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122)
车子终于开进了桥洞,沈凉月的心猛地一松,他一头跌进贺明风怀里,被眼疾手快的alpha抱着塞进车里。
“凉月,你还好么?”天窗被严实地关上,贺明风想摸一摸他红透的脸,但到底还是收回了抬起的手,“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中暑?”
沈凉月喘着粗气、神智恍惚地说:“你...你没有闻到我的信、信息素吗?”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腺体,这才发觉那里贴着一张被汗水浸透的阻隔贴——原来是虚惊一场!顾云深还真有先见之明!
“啊,幸亏有阻隔贴...”他长松了一口气,把昏沉的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闭上眼睛缓缓地说:“我...发情了......上车之前,有个人递给我一杯水...很可能下了药。”
“...这些耍手段的混蛋!”贺明风诧异又愤怒,距离沈凉月的上一次发情期并没过去多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两次强制发情,对omega的身体是个极为沉重的负担,他的眉头拧得死紧、握紧拳头道:“我特意排查了参与阅兵的所有人,竟还有漏网之鱼!”
“他好像...穿着皇室近卫军的衣服,大概是,混在我带来的人里...”沈凉月用手抱住自己,他想起方才在黑暗的桥洞中被贺明风抱住的那一刹那,就像清爽的雨浇在被炙烤着的玫瑰花上,他的身体和欲望在呼唤着身边的alpha,可是理智上左右为难、顾虑重重。他的所有感官都在向贺明风
缠绕靠拢,却被一线残余的理智把身体死死地摁在了原地。
贺明风看着远远蜷缩在后座另一头的沈凉月,虽然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但是谁能看到心上人如此煎熬又诱人的情态还能无动于衷?他想触碰他、想拥抱他、想为他解除欲求的痛苦、想如一只渴蜜的蜂般不管不顾地扑向他的玫瑰花,可他不能这么做,他必须尊重沈凉月的意愿。贺明风强忍着奔涌的冲动,用微哑的声音喃喃地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凉月睁开眼睛,神色复杂地望向他,两人各自守在一端,又陷入熟悉的脉脉无言。既没有“既往不咎”,也不再“名正言顺”,即使他们此刻深切的渴望着彼此、把心烧成了一团火,却再没有拥抱在一起的理由,只有眼睁睁地耗到火焰熄灭,徒余两堆冰冷的灰。
车子猛地一顿,浑身无力的沈凉月被惯性甩进贺明风怀里,被他一把紧紧抱住。秘书惶恐的声音从挡板前传来:“实在抱歉!有个孩子突然跑过去...”
没有人回答他、更没人责怪他,贺明风结实有力的手臂把沈凉月的腰肢勒得有点疼,但这轻微的疼痛在这种时候是那么令人迷醉。沈凉月在潜意识里甚至希望他再用力一些,他想把自己最大程度地嵌进他怀里,让他们火热战栗的胸膛与心脏紧紧相贴。
汗湿的银发贴在omega脸侧,贺明风用手指把他的头发温柔的绾到耳后,他看着沈凉月湿漉漉的眼睛,一句“没事吧”哽在发干嗓子里。阻隔贴掩住了沈凉月的气味,但熟悉的玫瑰香不用真切地嗅到,光凭着怀念和想象也能撩起他所有的欲念心动。
贺明风温热的大手很自然地顺着沈凉月的耳鬓轻抚到尖削的下巴,指间的肌肤滑腻滚烫,让人情难自禁地想触碰更多。他的眼眸中饱含着压抑的狂热与迷恋,轻轻地用拇指在omega柔软的唇瓣上摩挲,就像在抚摸一朵含着露水的娇嫩玫瑰。
他们的脸越靠越近,两个人间像绷着一条越绞越紧的红线,沈凉月的呼吸渐渐急促,薄而粉的眼皮似乎支撑不住浓密颤抖的睫毛,在alphah火热的凝视中微微垂下眼睛。他被触碰的唇又烫又痒,好似一朵被催熟绽开的花,沈凉月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嘴,
一点红嫩的舌尖无意地舔到了贺明风略带薄茧的手指。
这湿热甜腻的触碰令茫茫然如坠云雾的两人心魂震颤,不由自主地怔怔对视,而后又各自瞥开眼眸,理智强行挤进炽热粘稠的暧昧中,拉着他们又将红线扯长。这混乱燃烧的心绪正不知如何收拾时,有个东西从沈凉月的衣兜里“啪嗒”掉在地上。
看见地上的针管,两个人俱是一愣。
“...你带了抑制剂,”贺明风俯身拾起针剂,omega唇上的温热和冰冷的针剂对比强烈,他深深吸了口气,试探着问:“要我帮你注射吗?”
沈凉月早忘了这样东西,如果凭本能任性而为,他会一把夺过针管,把它使劲扔出窗外,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行——若他不和alpha上床,就必须注射抑制剂。沈凉月咬紧牙关,用滚烫发抖的指尖挽起自己的衣袖,颤声道:“...好。”
“那就...忍一下。”贺明风努力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和在欢喜与失落中急速跌宕的情绪,沉默地把尖利的针头刺入Omega白皙皮肤上青色的血管,沈凉月在他和抑制剂中选择了后者,他只有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