人群的唏嘘,驰骋回家。
闫岳带陈鸣回了自己房间。进房后,他掀开陈鸣身上的大衣疼惜地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男孩。
“没事,不怕,我来了。”
陈鸣上唇压着下唇颤抖说不出话,苦干的泪渍挂在他消瘦的脸庞让闫岳很是心疼。
闫岳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别怕。”
“救……救……人。”
陈鸣抑着气息哑声向他求救。
闫岳这才注意到陈鸣的手臂上满是鲜血,他的军衣上也不可避免地泛滥了血迹。他脸上一紧,慌忙把陈鸣安置到床上。
“我去拿包扎的东西!”
陈鸣用手勾住他的小指,“救……闫穆……”
然后,他就彻底昏了过去。
闫岳是一个等级之上的人,他的心中军国家是等级,上下是等级,连爱也是等级。
陈鸣出现后,陈鸣就是他至上的等级。
没有救闫穆。
闫岳用他能用的最快的速度迅速从药房中拿来止血和包扎的药物。
他先是给陈鸣打了一阵麻醉避开陈鸣会发疼的可能,才悉心为他处理起来。
由于受伤太久,陈鸣的薄衫和肉块已经模糊在一起,闫岳必须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线料挑出。
瞧他臂膀上的裂缝,红肉由内翻出皮外,闫岳毫不手软的动作也不自己的抖了一下。
从前在战场上受伤给自己缝伤口也没有此时那么慌乱过。
应该不会让他疼得醒来吧。
闫岳用最大的集中一针一针给他缝补皮肉,索性麻醉剂的效果很强。
陈鸣到晚半夜才苏醒过来。
模糊的视线前,一片暖光让陈鸣不适应地抬起手遮住视线。抬手的瞬间,他手上一疼,又将臂膀摔回了床上。
“嘶……”
他想出声说话,喉咙也像被灼烧过后疼得发抽。
“咳咳……”
闫岳打开房门为陈鸣端来一碗稀粥,见他咳嗽,闫岳慌忙扶起他,轻轻抚着他的胸口。
陈鸣依偎在闫岳怀中毫无脸色,“咳咳……”
“刚刚给你补了下伤口,身子还虚,喝点粥会好点。”
闫岳轻轻吹了口粥,把乘着粥的勺子递到他的嘴边。
他轻启薄唇吸了口进喉,粥水滑过喉间,一阵刺骨钻心的疼从喉咙口蔓延到肺部。
“咳咳咳!”
肺中的虚气上涌,陈鸣又将粥水从口中吐了出来。
闫岳用拇指擦过他的嘴角,“慢慢喝。”又给他递上了一口热粥。
他的喉咙疼的很,一口闫岳的粥都不想再尝试,他合上眼扭过头不愿接受。
“鸣儿,这样不行。”
闫岳干脆自己猛灌了一口粥水,他扭过陈鸣的脸将嘴凑了上去。
粥顺着陈鸣的嘴缝一点点缓缓渡了下去,一点一点,不知喝进去了多少,也不知从嘴角流出了多少。
一口粥凉了一半。
闫岳才松开陈鸣的嘴。
“你看你不听话,粥弄得到处都是。”
陈鸣的嘴角脖子甚至衣服上都是渗出的粥水。
他半眯着眼迷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稀疏的睫毛扑棱着,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真的,认识,你?”
他的话虚的听不出在说什么。
闫岳眼中满是慈和,“是呀。我说了你不会忘记我的。”
“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