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信息素超好闻+番外(79)
就是,靳辞和谢炀之间,一上一下,眼泪落进对方眼里的那个场景。整场练了三次,他三次都不满意。
若问题单单出在一个人身上,那还好说,另一个人情绪起来,配合好就没问题。
但是,整一上午,沈星宿这边刚提了一下靳辞,下一场谢炀就不再状态;说了谢炀,再下一场,靳辞又出状况。
手碰上谢炀的左脸,静默了两三秒才拿开。
谢炀呢,像是没感觉到靳辞滚烫的眼泪砸到脸上一样,音乐背景都换了,才念叨出“哥,我不疼了……”
气得沈星宿牙痒痒。
偏偏他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能当时今天两人都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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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去附近的小店点了一桌家常菜,其余人吃得挺香,谢炀却没吃几口就起身离开了。
往外走了走,进了一家副食店,要了一大袋雪糕,叫人等会儿送到文化宫里去,又出来,去边上的小店里买了一大袋葡萄。
然后就往文化宫原路返回。
进了文化宫,谢炀把手里的葡萄递给看门的大爷,唠了会儿嗑。向大爷要了串钥匙,谢炀才挥手进文化宫里去了。
文化宫旧址,不大,但该有的还是都有。
边上几栋练习的教室,有美术的,音乐的,舞蹈的,还有武术的。
正中间修建的就是文化宫的演出场地,小礼堂。
还有小礼堂边上特别寒碜的一间不大的教室,那是一间舞台剧练习室。
门上落了锁。
谢炀往那边走去,站在旧迹斑驳的烂门前站定,伸手拿起门上的生锈的小锁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抖落出一片锈迹落在自己的手心上。
他又松手,手里的锈迹散落在地上,沾了一些在他的鞋子上。
他拿出从看门大爷那儿拿到的,同样有铁锈的钥匙,迟钝地插进锁孔里。
都有不少的锈迹,谢炀用足了力,才将锁给扭开。
门经过岁月的洗礼冲刷,早就不能承受过大的冲力了,谢炀开得尤其的慢。
不堪重负的门还是发出了一声声沉闷的吱哇声,随即撞到了门上,发出了闷响,却不再返回来。
门有些低矮,谢炀弯了腰身,才迈步走进去。
这间屋子太小,一眼就能看到底。
没什么可看的。
到处都落上了灰。
谢炀左右随意一看,定定地向前走去。
那里是一处照片墙,照片都好好的挂在上面,没有人动过。
那些照片要么泛了黄,要么就是沾了水,已经模糊不清了。
谢炀就在站照片边上,静静地看着。
照片里,没一个是他。
身后突然传来响动,谢炀侧偏了头,看到随后跟来的靳辞,他也不在意什么,只是问,“你吃饱了吗?”
靳辞也没吃多少,谢炀前脚刚走,他就跟出来了。
一路跟到了这里。
“你呢?”靳辞反问。
谢炀偏头,没说吃饱,也没说没吃饱,他指着照片墙上的照片,回头问靳辞,“你看这上面有我吗?”
靳辞踩着脚边的灰,慢慢地走到谢炀边上,抬头看了一眼,“没有。”
“敷衍,都没认真看。”谢炀不以为意。
靳辞便抬眼又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些许时间,还是道,“没有。”
谢炀侧偏了点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本来是有的。”
“然后呢。”靳辞轻声接上,他好像知道谢炀是想说的,只是需要有个人能接一下他的话。
谢炀指着一灰墙上的一处方正的白净,“那里,被撕掉了。”
靳辞不再出声,没再问然后。
谢炀也不想再说然后,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话头,推着靳辞出去了。
“咋俩再去吃点,顺便——”谢炀偏头看向靳辞,“聊聊早上的状态问题。”
“好。”靳辞回道。
从文化宫里出来,谢炀将钥匙还给了看门大爷,没说几句话,就带着靳辞往街道的另一边走去。
这边文化宫弃置之后,人也没有太多了,大多都是原来住这儿的。
路面街道都是混着泥土的,雨一下,就是一堆黏泞的泥。一脚踩下去,鞋子都要洗上半天。
天热得紧的时候,连地都热得烫脚。
周围没什么大饭店,都是小摊小铺,谢炀带着靳辞走了一小段路,路口瞅着一个名叫“二三家”的店,就直接走进去了。
虽然之前也没吃多少,但总归还是吃了点的。
谢炀坐下来,也没问靳辞,直接要了两份凉食。
这家店估计是靠着街角,人倒也是不多。
凉食都上来得很快,盛在白瓷碗底,冰凉剔透的冰粉上洒一片深色的红糖水,看着就凉快了不少。
谢炀捏着银勺,勺了一口放嘴里。
然后他捏着勺子转了个圈,勺底偏向对面的靳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