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之后我才原谅你(23)
吴天:“能说话吗?”
栾笙张嘴打算说话,但却发现只能发出“呀”“啊”“哈”之类的音节,他惊讶的看着我们,我们更惊讶的看着他。
栾笙嗓子的声音沙哑,发出的声音好像穿过一层海绵,又细又轻。
本来吴天还打算趁医生没来多问几句,现在看样子也不得不把医生叫来了。
很快,值班的医生就进来了,询问了情况之后,医生说需要做一个磁共振能下结论,之前做的CT扫描并没有发现大脑有什么病变。
做检查之前栾笙又吃了点鸡蛋糕,精神也好多了。
随后栾笙坐着轮椅被护士推去做核共振,我和吴天在屋里等结果。
看见这孩子这么命途多舛,现在突然又不能说话了,真是心疼。
我看向吴天,知道他现在有些焦虑,时间不等人,他现在应该回警局,而不是坐在这里。
“这里我留下就行了,你回警局部署吧,等他想说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吴天看着我,目光凝重:“这孩子的口供很重要,一会儿我让小全过来陪你一起,我相信你能让他开口。”
我微微一笑:“那你还真看得起我,不过我肯定会尽力,但我不会勉强他。”
吴天:“我知道,所以我相信他会愿意跟你说的。”
我惊讶的看着吴天:“为什么?”
吴天泯然一笑:“我也不知道,直觉,就像我之前跟你演戏赌他会受刺激醒过来一样。”
既然如此,我便不好再说什么,但是说实话,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真是有压力又有点骄傲。
吴天走之前有些欲言又止,回头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扭头夹着笔记本包离开了。
果然,不一会儿那个叫“全儿”的小警察来了,看到我热情的打了个招呼:“涛哥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你叫刘全吧?今年多大了?”
刘全:“嘿嘿,今年21了,警校毕业生,刚过实习期,涛哥你呢?”
“我正好大你一旬,这么年轻就当刑警了?”先不说有没有刑侦经验,单凭刑警属于高危险工种,平均寿命低于正常平均寿命20多岁,这么年轻就干这个,着实有点意外。
刘全嘿嘿一笑:“当警察是我从小的梦想,能当上刑警更是我梦寐以求的,就算家里人反对我也会干的,更何况我家里人很支持我,所以我更不能让他们失望。”
我点了点头,刘全又问:“涛哥,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呀?也是公检法口的么?”
这么一问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硬着头皮装蒜说道:“之前当过律师,也算是吧。”
刘全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说:“你是律师啊?什么律师?民法还是刑法的?”
“算是刑法的吧,小官司的话民法也可以,不过主要还是接刑法的案子,一是没民法那么多地方法规和补充规定,二是同样一起来案件,在不同的区域,不同的法官手上,判决的效果可能不同。刑法就相对单一一些,因为国内的刑法量刑和程序都基本完善,除非是那种重特大案件,叠加罪行比较多的比较麻烦,否则一部刑法是放置四海皆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回忆起自己当年的“光荣事迹”难得有些自豪,平时也没什么人可吹牛逼的,知根知底的也不好意思吹,没啥关系的又不想再提往事,毕竟最后怎么不当律师这个问题着实丢人显眼。
刘全:“那你给那些犯人做辩护的时候是给他们脱罪吗?”
我摇了摇头笑了:“当然不是,如果我们以这种三观帮助罪犯的话那我们怎么配当律师?律师也是法律的维护者,可不是破坏者。”
刘全:“那你是怎么替犯罪分子维护法律啊?他们犯了法你们还替他们辩护怎么算维护法律呢?”
我摇头笑的更厉害了:“首先你好像把法律和正义搞混了,法律是法律 ,正义是正义,你刚刚所说的那些把法律替换成正义就说得通了,但是律师和警察一样,并不仅仅是维护正义,实则都是维护法律的职业。”
刘全有些懵,眨了眨眼睛说:“法律和正义难道不应该是一样的吗?”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没好好读书?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自己的法律,每个国家的民俗国情也不一样,有的国家14岁就可以正常结婚了,在中国可以么?还有的国家同性恋可以合法结婚,而有的国家却会被判处死刑,这一样么?”
刘全似乎理解了一些,点了点头:“哦,我大概懂了,不过我还是不太理解辩护律师都给罪犯辩护什么?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可辩护的?”
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教书匠的那会儿,台下的同学都有各式各样的问题,而我就喜欢刷新他们的浅显幼稚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