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她逼秦思远,要他和自己结婚,孟时语只是想听秦思远怎么说,因为她从来没觉得他们会结婚。
和周逸森在一起,她的心思像是一股脑儿的扎进了所谓爱情那个怪圈。
和他在一起,孟时语有了恋爱的感觉,有了牵手走余生的念头。
当然,这个念头已不再是想法,那张纸,就是两人余生的开始。
只是这个开始,太过突然,甚至都没来及好好拥抱,没来及去思考这漫长一生该如何计划。
周逸森猜测着孟时语为什么会这么问,却听她又一次开口问道。
“我们会分开吗?”
周逸森的答案,当然是不会,问一万次也是这个答案。
孟时语再次埋头进他怀里,喃声说:“头一次结婚,如果哪里做错了,拜托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
周逸森没有追问孟时语今晚为什么如此反常。
***
张姨送两人离开,两人上车。
孟时语刚坐进副驾驶座,又跑下车,抱住站在车旁的张姨,什么都没说,然后松开手,转身上了车。
车子驶离福利院,孟时语看着侧边后视镜里张姨的身影,强忍着泪水,收回了视线。
车子拐了个弯,孟时语看着熟悉的街道,哑着声音问:“今天住这边吗?”
“先看看再说。”
话音刚落,周逸森已经打着转向灯,缓缓将车子驶进了家属院内。
吴大爷的小卖部今天没开门,卷帘门上贴着一张红纸,写着八个大字——全家旅游,年后营业。
孟时语这才想起来,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
车子停在单元楼前,这会儿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在闲聊,天冷了,大家伙儿都在家里不愿意出门。
孟时语推门下车,不自觉的抬头朝楼上望去。
有段日子没回来了。
周逸森牵着她上楼,楼道里的灯格外亮,就连扶手也都换成新的了。
孟时语下意识的伸手摸着扶手,一边朝楼上走,一边轻声问:“以前的扶手都生锈了,怎么突然换新的了?”
突然,一旁的门开了,那个光头男人穿着外套像是要外出。
孟时语下意识的拉着周逸森的手向旁边侧了侧身。
谁知,光头男人看到周逸森,竟咧着嘴笑开了。
“周先生!这么巧啊!回来看房子吗?”
孟时语愣了一下,偏头对着周逸森,挑眉用眼神问他,。'你们认识?。'
周逸森伸手搂着她的腰,暗示她没事。
周逸森冲光头男人扬了扬下巴,勾着嘴角说:“太太很久没回来了,正好今天在附近,过来看看。”
光头男人抬手按了按头上的帽子,对孟时语点了两下头,语气带着明显的示好:“周太太。”
孟时语礼貌的应道:“你、你好。”
“这么晚了,还出去?喝酒?”周逸森看了眼腕表,随口问着。
光头男人闻声,赶忙摆了摆手,指着外面说:“我去工地上瞅一眼,给您办事,我可不敢马虎……”
男人说着突然顿了一下,“诶呀,说了半天,您二位进屋坐会儿吧,我现在改喝茶了,给您沏个铁观音……”
“行了,快去吧。”
周逸森笑着说完,就拉着孟时语继续向上走了。
孟时语跟着周逸森上楼,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对上光头男人冲两人的背影傻笑。
孟时语尴尬的摸了摸耳朵,加快脚步上了五楼。
看着两扇一模一样的防盗门,孟时语疑惑的开口问道:“他们家也装修了吗?门怎么和咱们的一样啊……”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周逸森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
周逸森把钥匙放在孟时语眼前,轻晃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开门吧,周太太。”
孟时语接过钥匙,好笑地说着:“就一扇门,干嘛这么多把钥匙啊?”
弯着身子,将钥匙插进锁眼,试探的向右拧了半圈,门开了。
孟时语竟然有种拆礼物的感觉,推开门之前,下意识的做着深呼吸。
打开门,屋内是暖和的。
家里没开灯,孟时语走进去,习惯性的顺手去摸开关。
周逸森紧跟着走进来,就在孟时语打开灯的那一瞬间,周逸森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