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番外(79)
一瞬间,全班的视线齐刷刷地往后看。
江朝一下子站起了身,神色震惊,带倒了椅子,发出哐的响声都浑然未觉。
他听到自己说,“回来了?”
门口的少年白衣白裤,干净的袖子长长的,一直护到手腕。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遮住小半张脸。挺翘的鼻梁,将口罩撑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他倒扣着一个鸭舌帽,头发像是被剃光过,刚刚长出来一样。不长的圆寸,显得整个人格外精神,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动手摸上一把。
肖辞点了点头,拉出椅子坐下。
一个多月没见,彼此之前竟有几分拘谨。江朝把自己干净到光可鉴人的课本掏出来,问,“抄笔记不?”
肖辞掏书的手一顿:“……不。”
说完这句,肖辞就没有再理江朝,埋头做自己的奥数题。
江朝莫名不爽,抽走他的奥数书。肖辞无奈,这才微微抬头,却像在有意无意地躲避着江朝的目光。
“把口罩摘了,”江朝皱眉道,“也不嫌热。”
“我…”肖辞说,“花粉过敏。”
“屋子里没花粉。”
“脸上长痘了…很丑。”肖辞淡淡地说着,睫毛微敛。
江朝觉得这话别别扭扭的,正想抬手揭掉肖辞的口罩,老严进来上课了。
江朝怕惹肖辞不高兴,因而不在老严课上嚣张,只在桌子下,大手狠狠捏了下肖辞的大腿。
“你怎么怪怪的。”江朝往右靠,凑在肖辞耳边说。
“听课。”肖辞小声道。
江朝更郁闷了,他觉得自己在肖辞心里的地位还不如那几节不咸不淡的课。
他用力晃腿,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肖辞最烦学习时被人打搅,若按上学期,早该跟他打起来了。谁知,这次,肖辞却是埋着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他头发剪短了,整个人也跟着变了。
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曾经那种火苗一样灼灼向上的少年气,仿佛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的,藏了起来。
三月,天气已经有点儿热了,却还没到开电扇的时候。江朝扇动T恤下摆给自己小腹灌凉气,一偏头,发现肖辞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江朝有点儿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见肖辞在课上睡觉。
他不由得心里痒痒,伸出小拇指,轻轻挑起肖辞耳后的口罩吊带,揭下口罩,屏着呼吸,端详肖辞的半边侧颊。
一道暗红伤痕横陈在肖辞唇下,蝎子一般地蛰伏着。
江朝眉头皱起,大拇指指腹,在那道伤痕处蹭了一下,又立马缩了回来,好似烫手一样。
肖辞被摸醒了,睁着发红的眼睛看他。
“怎么弄的?”江朝语气不善。
肖辞反应了一下,才弄明白他在说什么,立刻下意识挡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十分可笑。
“我问你,下巴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江朝不给他任何逃避回答的空间。
“蹭的,”肖辞说,“上学路上被树枝蹭的。”
“……”江朝没有继续追问,肖辞终于松了一口气。
谁知,到了放学的时候,江朝又缠了上来。
江朝大长腿快跑两步跟上,胳膊扣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拽,便将肖辞拽到了自己身边。
“别闹,”肖辞带着口罩四下瞥了眼,“周围这么多人呢。”
“又没做亏心事做什么?”江朝勾着他脖子,“跟我走。”
“去哪儿?”肖辞问。
“送你回家。”
江朝打开自己劳斯莱斯的车门,做了一个十分绅士的,“请”的手势。
肖辞打量他一眼,难以置信,“你到十八了吗?”
江朝笑:“到了,岁数能当你爷爷。”
肖辞:“滚。”
江朝:“开玩笑开玩笑的,我身份证上,年龄写大了几岁。”
肖辞:“靠!那你这车我可不敢坐。”
江朝:“得,我就是再怎么不靠谱,也比你这个走路都能让树枝划伤的强吧。您老就别嫌弃了,赶紧上车吧。”
肖辞被江朝硬按在了副驾驶位上,他把书包往后排一扔,摘掉口罩,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仍旧不忘奚落江朝:“你可悠着点,这可不是公园里的碰碰车。”
江朝戴上墨镜,发动引擎,“咋地,肖少爷这是怕我开车不够刺激?”
“不敢不敢,”肖辞笑,“江少爷的追求者从从化排到南沙,我哪里敢嫌弃江少爷?”
江朝冷哼一声,看他,“吃醋了?”
肖辞:“呵。”
江朝伸出大手,捏了捏肖辞后脖颈那块儿的小软肉,“不要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内心,承认吧,毕竟,吃我这样一个优秀男人的醋,并不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