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不干了[娱乐圈](9)
香甜的苹果在舌头里滚来滚去,寻觅微微抿了抿唇,他长得乖,瓜子脸,杏核眼,唇粉齿白,不知想到了什么,为难的嚼了两下苹果,才抿着唇推辞:“算了吧,万一我——”
他本来想说省的岳渊渟找你麻烦,但是转念间,又想到岳渊渟已经是个“傻子”了,应该不会再来找他了吧。
而且拍戏地点在沙漠,他还能离岳渊渟远点。
“没什么万一,就打个酱油露个脸,这么点忙你都不帮我啊?”楚刀拿脚踢他:“我给你出高价行不行?还请顶流赏脸。”
寻觅想说“演你的电视剧我不要钱”,又想到自己还欠着债务没还呢,就也不矫情了,啃着苹果点了头。
楚刀这才高兴起来,游戏也不打了,兴奋地去衣帽间收拾东西,给寻觅挑行李,楚刀外表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满脸孩子气,但是内里敏锐,从寻觅孤身一人要来住他家他就看出来不对了,但楚刀不问,只是帮寻觅收拾了一个大行李箱,分给寻觅一大堆衣服和行李,还给寻觅打了一大笔钱,说是预付的定金。
寻觅拿着还了他的一部分欠款,剩下的还要等再拍到别的戏才能还。
希望岳渊渟别再来找他麻烦,让他顺利接到别的戏吧。
当晚,寻觅在楚刀家里睡的,楚刀家的客卧装饰的也很温馨,蓝白条的衣柜,浅蓝色的床,床很软,但不大,缩在被子里的时候很有安全感,但寻觅怎么都睡不着。
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和岳渊渟的点点滴滴。
明明他是最讨厌岳渊渟的,为什么现在还会想起岳渊渟呢。
他想到后半夜,最后昏昏沉沉的把脑袋杵在枕头底下,才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楚刀拎着昏昏沉沉的寻觅下了楼,俩人坐上了楚刀的保姆车,一路晃悠去了机场,又一路舟车劳顿,赶了一天的路,等到夜幕十分,他们才到地方。
他们的戏是在沙漠旁边拍的,大型古装单元喜剧,要拍几十集那种,住的地方也不怎么样,是当地的土窑房,剧组包下了一块地方搭建了新的木楼客栈,但还没搭建好。
寻觅跟楚刀俩人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俩人都累够呛,一起钻进一个土窑炕上睡了。
梦里,寻觅又梦到了岳渊渟。
他梦到岳渊渟又守在他家门口,站在门外,抓着栅栏,隔着一扇门,眼巴巴的往里面看。
夜幕缭绕,岳渊渟站在月色下,眼睛比星空还要耀眼,像是隔着梦境,直接望进了寻觅的心底里。
他没有说话,但寻觅却好像听见他在问:觅觅,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寻觅一个激灵,醒了。
他醒来时满身薄汗,睁眼看着褐黄色的天花板、粗狂的木头房梁时还有些许的茫然。
他倒在硬邦邦的炕上,身上卷着一个绣着牡丹的暗粉色旧被子,一睁眼就能看到刺眼的阳光,眯眼一看,这才发现他正对着的是一面不透明的、模糊的窗户,虽然能阻挡外面人的视线,但不能阻挡阳光,阳光一刺进来,他还有些惺忪的眼睛都被刺得生疼。
楚刀不知道去哪里了,寻觅一个人躺在炕上,盯着不透明的、隐约被阳光照耀的有些七彩光泽的窗户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
他已经跟楚刀跑到国家的另一端来拍戏来了。
四处乱跑、颠沛流离对演员来说是常态,寻觅很适应这种生活,只是...寻觅忍不住去枕头下面抓了一把手机。
他的手机上有监控,连带着别墅门口的摄像头,如果他愿意,他随时都能看到别墅里面的场景。
手指摩擦过坚硬流畅的手机边缘,寻觅的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看一眼而已没关系的”,另一个说“已经告别过去了还看什么看”,这俩小人打的不相上下,把寻觅逼的左右为难。
恰在此时,楚刀叼着半个玉米,裹着一阵热风卷进了土窑房里来,一连串的迭声催寻觅出去,顺手塞给寻觅半个玉米。
“寻觅你快点起来还睡什么,外头剧组都要搞起来了,一会儿就到咱俩镜头了,你去换个古装给陈辞看看。”
陈辞就是这部戏的导演,也是楚刀的男朋友,这部戏是楚刀和陈辞一起投资的,所以楚刀才能自己拍板,把他拉进来。
寻觅就把手机那头的事儿放下了,跟着楚刀爬起来一起去换古装,他是被楚刀临时加进来的,因此比别人多了几分便利,没试过镜,也没签过合同,但越是因此,他越是要做的好。
他让人瞧不起就算了,不能连累楚刀被别人瞧不起。
寻觅穿上鞋,跟楚刀一起去了衣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