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番外(21)
所以…这到底算谁的?
要是疯狗赖在自己头上,该怎么办?
不说他压根没有钱,如果真被人讹住的话,以后还怎么找哥哥?
出乎意料的是,疯狗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却不是对着那堆古董碎片皱的,而是对着他皱的。
肖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俯下身去的江朝一把挽起裤腿,垂着眼帘细细检查。
确认没有受伤后,江朝直起身来,倒吸一口气,“你他妈还真是个疯子。”
肖辞:“……”这话形容你自己才最合适吧?
敲门声响起,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眼看就要进来,千钧一发之际,江朝一把将肖辞按进隔壁浴室,猛地摔上门。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朝的后妈,韩霁月的母亲,韩淑梅。
她身材极好,长相极美。正如外人对她的评价,她是一个“带得出去”的女人。举止端庄优雅,说话进退有度。不管面对谁,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从走路的姿势到每一个细微的神态,都像是精心计算好了的。毫无疑问,她很明白如何在最大程度上展现自己的美丽与修养。
“阿朝,淋了雨,来暖暖身子吧。”她双手捧着一小盅暖汤,正要放在茶几上,眼角余光看到少年背后的那一地碎片,手指顿了一下,旋即大惊失色。
“这、这是……”她的眉头轻轻蹙着,走近些许以让自己看得更真切,错不了了,居然……
“阿朝,这可是你父亲花了整整两个亿,才从古董商手中淘来的田黄百鸟朝凤瓶……老天,这是你不小心打碎的么?”韩淑梅一脸关切的神情看着少年,脖颈间的一串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而那光泽落在江朝眼里,却只让他觉得刺眼。
“你很关心么?”江朝半边侧颊笼罩在黑暗中。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韩淑梅道,“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不关心你呢?”
一家人…江朝轻嗤一声,“那还真是不用了,你不去老头面前告我的状我就谢天谢地了。”
“再者说,”江朝后退一步,同女人拉开距离,“这瓶子是我父亲买的,放在我屋里的。从头到尾,好像都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不小心打碎的也好,有意打碎的也罢,又轮得到你来操什么心呢?”
“你……”韩淑梅被问到哑口无言,沉默数息之后,再抬起头来时眼圈红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呢?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我和你父亲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
江朝深吸一口气,他是真服了这女人的心理素质了。很多时候,明明彼此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人家却依旧能硬着头皮把戏原原本本地演下去,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
韩淑梅拉住他的胳膊,一双眼睛里的泪水行将满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就应该互相关心,不是吗——阿朝,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做…”
江朝被她碰得都快产生生理性厌恶了,当年他母亲去世不到三个月,这女人是怎样一步步撂倒他爹的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尽管他当时才只有7岁。
他爹当局者迷看不清这女人,不代表他就看不清。
“阿朝,”韩淑梅的声音愈发语重心长,情真意切,“我们从今往后,敞开心扉,像真正的一家人那样好好相处好不好?”
江朝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借着他犯错的时机,不磨到他松口答应怕是不会走了。就在韩淑梅就差没说到声泪俱下的时候,江朝当机立断,一把撩起了自己的白色帽衫,乳白色的腹肌轮廓若隐若现。
韩淑梅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睡觉,”江朝脱掉上衣,露出少年人尚显青涩的脊背,转身回屋,“怎么,你要爬到我床上来继续给我讲睡前大道理吗?”
“你……”韩淑梅咬着牙,转眼间就恢复了一贯的微笑,“妈妈没关系的,留给我们的时间还很多,我们可以慢慢相处,不是么?”
“……”
江朝还并不打算睡觉,韩淑梅走后,望着满地狼藉,江朝烦躁地坐在沙发上,大手搓了把脸。
一个瓶子倒是无所谓,碍手碍脚的东西,砸了也就砸了。只是…
不知道那女人又要怎样“不经意”间跟老头提起这件事。
再怎么样,他在这世上也就剩老头这一个亲人了,对彼此的感情,谁都不会表现出来,但不可能不在乎。
日复一日的枕头风吹下来,老头会怎么看他,他心里还真…有点儿虚。
这时,客厅的门又开了。江朝烦不胜烦地道:“谁?”
“哥,是我,”韩霁月穿着月白色拖地睡裙,玉肩半露,小心翼翼道,“肖辞呢?我不是让你帮忙把他留住吗,外面那么大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