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鬼的手,微微颤抖+番外(90)
夏玉凑上去:“玩水呢?”
朱君阳白了她一眼:“我在感应出去的方式。”
“哦~”夏玉了然道,“那你感应出什么来了吗?”
朱君阳收回了手,甩了几下水:“没有。”
夏玉:“……”那你说个屁。
朱君阳:“……你是不是忘了,连着红绳的时候,你想什么我也会知道。”
夏玉腿一软差点跪下:“大佬再爱我一次!”
“好了,收手吧,别皮了。”朱君阳道,“你打探到了什么?”
夏玉把老生还有自己和李天杨的对话都复述了一遍。
朱君阳摸索着下巴陷入沉思:“这片潭水就是画上的那片,而画中的圆月……”
她们一齐抬头,湛蓝的天空上,一轮浑圆的白色月亮静静的立在她们的头顶。
一人一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今晚画就能画成!”
“时间就是今晚!”
今晚这幅画就会完成,她们自然没有不去凑热闹的道理。
往前院走的路上,朱君阳给她捋了一遍故事大概。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大户人家请来有名的戏班子演出,府上的一名不知是国人还是外国人的油画师给戏班子画了一张全家福。结合活着的女主人所说的话,有位佣人莫名其妙重度烧伤,怕是要有一场火灾,将戏班子里的几个人、甚至是整个戏班子都燃烧殆尽。
至于这火灾是怎么来的,和女主人一家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好说。
一来一回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她们赶到的时候戏班子里的众人都已经穿上了戏服,重新画上了油彩,在戏台上站成了三排。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坐在戏台下面的正中间,面前摆放着一架很长的画板。
夏玉跑过去看了一眼,左面的门dòng和右面的潭水已经画完了,只有中间的部分有一大片留白。
外国人将沾了颜料的油画刷搭在画纸上,只观察了几秒,然后就埋头认真地画了起来。
朱君阳也闪身融入人群,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戏台上的众人里,第一眼就能认出来站在第一排人,一群大老爷们中的旦角——李天杨。
李天杨左手边是他的师兄,右手边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画着淡妆,也穿了一件戏服。
想必这就是李天杨口中曾经提到过的师傅。
老人家右手边是一个女孩。
这女孩没穿戏服,一身日常的打扮,不情不愿地站在那里,和身后众人脸上或激动或好奇的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毋庸置疑,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小师妹了。
朱君阳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还记得那幅画上画了什么吗?”
怎么会不记得?
那幅画上画了一群穿着戏服的人,根本没有这个穿日常服饰的女孩。
第47章 革命与性命
“之前我不是说湖里那女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吗?”朱君阳说道, “后来我想了想, 那就是油画颜料的味道。”
夏玉没有她这种好鼻子, 自然闻不出油画颜料是什么味道, 但是她完全无条件相信朱君阳。
大佬说的,肯定是对的!
画画的洋人周围有一小片真空地带, 一大群人聚在他几米外的地方窃窃私语。
这是想给他留一个单独的创作空间,也包含着对这种从未见过的人的惊惧。
夏玉悄悄溜到洋人的身后, 看着他用笔刷一点一点地勾勒出戏台的大致模样。
站在戏台上的李天杨瞪大了眼睛。毕竟真空地带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还是很明显的。
夏玉对他笑了笑:“这回相信我是来自一百年以后的了吧?”
李天杨没出声, 不着痕迹的又站好。
一幅油画完成的时间其实要很长,但是这洋人似乎用了一种很特殊的颜料, gān的很快, 能让他快速地进行下一步。
再加上他的画技一看就很好,一张非常jīng致bī真的油画只花了两个小时就画好了。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一一散去, 只有戏班子的众人就这样几乎是一动不动地站了两个小时。
为了避免过于显眼,朱君阳给自己贴了个隐身符, 除了夏玉以外, 别人都看不到他。
最后一笔落下, 那洋人将画笔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后退了两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
“Very good!”他激动地说道,“It is really wonderful!”
旁边候着多时的翻译赶紧凑上去和他jiāo谈了一番。
房子的主人——那个什么大帅也没走,他悠闲地坐在椅子上, 旁边手里端着长·枪的侍卫走上前去对班主说道:“史密斯先生已经画完了,你们可以该gān嘛gān嘛去了。”
其他人活动了几下,松了松僵硬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