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番外(41)
陶子平常话不多,可这番着实震惊,拇指一竖道:“炀哥你好生猛!”
小林子漾着眼睛嘿嘿傻笑:“对,就得这样,拿下他,不然怎么是我炀哥!”
薛炀琢磨着琢磨着就变了味,这俩货的话好像在指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赶紧否认道:“少特么瞎说,我没那个意思。”
陶子和他碰杯,大着舌头道:“没关系的炀哥,我们都看得出来,现在社会歧视少了,虽然还有点,但我们知道炀哥做啥事都是对的,以后要是举行不了婚礼,就……就……我们随个礼,做个见证,嘿嘿嘿,想到附中的林恒做咱嫂子,我还有点兴奋……”
薛炀瞪大眼睛,瞅着陶子和小林子两人高高兴兴碰杯,仿佛一致共识,他的脑子瞬间转到了一百八十迈,用灵光一闪都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是灵光如崩。
难不成……林恒是以为他对他做了什么?
他到底想对林恒做什么?
两个问题一搅和,薛炀把酒瓶砰地一顿:“不行,我要去找他。”
小林子和陶子两个人兀自喝的高兴,被这声响清了清神:“现在去?”
薛炀点头,起身就要走。
小林子傻傻地仰头看他:“去哪儿?”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一看就是喝懵了,薛炀酒精上头,沉声道:“去找林恒。”
陶子灵魂发问:“去找他干嘛?”
“废话!”薛炀叱道,找林恒能干嘛?当然是……是……
他忽然之间有些茫然,找林恒告诉他自己没怎么他?又或是,自己对他有想法儿,试着处处?
试着处处?
薛炀忽然被这个念头一惊,随即又觉得,处处什么的,似乎特别美好。
小林子嘻嘻笑着推了陶子一把:“傻帽,还能干嘛,俗话讲得好,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陶子你也忒不开窍了,小心以后找媳妇难。”
薛炀对许仕林果真再次刮目相看,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位舍友字字珠玑,腹中沟壑如此之深。
陶子被他推得倚到橱柜上,也傻笑:“那炀哥昨晚是不是就已经……嗯?”
小林子哈哈大笑:“废话,那不是必然的?”
薛炀脑子一清,我可真特码谢谢你们俩,他成功想起来,要是他现在就去找林恒,林恒不把他扔出去他薛炀以后就不姓薛。
想到这一层,薛炀又坐了回去,愤愤不平地拿酒继续喝:“我跟你们说,以后找对象可千万要找个脾气温柔的。”
小林子赞同:“静蕤脾气就很好。”
“边儿去。”薛炀翻了个白眼,喝高了啥都敢想,他都想给录下来,看小林子清醒以后敢不敢跟程静蕤说上半句话。
陶子摇摇头,冷不丁地道:“要够劲儿,够……够劲儿……一辈子呢。”
一辈子那么远,不找个够劲儿的,一拍即合的,人生多无趣?
薛炀对陶子也刮目相看,又觉得这话说到了他心底里,就得像林恒这样的,够劲儿,有共同话题。
三个人,你和我碰杯来,我和你碰杯,杂七杂八地说着些不着调的话,把平时心里头想的,不敢说的,全部一股脑儿倒出来了。
一箱酒喝的精光。
薛炀坐椅子上发愣,小林子已经瘫在地上,他想爬床上去都爬不动。
陶子看上去闷不吭声,酒量似乎还挺有潜力,他忽然把瑞士刀一拔,咚一声扎到薛炀桌上,虎着声音道:“炀哥,拿下他!”
薛炀脑子也不太做主,心里头的委屈一股一股地冒:“怎么拿?我……我都被拉黑了……”
说着说着,他眼眶就是一酸。
陶子攥着拳头竖到他面前,神色庄重:“有酒,不怂!”
薛炀全身一震,那股子干劲儿别提多足了,让他现在去林恒楼下大声表白他都乐意做。
大概半夜十二点那会儿,林恒面无表情地洗漱完毕坐到桌前,发呆。
因为明天放假,舍友都回去了,宿舍里头冷清得不得了。
他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从早上的羞怒里走出来,也就是说这一天他什么都没干,学习什么的都扔一边,全身心想着薛炀花式十八杀。
以至于到了每日一省的时候,他发现,除了学习,薛炀是第一个能盘踞在他脑子里这么长时间的。
这个发现让他很是气闷。
都说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就是漠视他,不听不看不想,可他明明这么想报复薛炀了,他却完全做不到这三点。
林恒深呼吸了几口,默念着姥爷叫他的清心口诀,起身准备上床。
忽然砰砰几声砸门响,用砸这个字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要不是宿舍楼的人走的差不多,保管全楼沸腾。
林恒从扶梯上折下来开门,他还挺好奇附中哪个人会砸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