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霸总男友都怀疑我劈腿了+番外(40)
林申抬脚欲朝着慕知禾这边走过来,却见时轻舟自觉地站在慕知禾身边,他右手捏着冷掉的煎饼果子,高傲的抬着头,目空一切平视前方,那炫耀所有权昭然若揭。
慕知禾非常头疼。
他要保持跟林申互动,还要帮时轻舟打掩护。
他觉得自己业务挺繁忙的。
嘉宾们都一个个散了,各自去找赚钱的渠道跟盟友。
慕知禾看着旁边默默咬着冷掉的煎饼果子的时轻舟,假模假样的对镜头说:“时少爷,结盟吗?”
他这时应该跟林申结盟的,毕竟韩小潘交代过,他跟林申结盟多互动,才是对公司利益最大化。
就他本身而言,无所谓跟谁结盟,但现在,时轻舟的副人格出来了,副人格一片空白,如果没有人照应着,副人格肯定会露馅。
在他得知时轻舟双重人格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也没有义务去照顾他。
但是现在,不知道是因为时轻舟副人格多次孤立无援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去照顾这个一片空白
的时轻舟,还是因为这个副人格的诞生跟自己有关,所以他想要去照顾这样的时轻舟。
时轻舟点头:“都听你的。”
慕知禾看他一副温和却要故作高冷的模样,心里想笑,他说:“我们去转转吧,看看有什么地方缺人。”
时轻舟点了点头:“好。”
他提着半个冷掉的煎饼果子亦步亦趋的跟着慕知禾在市集上转了两三圈,他们逐渐转到城市外围。
这个海边城市今天是难得一年的年货大赶集,城市中心紧跟着工业化的发展,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城市外围,却保持着独有的风俗——赶集。
市集上,人与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不少赶海的渔民都涌到镇子里买年货,还价声此起彼伏,摄影师一会儿被挤得跟丢了两位嘉宾。
一声绵延婉转的戏曲声传来。
慕知禾回头看去,却见在市集最边缘,有一处木板搭建的高台,高台上,有几位化着浓妆,穿着单薄戏曲服装的人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儿。
乍一听,听不出是什么戏曲,但是再听下去,有点儿像越剧的唱法,可是仔细辨认,却又带着地方独有小调的感觉。
北风呼啸,寒风似乎夹杂着冰碴子,吹得搭建高台的塑料布哗啦啦作响,台上穿着单薄戏服的人像是没感觉似的,一颦一笑,一转身一俯首,都标准得像标杆似的,仿佛寒风避开了他们一样。
这么热闹的市集,却没几个人听曲,只有穿着棉布大褂的老年人缩头缩脚的蹲在台下听着,还有两三个孩子看热闹似的在台下起哄,除此之外,门阀凋敝。
慕知禾挤出人群,跑到最外沿,站在戏台下看着。
时轻舟也跟了过去:“知禾,怎么了?”
慕知禾微笑着说:“没什么,我就随便看看。”
他记得小时候,他经常跟他妈妈回老家,老家那边也有赶集,也有戏台子,戏台子下坐着寥寥无几的老人……
再后来,他外公外婆去世了,他妈妈也去世了,前几年,他回了一趟老家,以前赶集的戏台子没有了,唱曲的人也不在了,那里建起来学校。
这时,几个摄影师终于跟上来了,说着:“二少,慕哥,我们走吧,这外围人多,挤不过啊,还是去市
中心比较好拍。”
慕知禾看了台上一眼,摄影师尽职尽责的拍摄着。
台上的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儿,寒风呼啸似乎要将他们身上薄薄的衣衫给撕扯开一样……
时轻舟疑惑问:“他们不冷吗?”
慕知禾眸子里尽是对这种艺术家的敬佩:“这大冬天的,穿成这样,怎么可能不冷?”
时轻舟不解:“那他们还唱?”
慕知禾温和解释说:“戏曲艺术有一个传承精神,就是一旦开唱了,就要认认真真的唱到最后。就算没人听,也要唱。”
时轻舟觉得这些人是受虐狂。
终于,一曲唱完了,那唱戏的人退幕,不管有无人看。
慕知禾轻笑:“我老家也有这种戏台子,不过被拆了。我老家那边偏向秦淮小调。”
时轻舟眯了眯眼:“嗯?唱一句。”
慕知禾闻言一愣,见时轻舟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拿着小红花的老师,他满怀期待的眼神里似乎写满了想要小红花的欲望。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的时轻舟很容易让人心软,就好像拒绝他是一件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慕知禾有模有样的摆着姿势,他两手仿佛拿着折扇,从容且有条不紊将凭空捏造的折扇在空中展开,仿佛台前有万千客人,他唱着:“春花又一艳阳天,白驹过隙无少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