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57)
动作这么急躁,不是害羞就是恼羞成怒。
看来对自己的直男审美有一个很清醒的认识。
“操……”我跟他也就做过一次,之后这一个月我基本都在养病抑郁独自美丽,后穴陡然再次容纳这么个大家伙,实在是有点……“疼就……”不用他说,我一口咬住了我哥的肩膀。
我哥:“……”他双手抓着我的屁股,用力掰开臀肉,像是要报复我,那动作幅度之大如同想把两个睾丸也一并塞进去,挺动的力量和速度都跟牲口似的,床摇得吱吱呀呀,体内最脆弱的地方一再被攻击,我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被顶得想吐,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嘴里嗬嗬喘着气。
“小诞。”
他喊我,掐着我的下颔让我抬头,深深地吻下来,我被肏得浑身发抖,坐在他大腿上,蜷成一团,他耐心地把我快痉挛的四肢舒展开,任由我像一朵菟丝花那样缠抱住他,又把我压在床上,整根进出,动作却慢了下来,近乎有点细水长流的意思。
“小诞。”
他还是吻我,捧着我的脸,喃喃喊我的名字。
我费劲地撩起眼皮,看他沾了一点汗珠的脸庞,看他绷得死紧的咬合肌,也看他那双疯子才会有的眼睛,黑漆漆的,里面有一场暴风雨。
——我觉得他像一朵被打湿了的玫瑰花,霸道而狂放,却又如此脆弱,每分每秒都在凋零,纵然我见识过世间万千美人,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我勾下他的脖子,吮去他下巴尖上的一滴汗。
我想啜饮他。
“——唔!”最微妙的地方被狠狠肏到,前方的性器坏掉了一般,不住流着清液,我仰高了头颅,脖子上青筋绷紧,手也不自觉抓紧了床单,他硬是和我十指相扣,摩挲着我的无名指,在我漏出来的些微闷哼中毫无预兆射到了我体内。
狗日的裴尚,居然没戴套子!我当场要坐起来揍他,姿势一变,穴肉夹紧,他低哼了一声,迅速把我按回去,而还在我体内堵着精液的肉棒紧跟着膨胀起来,再次塞满了肠道,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他抓住我的腰,大开大合啪啪啪肏弄起来,每一次都顶得我身体耸动,头快撞上床头,他又把我拖回胯下,猛地进到最深处,继续自己的暴行。
大概又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才再次射了,但这一回没留在我的体内,爆发的前一刻及时抽出来,射到了我的胸前。
精液微凉,填满腹肌沟壑,我还在大口喘气,后颈又被他捞起来,我哥低头,不知足地亲我,在舌尖上印满贪婪的吻,又去舔我流泪的眼睛。
“没完没了了是吧?”我想骂人,被他压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蹭了蹭我的鼻尖,腻腻乎乎地说是。
这么爱撒嗲,就像刚才那个把我肏得要晕过去的人不是他一样。
既然都说是了,那就是吧。
我耳垂发红,说不清是高潮激动的,还是别的什么,我揉了一把耳朵,推开裴尚,下床去洗澡,刚走一步差点没跪下起,但我可是裴诞,能在我哥面前露怯吗,努力挺直腰背不显出异样,跟走t台一样潇洒。
走了几步,心有所感回头看他,果然,他放松地靠着床头,手里夹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的烟,正一眨不眨看着我。
看我两条腿。
看不断往外流着白液的小穴以及腿缝。
眼睛灼热发亮,如有实质的目光恨不得把我拖回床上,全身上上下下舔一遍。
活了二十四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我确定,我哥是个变态。
“怎么了。”
他沙哑道。
我瞥了一眼他又开始抬头的下身,弯腰捡衣服,缠在手臂上,哼笑道:“浴缸多大来着?”他望着我,许久,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也笑了。
“装两个人肯定没问题。”
本来写文应该放平心态,但这篇文真的数据差到……日更有点难,心态有些崩。
第68章
第二天我跟他一起下楼,周老在底下忐忑不安地等我们,他并没有听清我们昨晚的对话,只看见我哥突然发疯把我扛上楼,会担心也是应该。
我俩一出门,他就愣了。
我边下楼边整理袖口,我哥则抬高头颅打领带,他那领带还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我们并肩而行,路过周老时,我顺口问了句早餐是什么,没得到回答,我便停住脚步回头,他呆呆地看着我。
“你……你们……”老人家颤巍巍道。
我只略一考虑,就说:“还是叫我诞少爷吧。”
裴尚:“?”喝粥的时候,我哥忽然来了一句:“叫夫人也可以的。”
我直接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他敏捷地躲开,端起报纸遮住微笑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