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之后我才原谅你(144)
我:“我的第一感觉还是挑衅,因为你们把这个案子列为悬案,至今没有找到凶手,所以凶手又抛出一个关键证据,像钓鱼一样钓着你们警方,极度自负,认为单凭这个手指你们警方也破不了案子,赤LUO裸的嘲讽。”
吴天咬了咬后槽牙,面露怒容,伸手猛捶了桌子一下。
我:“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你不觉得这个凶手很矛盾么?他如此精心设计的谋杀,结果却一次次的把关键证据抛给警方,好像希望警方找到自己似的。”
吴天闻言不禁惊讶的看着我:“你是说这个凶手有点人格分裂?”
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敢确认,但的确有这种倾向。”
吴天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可惜调查方向还是很迷茫,现在就是大海捞针,什么都打一耙,完全是瞎猫捉老鼠的状态。”
我:“现在不是有手指了么?我觉得这个很值得深入调查。”
吴天:“的确在研究,但是目前除了生理表征之外,对凶手方面还没有任何指向性,对调查也没有什么帮助。”
我还是忘不了当初安慈对我说的那些话,便问吴天:“这个死者的背景都调查完了吧?有什么发现么?”
吴天把桌子上的档案递给我说:“都在这里了。”
我打开档案看了看,死者名为朱灿,男,年龄30岁,无正当职业,无固定住所,户籍地在本省Q市周边的一个小县城里,初中文凭,发现尸体一周前他女朋友报了人口失踪,生前整过容,死前眼睛被缝合,死后被拆线,头颅被煮过,根据死者皮肤细胞切片看出死者死后被冷冻过一段时间,所以确切的死亡时间不好推断,头颅断口平整,应该是在冷冻的时候被切下的。
除此之外,根据这些日子的外围调查发现,这个朱灿不仅仅有一个女朋友,而是同时交往了很多各个年龄段的女性,上到四五十岁的富婆,下到刚满18的花季少女,都不知道此人竟然是传说中的海王,脚踏N条船。
我翻到最后也没看到有关那个报案“女友”的详细描述,便奇怪的问吴天:“报案的那个女孩呢?她怎么只有报案的口供,之后你们没再找她调查吗?”
吴天闻言接过我手上的案卷说:“我记得找过,但是那个女孩好像在发现尸体前一天自杀了。”
我脑袋一炸,这个和当初安慈给我讲述的故事怎么这么酷似?
“自杀?你们警方怎么确定是自杀?”我反问吴天。
“有遗书,死亡方式是割腕溺亡,属于自杀方式比较常见的一种。”吴天回道。
我:“遗书上说她为什么要自杀么?”
吴天:“简单来说就是觉得她男朋友突然失踪是因为不要她了,她觉得自己活着没意义了。”
我:“那这个女孩是什么样的?”
吴天:“有点胖,个子不高,很白,已经工作了,普通文员,工资一般。”
我:“死者和这个女孩的关系调查了么?”
吴天:“没有,因为女孩已经死了,所以第一时间排除了作案嫌疑,而且是自杀,排除同一凶手杀人的可能性,没有并案调查。”
我想起了安慈之前对我描述的话,如果安慈所谓的“报警”是通过这个方式的话,我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可是安慈明明是我幻想出来的,为什么他对我说过的话我印象这么深刻呢?而且那时候案子还没调查的这么深入,我怎么可能自己编故事还预言的这么准?!
一开始我真的怀疑凶手是安慈,但是如果安慈是我幻想出来的,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不对,我记得吴天那天甚至因为我和安慈一起吃饭的事吃醋来着,这也能是幻想出来的吗?
想到此事,我决定晚上跟吴天好好谈谈。
但是我最近记性也越来越差了,有时候明明白天清醒时候想到的事情,等到了晚上就像是白天在做梦一样,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了,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但是无论如何回忆,就是想不起来。
所以我现在把自己想到的事情觉得重要的都记录在一个笔记本里,这样即便忘了也能根据提示慢慢回忆起来。
这么一来,我感觉自己好像得了健忘症,但事实是因为每天必须吃很多的药物,避免我再次“疯掉”。
虽然现在感觉比以前更废物了,但是我心里却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焦虑了,反正都已经如此废物了,还能咋的?
我把自己刚刚和吴天所分析的以及想到的事情都记录下来,吴天在一旁观看,时不时的还看我一眼。
我转头看他:“看我作甚?”
吴天:“其实我当时跟你说的不太准确,那个人并非是你幻想出来的,但是你说他胁迫你杀人的确是幻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