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94)
贺明风的眼珠
儿动了动,那颗钻石形如玫瑰花苞、璀璨深红,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宝,无论是名字还是品质,这块钻石与沈凉月相配至极,贺明风恍惚地说:“如果有人碾碎了这颗玫瑰之心...你有办法复原吗?”
“为什么要碾碎它?怎么可能有人能舍得碾碎它?!”秘书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一边打着辞职信的腹稿,一边扶了扶眼镜道:“...而且,我只是您的秘书,不是神仙,没人能把已经碾碎的东西恢复如初。”
“看来我确实是在强人所难,”贺明风放下雪球,接过丝绒盒子,“对不起,是我太可笑了......除了这一颗,其他的钻石都送给你了,最近辛苦。”
他在秘书的瞠目结舌中转身浑浑噩噩地走上了楼,其实贺明风知道,他做的全是无用功,即使买光了帝星所有的红色钻石,也无法阻止沈凉月与顾云深订婚。贺明风曾经用一枚狗尾巴草编的戒指,就轻易地套住了他,可现在,即将有另一枚贵重的戒指被戴在沈凉月的无名指上,没有玫瑰之心,还会有别的宝石,就算比不上这一颗,也绝不会让未来的皇后蒙羞。
沈凉月戴上新的戒指时,会不会想起那枚草戒指?会不会想起他们童稚的誓言?会不会也有一点点遗憾?
两小时后,秘书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他看见贺明风紧捏着丝绒盒子躺在床上,像一具死尸,黑暗中偶尔闪出碧蓝的电光,令此情此景更加诡异。他走过去在床头摁了一下,暂时关上拘束电网,屏住呼吸探了探贺明风的鼻息。
手指感觉到热气的同时,秘书听见贺明风微不可闻的喃喃梦呓:“当这枚草戒指合手的时候...我会牵着你的手去教堂...再送你一枚真正的戒指......”
“...牵着你去教堂...送你真正的戒指...”他嘴里颠来倒去地不停重复,眉头紧皱、脸上似乎有水迹,秘书看不真切也不敢深究,伸手打开电网,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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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你不怪我吧?”吴梦勾了勾沈凉月的手指,有些愧疚地说:“那幅画我也不想卖给他,但他真的...不惜血本!”
沈凉月笑道:“当然不怪你了,那有什么?只要你不吃亏,卖给谁我都不在意。”
“你最好了!我当然不吃亏
啦,我可是狠狠宰了贺明风一笔!我跟你说啊...”吴梦忽然看见车窗外闪过一个人影,他脸色一变,大声道:“我靠,凉月你快看!那不是...那个谁吗!”
沈凉月下意识地转过头,他赫然看见褚飞从一间面包店里推门出来,和另一个人牵着手,有说有笑地沿着街道步行。那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很快被车子甩在后面,等沈凉月回过神来,从车窗里已再看不见他们。
“这也能碰见?真影响心情!”吴梦拍了拍沈凉月的手背,关心地问:“你没事吧?唉,本来挺高兴的,还是怪我、我太憋不住事儿了。”
“没事,就是有点...”沈凉月想不出贴切的形容词,顿了顿才道:“...没想到还会看见他。”
沈凉月几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褚飞的名字熟悉又陌生,他曾想着这两个字、闻着玫瑰腐烂的味道彻夜难眠,也曾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将过去的一切抛诸脑后。但这仓促的一面,与褚飞有关的许多画面瞬间跳到他脑子里,一如当年他横冲直撞地突然闯进他的生活,现在他又猝不及防地再次出现,在沈凉月平静的心湖上,投下一粒漾起涟漪的石子。
吴梦愤愤不平地说:“他看上去过得不错,当初怎么一幅没有贺明风就活不下去的模样?我呸!”
沈凉月也觉得有点悲哀、又有点可笑,褚飞那时甚至可以为贺明风去死,仿佛失去了alpha的爱情,全世界就都失去了意义。可如今,他与人牵着手、谈笑如常地走在街上,全然不是一蹶不振、郁郁寡欢的模样。
其实谁没了谁,都是一样的活,现实中的爱很浅薄,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哪儿像故事里那样刻骨铭心、非君不可?
“我一直想找人打他一顿,择日不如撞日,怎么样?”吴梦恨恨道:“我哥不是有朋友在军部医院吗?我跟你说,这什么飞的伤根本没那么严重,半年后就好了!后来领了笔抚恤金退伍。他当时就是想赖着贺明风,赶上贺明风也是个拎不清的蠢货,竟让这么个人,把你们生生搅和黄了!”
“你别胡闹,到时候又让你哥给你收拾烂摊子。”沈凉月点了点吴梦微翘的鼻尖,轻声说:“我们的事,也不能都怪
他,他只是个导/火/索。如果感情足够坚实,什么人也破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