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62)
晚餐是楼爵亲自送过来的。
“宝贝儿,吃点儿,别饿瘦了。”楼爵单手将云深揽在怀里,他比任何爱人都温柔,和云深手腕上的锁形成鲜明的对比。
云深冷冷一笑,“爵爷如果想用这种糖衣炮弹让我就范,就不是我所认识的爵爷。”
楼爵没说话,只是笑着把勺子送到云深嘴边。
“宝贝儿,你不吃饭,更没有力气逃走。”他太了解云深了。
云深磨牙,狠狠一口吞上去,第二口的时候更是直接咬在了楼爵手上。
楼爵根本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云深觉得自己所有的招数在楼爵眼里都是小孩子的玩闹。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晚上,楼爵抱着云深没有离手。
如果是平时,云深绝对高兴惨了。
整个一晚上,他都没有睡好。
直到第一缕朝阳穿破窗口,落在两具依偎的身体上。
云深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体。
“宝贝儿,一夜没睡,再睡会儿。”楼爵抬手揉了揉楼云柔软的发顶,一贯磁性慵懒的声音让云深忍不住皱了皱眉。
云深翻了个身,目光对上楼爵紧闭的眼眸,“爵爷,你真的打算禁我一个月的足。”
如果不是,今天醒来,他应该已经恢复自由。
男人狭长的眸子张开。
云深喉咙一紧,男人的魅力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宝贝儿,我从不食言。”
“艹!”云深低咒一声,一脚踹到男人身体上,“滚。”
楼爵起身,替云深掩了掩被角,“乖,一会儿吃完饭医生会过来给你换药,下午好好睡一觉,晚上回来陪你。”
楼爵果然一天没有出现在屋子。
但云深知道,屋子里一切情况都在楼爵的掌握之中。
下午三点,距离和费尔约定的时间不足三个小时。
楼爵太清楚他的本事,手腕上的锁他详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打开。锁和床头锁在了一起。
云深眼睛一亮,唤侍者为自己表演削水果。
楼爵微微皱眉,“不要离他太近。”
晚上六点,希尔顿酒店。
云深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的居家服,实在有些怀疑酒店服务员会不会直接将自己撵出来。
也许他应该跟爵爷服个软,让爵爷跟他一起来也好啊。
“您好,云少。”一个侍者走过来,对云深行了个绅士礼,“费尔先生在楼上等您,请随我来。”
云深挑眉,费尔这么确定他会过来?
888号房间,费尔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侍者将云深送到,转身关了门。
云深意外发现,费尔也是一身居家服。
“我以为今天我会失礼。”云深笑了笑,视线里落在费尔一身毛茸茸的睡衣上。
费尔轻咳一声,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他们总容易紧张,不过云少看起来也有些窘迫?”
两个聪明的男人立时决定不再就衣着问题继续追究下去。
“云深,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费尔幽兰的眸子里泛着点点星光,他提出的要求根本没人能够拒绝吧。
这样的人,宛若神谪。
“当然。”
费尔莞尔一笑,“云深,你是个有趣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费尔由衷感谢云深,所以他站起来,对云深又行了个礼,而后坐下,他坐下时背部打得笔直,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刻意的测量,优雅到让人光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我听他们说了,昨天的赌局上,骰子都化作了灰。我输得心服口服,虽然很无礼,但我能要求知道云深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云深抬眸一笑,“如果我说这是天分,费尔先生信吗?”
费尔面露疑惑,大抵是没有想到什么人会有这样的天分。
“当时三个骰子都是六点,重叠在一起,这样的情况,所有点数应该是六点,所以我压了大。我以为这是个规则游戏。”费尔自顾自道。
他看起来对昨天赌局很是在乎。
云深摇了摇头,“规则游戏不应该用在赌桌上,赌局如战场,不是规则,而是不折手段的赢。”
费尔一愣,旋即一笑,“的确如此,是我想岔了。我听说你们国家的人有很多古老的武功,能惊若游龙,云深你用的是这种功夫吗?你学了多久呢?”
费尔眼中透露出的兴奋光芒让云深不自觉摸了摸鼻子,“费尔先生,如果你想学武功,我想年纪已经有些大了。我的国家学武者第一讲究根骨,第二讲究年纪。”
“oh,那可真是遗憾。”
云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幸好这位没有让他教着学武功。
“费罗,你不该如此耍弄尊贵的客人。”又一个声音从后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