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斯文败类同居的日子(55)
好友都这么说了,柏树也不好再和何贤僵持下去,再说他的确是来聚会的,当时想得是大家高中毕业,大多数同学可能就此分道扬镳,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所以他才忍着对何贤的嫌弃赴约。
谁知道人压根没来齐,和他关系比较好的那一群就没来几个。
倒是和何贤玩得好的那一群来了不少。
柏树啧了一声,他怎么突然觉得这个聚会不像是聚会,而更像是针对他的鸿门宴呢?
早知道还不如和凉茶随便找个地方,再约几个熟点的朋友出来喝酒,总省得在这里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好。
不过来都来了,他只是和何贤不对付,没必要给其他人甩脸子,忍一会儿算了。
何其正算是比较活络的那种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人处世也很圆滑,情商挺高,大家还都给几分面子,此刻见他拉住了柏树,其余人便上来拉何贤。
劝了一个来回,两主角算是“冰释前嫌”坐下了。
柏树对着何贤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儿,仗着有几个钱真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了,全宇宙皆他妈,都得围着他转是吧。”
何其正眼疾手快捂住柏树的嘴,“我的小树苗哦,你可他妈的少说两句,没看出来今儿个是鸿门宴吗?你再气也憋着,千万别跟何贤在妙音动手,这不是个合适的地方。出了这地你想怎么弄他都行,我帮你弄他都行!”
柏树呲了两口牙,压下心里那股子不快,好歹是把何其正的话给听了进去。
小插曲过去,场面很快再次热闹起来。
毕竟是刚毕业的半大小伙,骨子里的反叛和被高三压抑住的爱玩天性彻底释放,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还有几对情侣在小角落亲亲摸摸,总之场面乱的很。
柏树和何其正像是被孤立了一般,两人坐在沙发上,没人过来搭话,也没人邀请他们一起玩,倒是何贤那一块热闹得很。
柏树也不在意,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物种,这个世界上有钱有权的家庭并不是那么多,大多数都属于平凡一类,后者对上前者,反应几乎都一致,那就忍气吞声,与之为伍。
毕竟反抗的结果不是每个人都承担得起。
这道理柏树很早之前就看得透透的,所以他也不怪其他同学,其实没人理他,他还觉得自在,不用虚与委蛇,只管吃管喝就行了。
反正何贤那个败家子点了这么多吃的喝的,那啤酒看着就贵得要死,还有那些进口零食,以及妙音自身提供的吃食,都受了气,不在外物上找回点安慰,那还真就白来了这一趟。
和何其正一人一瓶啤酒靠在沙发里,柏树和他撞了撞瓶口,“我说凉茶,你和那逼玩意儿好歹也是本家姓,怎么你长成了五好青年,那狗东西都歪成这了?”
何其正嗤了一声,“别,我可不承认那狗玩意儿跟我一个姓,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有点钱恨不得全世界皆知一样,要早知道今天就来这么几个人,我说啥也不来,还不如跟家里边打游戏呢。”
说着他靠到柏树肩上,小声咬耳朵,“你看看他嘚瑟那个样,好像几辈子没见过钱似的,你说他家再有钱那也不是他赚的啊,咋就这么能耐炫富?有本事拿他自己的钱炫去。”
柏树乐了,“凉茶我跟你说,要不是你不缺钱,我他妈都觉得你这话是在嫉妒他你知道吗,绝了简直!”
“我嫉妒你妹,别把我跟那狗东西放在一起。”何其正是真不待见何贤,虽说两人一个姓,家里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淡得不能再淡的表亲关系,但他对何贤就是喜欢不起来。
按他妈的话来说,就是三观都长歪了,以后出去不是坐牢就是犯法。
你想想,这孩子从小就欺负同学,把那些小动物什么的折磨致死,这还是小学,到初中了更过分,拉帮结派,甚至还校园霸凌,上了高中是收敛了一些,但开始仗着家世欺负人了,孤立弱势,明里暗里地歧视家境贫寒的同学,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有段时间某台卫视有一个节目很流行,就是将城里那些坏孩子和农村里的好孩子进行对调,让城里坏孩子去农村进行改造,何其正开始觉得何贤这种渣滓就该丢到贫苦山区去好好改造一下,体会一下人间疾苦。
后来他觉得这种人已经烂到骨子里了,除了社会的毒打,什么都不能让他改邪归正,而且这个毒打还不能是一般的毒打,得狠一点,疼到骨子里那种。
“行了行了,别气,咱喝完这些酒就撤,不留在这儿添堵,好哇?”柏树咧着嘴又开了瓶酒塞到何其正手里。
“干!”何其正撞了撞他瓶口,反正不是他们掏钱,不喝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