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22)
他很慢很轻地走过花/径,似乎是怕踏碎了深红的花瓣和这最后的甜蜜。
“叮”的一声,沈凉月的通讯器上传来一张照片:褚飞站在蛋糕前许愿,烛光映着他笑得露出可爱虎牙的脸,贺明风立在他身边,正温柔地凝视着他。
也许贺明风今晚根本就不会来,因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来的这么早,却比不上他来的刚刚好!沈凉月的心口如被荆棘缠绕、疼痛难当,他恍惚间想到,落红其实就是花的尸骸,这些玫瑰独自开放、独自凋残,再美也无人欣赏,根本没有意义。
他咬着牙删了照片,却又看见贺知节的动态消息,他发了很多聚会现场的图片,在其中一张不起眼的角落,有两个人紧靠在一起,褚飞闭着眼睛抬起头,贺明风俯身面向着他,他们的嘴唇贴着嘴唇
脑子里“嗡”地一声!通讯器坠落在地,沈凉月如遭雷击,眼前一阵发黑,抑制不住地指尖发颤。他深深地呼吸了几下,企图平复翻滚的情绪,但心脏依然“砰砰砰”地一阵狂跳。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很快被他升高的体温酿成了高热的花露,浓郁的玫瑰香似乎变成了一团火热的雾,渗入他的五脏六腑,把他从里到外浸了个透,而后好像连血液也烧起来、源源不断地涌出馥郁的甜香。
别这么没用沈凉月,别这么没用!他捂着心脏跌跌撞撞地走进门,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怎么这点打击都受不了?不过是接吻而已,你还真以为贺明风只吻过你?以后,你还可能看见他们订婚、结婚、生下孩子!难道每一次都要如此狼狈地折腾一回?
他摸着黑踉跄着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不断地暗示自己忍耐坚强。可屋里的花香,竟比庭院中的更浓烈,如滚烫的潮水般一浪又一浪地卷向他。在最后的一丝清明神智消散前,沈凉月才猛地意识到,这并不是伤神心痛的并发症,而是他的发热期在最尴尬的时候倏然来袭!
情绪的剧烈波动使信息素水平激增,omega最是痛苦难挨的首次发情就这样降临。他身边没有抑制剂,警报和求助装置又都设在掉落的通讯器上,如果贺明风今夜不来,沈凉月也许真的会被欲望逼疯、脱水干渴而死。
向来精致俨然的衣着被扯得凌乱,沈凉月绝望地大口喘息,他汗出如浆,身下也湿透了,热泪不受控制地划过飞红的眼角。身心火烧火燎、五内如焚,omega蓬勃的情潮,如同一双绞干帕子的手,要把他的理智和身体里的每一滴水都挤出躯壳、榨个干净。
“明、明风 ”沈凉月眼神涣散,银色的鬓发黏在汗湿的脸上,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他的情绪和欲望都无法宣泄,只有哭得更厉害,像个孩子似的执拗地对着虚空不断追问:“哥哥为什么?你为、为什么不要我?我哪里不好?我哪里比不上他?”
这些话在平时他绝不会说,但现在沈凉月已经全然失控,只觉得自己的身与心都要裂开了,唯一的救赎、他心爱的alpha却陪在另一个omega身边,贴心地为那个人庆祝生日,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沈凉月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贺明风的名字,可他等不来回应,只有在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中,感受到一次比一次更深沉的委屈绝望。“帮帮我哥哥,求你救救我 你为什么不肯爱我?”他在静夜中痛苦地低泣,像一只濒死的白天鹅般仰头□□,在床上不停地挣扎翻滚。
沈凉月无数次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被情火烧死、被欲望淹死、被爱恨逼死,身心都濒临崩溃,整个人深陷在情与欲的泥沼里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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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问问我,许了什么愿?”
贺明风端着酒杯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说说看。”
“今晚我真的很开心!”褚飞喝了点酒,兴高采烈地凑近他,一双眼睛亮得像星星。他突然凑过去在贺明风嘴角上亲了一口,咯咯笑道:“我的愿望,现在已经实现啦!”
贺明风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唇,他如同被小奶狗舔了一下,觉得有点可爱、有点好笑,心里却并没有涌起什么波澜。他也正因为这样的无动于衷而感觉轻松自在,犹似一切尽在掌握。沈凉月吻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他还记得自己那时候头皮发麻、五内震颤的感觉,仿佛一瞬间天地倒悬,从灵魂中感觉到一种不可承受之重。
沈凉月是不是已经在湖畔别墅等他了?他喜不喜欢那座玫瑰小屋?会不会因此再给他一次机会?一想到这个可能,贺明风就像看见绿洲的沙漠旅人,猛地站起身,“我得走了。”
“诶,你去哪儿?”褚飞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遗憾又期盼地想:他是不是终于要去和沈凉月说清楚?是不是明天,贺明风就名正言顺地属于他了?这可真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