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53)
既然在家里吃,下厨的自然是肖恪,时间也就定在了周三晚上。
肖恪来的时候江与别正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感冒已经第四天了,虽然咳嗽是不咳了,但还是有些鼻塞难受,为了不影响几天后进组,江与别也一直在吃着药,但这药有点后遗症,一吃就犯困。
肖恪进门的声音惊动了江与别,他懒懒的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瞧了一眼:
“来了?”
肖恪本身还有点不自在,也没打算理会江与别,想直接拎着食材往厨房走,却因为听到江与别这鼻音浓重的一句话而停在了原地。
他看着沙发上那个快要昏睡过去的男人,开口问:
“你声音怎么了?”
江与别睁开眼睛看他,微微一笑:“你声音又怎么了?”
肖恪的鼻音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感冒还没好?”
“快了。”肖恪说:“你也感冒了?”
“是啊,都感冒好几天了,全国的人都知道了,唯独你这个传染源不知道,我等了你三天慰问的电话和微信,却一个字也没等到。”江与别不满的撇了一下嘴。
他以为肖恪会道歉,会自责,但江与别却没想到他是故意忽略了传染源这三个字,还是说根本就没抓对重点,问了句:
“为什么全国的人都知道你感冒了?”
江与别被气笑了:“你没看微博?”
肖恪摇摇头:“我不玩微博。”
江与别:“……没事了,你做饭去吧。”
肖恪应了一声,迈步走向厨房,但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看江与别,问:“我不知道你生病了,如果知道的话……不会不问的。”
江与别闻言便笑了:
“我知道,逗你玩儿的。”
他当然知道肖恪不是这样不懂事的孩子,之前自己腰上有淤青的时候,肖恪还会时不时的发个微信来问问,虽然话语生硬,也没什么变化,每天都是固定的一句‘好点了吗’,但那就是肖恪关心人的方式,江与别知道。
宋毅来的时候肖恪的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江与别药劲儿退散了一些,终于不再那么昏昏欲睡,仅剩的一点倦意也在坐在餐桌前看到满桌子的美食之后退散了。
重要的是,居然有自己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你感冒估计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就喝点粥。”肖恪说。
江与别点点头,觉得这小孩儿的确是太乖了,只是还没回应什么,宋毅就讶异开口:
“咦?小恪,你也感冒了?”
肖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与别,眼神少见的有些慌,江与别有些想笑,这是什么眼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视帝,被啃一口吃亏的也是自己好吗?
想起嘴角的伤,江与别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这一舔让肖恪直接收回了视线,低头回复宋毅:
“嗯,快好了。”
“真是奇怪,屋里就三个人,你们两个都感冒,我是不是应该离你们远点啊?不过最近天是冷了点,往北都下了好几场大雪了,不知道今年北城会不会下,你们出门多穿点,尤其是肖恪,听见没?”
肖恪点点头:“好。”
——
江与别周六早上的飞机飞云滇进组,估计这是短时间内最后一次见肖恪了,他没什么可担心的,但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
“我周六走,你过来的时候我估计已经到机场了,以后还是每周三和周六过来,我家有监控的,没过来我就扣你工资。”
肖恪抬眸看了他一眼:“不会的。”
“嗯,琴房你随便进,书你随便看,我不限制你时间,周六不想回去了,睡你之前那间睡过的客房就行。”
肖恪没说话,但江与别大概明白了他未曾言说的话:我不会住在这里。
江与别没挑明,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了解了肖恪是怎样的性格,虽然和自己关系改善了许多,但却从未逾矩,是个小心翼翼,自立也敏感的孩子。
安安静静的吃了会儿饭,宋毅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小恪,你们是不是快放假了?”
“嗯。”肖恪说:“下周。”
“那……”宋毅看了一眼江与别:“你要回云城吗?”
肖恪摇摇头:“不回去。”
是啊,家都没了,回去做什么呢?这几乎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你放假住哪里?宿舍让住吗?”
江与别闻言也看向肖恪,两双视线都放在他的脸上,肖恪多少有些不自然:“让住到年前一周。”
“之后呢?”宋毅问:“你是不是没地方去?来这里住啊,反正老江也不在家,你要是觉得这里不方便,就去我那里,也没人。”
“不了。”肖恪说:“我准备找个寒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