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一共8人,陶思稚只记得杨骁。
中午12点,他们到了酒店,蒋舸和陶思稚住在一间。放下行李后,陶思稚想要去熟悉酒店,但同行的一名女生坚持要去水库。
在陌生的室内环境中,陶思稚总是会感到不够安全,因此无法离开自己唯一熟悉的蒋舸,只好决定先跟他们一起去水库。
或许是因为太热了,那一天云山水库的游客很少,他们买了票进大门后,走在商业街上,没有看到几个人。
陶思稚看到了一家连锁书店,走到门口,发现里面的布局和他常去的那家几乎一模一样,就不想走了。
正如陶思稚告诉他妈和他哥那样,蒋舸当然是不愿意陪他待在书店的,所以和他约好,五点会回来找他。
和陶思稚约定的时候,蒋舸看上去心不在焉,因此后来没等到他,陶思稚没有感到很意外。他想蒋舸可能是忘记了。
这很正常,是一般精神状态者(正常人)身上时常发生的状况。
书店关门后,陶思稚沿着步行街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看见了一块路牌,路牌上有路线指示,还有一些位置的照片。
陶思稚喜欢上了其中的一张照片,便记下了路线,走到了观景点,在广场雕像背面,可以俯视整片水库的水面。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风往他身上吹,很凉快。太阳落到山下,水面变得很美,像一幅只有灰与橙色的闪光的油画,成百上千片波纹,每片都具有符合公式的弧度和规律,让陶思稚感到着迷。
他一直坐着,看着湖面。
后来天黑了,景区广播播放了音乐,似乎是在催旅客离开,陶思稚还是坐在那里,因为夜晚的水库也很迷人,他想继续在这里看湖面的波纹。
又看了许久,陶思稚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声音在他的左侧,音量不是很大,但离得很近,他的余光还注意到手电的光源。他不想错过湖面,没往左看。
“陶思稚。”
那个人又叫他,又靠近了一些,他说:“陶思稚。”
他伸手,碰到了陶思稚的肩膀。
陶思稚微微偏过头,看看蒋舸,高兴地对蒋舸笑了笑,主动告诉他:“我在看水库,非常好看。”
蒋舸没有马上回答,看了他一会儿,对他说:“景区要关门了。”
“我们得走了。”蒋舸又说。
陶思稚转过头,又看了一段时间湖面。蒋舸伸手,很轻地拉了拉陶思稚的手腕,催促:“走了。不是还要熟悉酒店吗?”
陶思稚有点依依不舍,不过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蒋舸捉着他的手心,带他绕过了夜色里的雕像。
蒋舸一面走,一面打了电话,很轻地跟对方说:“找到了。”
那天晚上,蒋舸陪他在整间酒店走了一遍,耗时2小时11分钟,睡前还帮陶思稚抽了卡。
限定卡片很难抽,蒋舸运气这么好的人也没有抽到。
他让陶思稚先睡,第二天早上醒来,陶思稚就拥有了夏季限定的所有卡片。
吃完早饭,更新了帖子之后,陶思稚还想要去水库,蒋舸没有同意,提前带他回家了。
陶思稚没有对陶思远说谎,水库确实是一个好玩的地方。
不过陶思稚也确实不想再去旅行了,他觉得熟悉酒店太累了。
作者有话说:惊讶于我的改变
第12章
吃过晚饭后,傍晚6点半,陶思远和妈妈一起把陶思稚送回了集团园区。
天气不大好,阴雨阵阵,车里很暖和。
陶思稚昨晚没睡好,白天精神还行,到了傍晚,就泛起困来,整个人焉巴巴的,缩在后座上,看窗外的雨,连游戏也不想玩了。
他妈和他哥在前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有时候会带他参与话题,但他没有仔细听。
“弟弟,弟弟?”
开上高架,他哥突然叫了他好几次。
陶思稚把注意力从车窗的雨痕上移开,回应他哥:“啊?”
“下周六要去考科目一了,给你的书你看过没有?”
“看过了。”陶思稚说。
他妈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他:“这孩子怎么今天精神这么差?”
“昨天游戏打晚了吧。”他哥说。
陶思稚看着后视镜里他哥的眼睛,重新去看雨了。
回到宿舍,陶思稚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8点45分,他接到了蒋舸的电话。蒋舸问他:“在宿舍吗?”
陶思稚说在,蒋舸就说:“我最近也想申请宿舍,方不方便来看看你宿舍的房间格局?”
“哦,我是单人间,”陶思稚告诉他,“你错过了,已经没了。”
后勤小李说的,他住的是稀缺房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在什么时间申请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