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保镖是BOSS+番外(27)
“医生说,我的手没断,就是脱臼了。”
“脱臼也不行。”
“我过几天就会好了。”
“So?”
付大咽了口唾沫,“所以,我会做很多事,你别不要我......”
“我!”
付聆语噎,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一天到晚就在想着别人不要他,他活生生一个男人,就算被“不要”了又会怎么样?会饿死么!
幸好他武侠电视剧看得多,学到了一招“以毒攻毒”大法,于是他咳嗽了两声立威,高深莫测地说:
“你再说什么要不要我话,我就马上把你赶出去。”
吓得男人赶紧上前了一步:
“别别别!聆哥我不说了,我爱你,我喜欢你,我不想跟你分开!”
草......
付聆默不作声地从他手里接过碗,放进了洗碗机。然后从卧室取出那张“合约”,在后面加了一条。
“付大不能说‘不要我’这种话,也不能说诸如‘我爱你’‘我喜欢你’这种表白的话,否则取消其借住付聆家的权利。”
他朗声读完这一条新增的内容,成功看到付大把嘴巴瘪成了一个倒扣的括号。
明明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但是等付聆给他拿出今天回家顺道买的换洗衣物时,他又如春风吹过的杨柳枝,随风摇曳了。
男人因为身上的伤口太多,不能沾水,所以只能用湿毛巾将就着擦一下。不过因为付聆的毛巾十分柔软,且又是打的冒着热气的热水,他便舒服得喉咙里都发出咕咕的气体滚动的声音。
擦身是付聆亲手帮他的,一是由于这人吊着一条手臂,不方便拧毛巾。二是,付聆自己心里也悄悄打了个算盘。
“聆哥,你对我真好。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聆哥,你的手真白,手指也好长,真好看。”
“聆哥,你手背的伤还痛不痛?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在付大一连串的嘘寒问暖之间,付聆只是偶尔回答他一句,然后等这人身上的一层污黑的泥终于擦干净之后,他将毛巾扔进水池,取出一进浴室就放进小柜子里的抑制贴。
“这个,贴上。”
一天换一次,能够降低自身信息素的分泌,同时降低对他人信息素的灵敏度。原理什么的付聆说不清楚,但他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男人的头颅微微一偏,眉毛上沾的水汽因此凝结成一颗水滴,顺着眉骨的方向滑向脸颊,“这是什么?”
他觉得这张薄薄的纸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就在最近,他还动手摸过。但是在哪里,在什么时候,他又想不起来。
“医生开的药,我也有。”
付聆把衬衣的领子从后拉开一点,给男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抑制贴。这成功打消了男人所有的疑虑和不安,只见他乖乖把头低下去,露出后颈。
那一刻,付聆有种错觉——是不是他学会了怎么抽取腺液,然后随便编一个理由,这个人也会毫无防备地任他宰割?
“聆哥,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付聆打心底里嫌弃他的词穷,因为这句话付大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了。不过或许是因为付大现在心性单纯,说什么都是出自真心,不似外头那些人的虚与委蛇,所以付聆即便觉得啰嗦,但也受用。
他把客厅的折叠沙发床拉开,权当床给付大睡了。毕竟今天忙碌了一整天,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收拾一间卧室。不过付大却对那张低舒适度的沙发床很是喜欢。
“黑色的,我喜欢黑色。”
付聆盯着他欢脱的背影,嘴脸一抽。他发誓,要这沙发是屎黄色,这人也会乐得跟傻子似的。
熄灯,闭眼,顷刻的工夫就被困意侵蚀。
付聆半合着眼皮望着被几丝月光描摹得隐约能看到一点纹路的天花板,一时觉得很感慨。
一周之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把一个完全不认识,并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领回家。那天在警察局撒谎已经是错误的决定了,今天把人接回来,还给他取名字,更是大错特错。
入秋了,万木染了金黄。望着那些缤纷落下的秋叶,人不免就变得多愁善感。
秋天,让人犯错的季节。
次日,付聆一睁眼就觉得额头有个东西火辣辣的,照镜子一看,得,一颗惊天巨痘。更让他头疼的是,他下午要跟一个网红导购做直播。到时候让观众看到“靠脸上位”的男狐狸付聆居然皮肤状态差成这样,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话来。毕竟前段时间被拍到黑眼圈深重,就已经流出“彻夜□□”这种下流的词条了。
“啧,烦!”
他去洗手间洗漱,却在出来之后,发现本该躺在沙发床上的人却出现在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