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结巴(18)
许昭内心:也太穷了,怪不得他舍不得那校服。
他轻轻的推开了门,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余楠的家里,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
结果门一推,连带着一阵刺耳的木板的摩擦声,很大,生生将他那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一抬眼,院子里的余楠正在挂校服,架子是几根长长的木棍搭起来的,说实话,要不是那校服还有墙角里的那辆自行车,许昭真觉得自己穿越进了什么古宅里头。
因为,里头的一应设施设备实在是体现不出一点点,现代的风格。
里屋的门也是两扇木门,类似于黑胡桃色,一扇开着,一扇关着,两扇门上还贴着春联,是用行书写得,有点草,许昭看了半天没看出来写得是什么字。
院子里还有口井,井旁边种了棵橘子树,上头还结了果子。
许昭扫视了一圈后,发现余楠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也不尴尬,直接走了进来,“这是你家啊?”
余楠瞄到他包着短袖的手,殷红的血染了点在短袖上,他大约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也没问他这其中的事,只是看着他说,“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许昭懒懒的笑,他走到那橘子树旁,摘了个橘子,“想来就来咯。”
他转了转橘子,问余楠,“你种的啊?”
余楠没理他,接着挂校服,“你,来,这,干什么?”
许昭痞痞的笑,“你管我啊。”
又颠了颠橘子,“这橘子酸不酸啊?”
余楠低下头拿了件白色的裤子,拧干了水说,“不酸。”
“别骗我啊。”
许昭剥开橘子,撕了一片放嘴里,是酸的,酸意弥漫了他整个口腔,他笑得很自然,“真挺甜的,结这么多你也不尝尝?”
余楠晒完了衣服,将盆里的水倒尽了,面无表情转过脸说,“橘子,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许昭坐在井边上,装作无辜说,“我没说我要走啊。”
“这里是我家。”余楠说道。
许昭笑了一声,“同学,你不要这么冷漠啊,我又没说要住在这。”
他站起身很自觉的准备往里屋走,走到台阶那,余楠用盆拦住了他,“我,没说,让,你进去。”
许昭继续无辜的笑,“我没说要进去啊,我就看看那春联上是什么字。”
余楠没动,许昭一边拉开他的手一边解释说,“真的,我就看看,那是什么字啊,我还真没见过,写得挺有风格的……”
他看得很认真,但看着看着,说着说着,就一个快速闪身进去了。
里头的房间比外头看起来要舒服多了,虽然地方小了些,但是很干净。
左边是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上还有余楠的书包,右边是厨房,很小,除了锅碗瓢盆之外也没了。
余楠站在他身后,“看够了吗。”
“没啊。”许昭自觉的走进去,往床上一躺,两只脚搭在床边上,一只手枕在脑后,懒洋洋的说,“我累了,歇会儿啊。”
“起来。”余楠俯视他,“不,要,躺在,这。”
许昭没理他,闭上了眼,他是真的累了,手隐隐的疼,他强撑这么久,这会儿躺下来,没由来的困了。
见他不理,余楠用盆打了他的小腿,“起来。”
许昭“撕”了一声,睁开眼睛抬起胳膊,语气有点有气无力的,“你谋杀啊?没看见我正受着伤了吗。”
余楠眼神瞟了一眼血迹斑斑的短袖,“我,打的,是你,的,腿。”
许昭慵懒的回道,“虽然看起来你只是打了我的腿,但是你刺激到了我的腿部神经了,亏你还是学霸,神经是贯穿整个人体的知不知道?所以现在我的手也被刺激了。”
他胳膊一伸,接着说,“你看看,血流得更多了。”
余楠被许昭这一番胡说八道怼的无话可说。
许昭眼一斜,理所当然道,“还不赶紧找点东西给我包扎,等会我要失血过多死了,你就是谋杀亲……桌……”
那血的确流得厉害了,染血的面积比先前更多了,余楠见许昭赖在这不走,担心那血把他的床单弄脏了,只好妥协的找来了碘伏和纱布。
许昭躺在床上,一副大爷的模样,“轻点啊,我神经疼。”
余楠瞥了他一眼,慢慢的拆开了短袖。
是一道刀伤,血已经晕开了。
看起来挺疼的。他这样想着,又瞄了一眼许昭。
他笑得轻松,见余楠看他,说,“干嘛,觉得我很帅啊?”
“我是,觉得,你有病。”余楠边擦血边说。
许昭笑,“骚年,你挑衅我啊?”
余楠擦着碘伏,“这个伤,你应该,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许昭无所谓的笑,他抬了眼,看着余楠给他包扎纱布,“你这样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