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颂秋睡得不沉,听见声音就醒了。
“早。”焦望雨见他醒了,也不用那么小心了,从一堆空瓶子里还真的翻出一瓶没开盖的矿泉水。
他拧开,喝了一口,看向窗外:“今天天气蛮好。”
濮颂秋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世界被雨水洗过之后,干净得像是新的。
“嗯。”濮颂秋收回视线看他,“感觉怎么样?”
“头疼。”焦望雨看了看濮颂秋,沉默了几秒钟,观察对方的表情。
他对昨晚的全部印象都停留在最后喝的那瓶酒上,之后他去了厕所,然后发生了什么就都没有印象了。
他现在才开始后悔,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昨天晚上……”焦望雨迟疑了一下,问,“你还好吧?没喝多吧?”
濮颂秋看着他,回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有点喝多了。”
濮颂秋停顿了一下说:“昨晚的事不太记得了。”
听到他这么说,焦望雨突然松了口气。
还好,秘密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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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酒壮怂人胆,等酒醒之后,人总是会后悔酒精催化之下冲动做出的事情。
焦望雨想,还好,昨天没捅出什么篓子。
濮颂秋看得出他有心事不愿意外露,索性装得彻底点,当做眼泪也没流过。
四个人都起床后,一起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下楼吃了饭。
这个生日就算是这么过完了,焦望雨跟濮颂秋一起从十八岁走进了十九岁。
在楼下吃饭的时候,焦望雨突然说:“不知道明年的生日我们能不能也在一起过。”
简绍抬头看了一眼濮颂秋,发现对方低头喝粥,甚至没有一点儿反应。
倒是程尔接了话茬:“过呗,至少大学四年一起过是没问题的。”
程尔说完,突然一笑:“也不一定哈,万一谁有了女朋友,就没工夫搭理兄弟了。”
简绍拍了他一下:“就你重色轻友。”
俩人又闹了起来。
焦望雨看了一眼濮颂秋,总觉得对方好像不太对劲,但他没多问,低下头咬了一口包子。
上午十点,他们吃完饭回学校,看见宿舍楼下的长椅上坐着应宗。
简绍说了句:“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知道了秘密的简绍现在看着应宗心情更加复杂,他其实有些担心濮颂秋。
应宗看见他们,朝着濮颂秋招了招手。
濮颂秋没理,直接走进了宿舍楼。
焦望雨要过去说什么,但被简绍拉住了。
“回去回去,”简绍说,“我来。”
他把焦望雨跟程尔都推进了楼里,自己回头应付应宗。
应宗看着他,笑了:“你哪位?”
“你哪位啊?”简绍走到长椅边,低头看坐在那里的应宗,“有劲没劲啊?”
应宗收敛了笑容:“我有劲没劲,似乎跟你没关系吧?”
“你别总招惹我兄弟,”简绍说,“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儿,我们管不着,但是别想拉别人下水。”
应宗的眼神变了,他站起来,看着简绍。
“你说什么呢?”应宗有些不悦,“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做什么事了?我拉谁下什么水了?”
简绍就是想帮朋友解围,但他实在最笨,对方一逼问就哑口无言只能后退。
应宗见他不说话,笑了:“流言蜚语听多了吧?三人成虎知道吗?”
应宗说:“我是同性恋,怎么了?碍着谁了?哦,对,碍着你那个兄弟了。”
他拿起长椅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塞给了简绍:“给他的生日礼物,爱要不要,不要丢了随便。”
应宗走前对简绍说:“我是同性恋没错,但我没做过那种脏事,脏的是往我身上泼污水的人,恶心。”
简绍抱着盒子站在那里,看着应宗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解决”人家,结果怎么好像被人家“解决”了?
这应宗到底是怎么做到底气十足说出“我是同性恋”的?
胆子真大啊。
简绍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说应宗的闲话,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实在不算讨人喜欢,我行我素,不顾别人的感受。
他不知道这样算好还是算坏,但他觉得,既然濮颂秋明显对应宗是抗拒的,那应宗就应该识趣一点,离濮颂秋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