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保镖是BOSS+番外(146)
“你想干什么?”
“嘿嘿,我当然没什么想法了,我又不了解宫函。等我们吃完回去问问老板,他可是宫函的死党,肯定知道怎么治他!”
热汤散发出氤氲的水汽,飘飘然散发到半空,似给眼睛蒙了一层半厚半薄的雾。
一切都变得迷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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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博衍走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宫函脑子里嗡了一下。
“走了?什么意思?”他坐在沙发上,从一片空白的失神中抽出来。
付聆还在跑步机上健身,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回答他:
“走了就是走了,字面意思。”
宫函腾的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到付聆面前,质问到:
“不可能。我是他的Alpha,我在这儿,他能去哪?”
付聆看都没看他,只两眼平视前方,语气不冷不热: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他走前做了腺体切除手术。刚恢复好。你来得不巧,他昨天刚走。走前还给你留了一支血清样本,说是给你配解离剂的。”
这句话无疑把宫函所剩无几的理智炸得丝毫不剩,他站在原地,高大的身体仿佛被谁抽了一棍:
“腺体......切除?”
他看向一旁的许冠容,对方居然也点了头。
宫函是何等精明的人?这两人的片面之词当然不足以让他相信。直到他去了菲尔医院,所有人都跟他说“院长出国了”。直到找到萧博衍最信任的同事,人家说“最近的确有一个项目,但具体是什么,在哪里,不得而知”。直到在萧博衍的家楼下守了三天三夜,始终不见有灯亮起。
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个人的确是走了。
原来,真正想走的时候,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还以为跟从前闹别扭时一样,各自冷静一周,他再软言细语地去哄。但他不知道萧博衍这次居然这么狠,把所有的一切都抛下了。
一周之后,他无比狼狈地敲开付聆家的门,问他知不知道萧博衍去哪里了。付聆摇头:
“不是我故意骗你啊,博衍没说去哪里了。我去送他,都只让我送到航站楼,没让我进去的。”
说完这话,付聆体贴地给他冲了一杯茶:
“那个,博衍走了,你是不是因为被信息素折腾得太难受了啊?要不要去看下医生,就算不是博衍,斐尔医院也有很多好医生的嘛。”
宫函无力地支在两条腿上,眼睛呆滞地盯着茶杯的纹路,陷入死寂一般:
“我以为你会懂。”
“懂什么?”
宫函缓缓抬头,半掀起眼帘,语气如散在大漠里的卑微的灰:
“如果走的是冠容,你会若无其事地去看医生么?”
付聆看着他的眼睛,心口一下子被捅了一刀。说来奇怪,他演过的戏不少,看过的戏更是数不胜数。很多演员在表现伤痛的时候,观众哭得稀里哗啦,但他却能有所免疫。
然而,刚刚宫函的这个眼神,让他无比强烈地体会到了心脏被刺痛的感觉。
好一会儿才回复理智:
“老板不会离开我。”
“你这么自信?”宫函觉得可笑,他曾经也这么自信。
付聆言之凿凿:“当然,因为我爱他,我需要他,他对我也是这样,所以我们不会离开彼此的。”
听到这句话之后,宫函像一台老旧的机器,在修理工的整修之后终于开始缓慢地转动:
“爱?”
他疑惑,随后恍悟——他从来没有对萧博衍说过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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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被绚烂的彩灯扫视着,蹦迪台上的尖叫似乎要将天花板掀翻,四周都闹哄哄的,烈酒灼喉之后,这种喧闹似乎更加强烈了。
“老板,看你一个人坐了好久了,不如我请你喝一杯吧?”
陪酒的少爷看中了他的腕表价格不菲,于是坐了过来。
宫函冲不远处的酒保打了个响指,“威士忌。”
少爷的眼睛一弯,上半身立即凑了过来:
“老板你真爽快~”
“嗒!”
一瓶700毫升的威士忌放到了水晶桌上。宫函将酒往少爷怀里一扔,冷冷道:
“别来烦我。”
少爷捧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抱着酒走了。
灯红酒绿的生活冲击性很强,看似能让人忘掉现实生活中的压力和怨恨,但却只是一股脑往下压着,一直压,一直压,等到再也压不住的时候,痛苦就会轰然冲出来,与之一起爆发的,还有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助。
宫函哭了。
这个记忆中只在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他的身上。
夜晚的酒吧胜过白天的大街,所有人都在畅饮,都在尖叫,等凌晨四点的时候,人群才陆续离开,场子安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