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舸做了很久,陶思稚高潮的时候咬住蒋舸的嘴唇,断续地射精,他把蒋舸的嘴唇咬破了,尝到血的味道,迷茫地睁开眼,想对蒋舸道歉。
但蒋舸看着他的脸,很用力地在他身体里进出起来,所以陶思稚张开嘴,只发出了虚弱的呻吟。
蒋舸没有因为他的虚弱轻一点,反而还更重了。
蒋舸射在陶思稚里面,出来之后,没马上把陶思稚抱下来,陶思稚的腿还张着,精液混着冰激凌往下滴,在黑色的桌面上积了一小摊。
“蒋舸,我要洗澡。”陶思稚曲着腿,休息了一会儿,发现蒋舸还看着他,便无力地按着蒋舸的肩膀,对蒋舸说。
蒋舸衣服都没脱,他很温柔地对陶思稚笑了笑,说“好”,然后靠过来,吻住陶思稚,按住陶思稚的腰。
陶思稚以为蒋舸准备自己抱下来,信任地抱住了蒋舸的背,但蒋舸又顶在他精液还没淌干净的地方,慢慢推了进来。
“蒋舸。”陶思稚喘着气,按着蒋舸的肩膀,稍稍离开蒋舸一些,有点埋怨地、断断续续地问他“你干什么啊”。
蒋舸说再做一次,他又动了起来,陶思稚在桌子上坐得不稳,被蒋舸顶得直往里,只能伸手抱住蒋舸的脖子,说“那你弄完,要抱我去洗澡”。
不知道是认真还是敷衍,蒋舸一面按着他的腿,快速地动着,一面吻他的嘴唇说“好”。
蒋舸抱陶思稚去洗澡的时候,已经快要快七点了。
陶思稚在浴缸里睡着了,蒋舸把他抱出来,他才又醒了。
蒋舸帮他打电话给部长请假,部长听到他不舒服,给他批了整三天的假,叮嘱他好好养病。
打完电话,蒋舸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喂水给他喝,也发了信息请假。
陶思稚有点担心,问他:“你今天不是有很多工作,本来还要加班吗?”
蒋舸顿了顿,像要他放心一样,笑笑:“昨天从你那里回来以后,客户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事,取消会面了。”
“哦,好的。”陶思稚觉得很幸运。
喝了一些水,陶思稚又睡着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他感觉蒋舸在推他,叫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睛,觉得头很痛。
蒋舸摸着他的额头,眉头皱得很紧:“你好像发烧了。”
“啊?”陶思稚好久不生病了,说,“怎么会啊。”
蒋舸看着他,吻了吻他的脸颊,低声说“对不起”和“怪我”,从旁边拿起一根水银温度计,要陶思稚张嘴含着,又说“医疗箱里只找到这个”。
陶思稚头晕地张开嘴,蒋舸把温度计放在他舌头下面,等了几分钟,拿出来看:“三十八度四。”
“我去给你买退烧药,马上回来。”蒋舸把温度计放到一边,说,“刚才给你煮了粥,不过现在还有点烫,等放凉一点,回来再喂你喝。”
他吻了吻陶思稚额头,又给陶思稚掖好了被角,才走出房间。
蒋舸离开房间之后,陶思稚没有马上睡着,他在床上有些失神地躺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口渴,床头的水冷了,他就站起来,很慢地走出去倒水。
他的腿软得不像自己的,小腿仿佛还被蒋舸握着,一抽一抽的疼。
陶思稚身上穿着蒋舸的衣服,遮到大腿中,走到了客厅,拿了一个杯子,手腕有些颤抖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几口,陶思稚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拿着水杯转回头看。
蒋太太站在玄关,手里拿着门禁卡,呆呆地看着他。
第40章
蒋太太穿着米色的套装,脚边的敞口包里放着一束鲜花,外表和以前几乎没有改变,只是发色换了。
陶思稚已经很久没见过蒋太太,他熟练使用适宜的社交方式,对蒋太太笑了一下,说:“阿姨。你好。”
蒋太太又怔了怔,才小声地说:“思稚。”
“你在蒋舸这里啊,”她问陶思稚,“穿这么少冷不冷。”
陶思稚回房穿了睡裤,走出来,看到蒋太太在剪花枝,又走过去,叫了她一声。
蒋太太回头,对陶思稚笑笑:“蒋舸呢,出去了?”
“嗯。”陶思稚说。
“怎么就留你一个人在家。”她嘟哝着,修剪一朵芍药。
陶思稚站在长餐桌旁,看着她剪掉花枝下部的叶片。
她一面修,一面对陶思稚说:“我想着蒋舸总算从西北回来了,还是老加班不回家,一个人来来去去,新房子里肯定也没一点活气。今天正好路过,就买了点花来,想帮他装点一下。”
天气阴沉,雨云在楼外聚集。蒋太太开了餐厅的灯,照着餐桌上的花,还有白色的花瓶。陶思稚闻到新鲜花枝的香气。
“没想到你在,”她把修好的芍药插进花瓶里,看看陶思稚,问他,“你和蒋舸重新联系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