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眼巴巴地望着他,一副生怕被人拒绝的模样。
但左宁薇实在是低估了连锐的性子,他蹙眉,不耐烦地说:“无名小卒而已,报我的名字也没用。”
妈蛋,这人真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啊,太难搞了。左宁薇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可对方不接招啊。她该怎么办呢?
连锐见左宁薇不说话,他也没什么好跟这个陌生的女子多说的,遂即转身就走。
见他要走,左宁薇将心一横,干脆使出了粗暴的一招。
她从包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然后飞快地上前,拽着连锐的胳膊,将信封往他手里一塞:“这位先生,帮帮忙嘛!”
结果连锐的反应更是出乎左宁薇的预料,他飞快地甩开了她的手。然后将信封往她身上一丢,严肃地说:“女士,我们飞扬购物中心一直秉承着公平、公正、合作共赢的招商原则……”
他说什么,左宁薇后来都没听清楚。
因为她被打击得不轻。娘的,她都豁出去了,冒着得罪连锐的风险,结果却只“看”到了一段无用的信息:连锐与傅彤叶亲热的戏码。
傅彤叶明明说过,这两年,连锐很少跟她亲热,怎么还会被她看到,难道连锐真的没出轨?
这也说不好,仅凭一次,并不能说明连锐就跟其他女人没有关系。因为经过她那段时间在左亦扬身上的实验,她摸索出了异能的一些规律,比如,一天只能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一回,当时看到的只能是这人最近一次与人亲热的戏码。若是最近一回的已经“看”过了,第二次又会往前逆推。
所以她这次看到的只是连锐最近一次与女人亲热时的画面,明天,再跟他接触,就能看到今晚他与谁亲热了,若是今晚连锐没与任何女人亲热,则会看到他倒数第二次与谁亲热,以次往后推。这也是她当初为何能看到左亦扬的初恋原因,因为左亦扬这个口花花的家伙其实纯情得很,这么多年,真正走心交过的女朋友就那么一个。
可惜异能只能被动触发,完全不受她的控制,要是她能主动控制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再做无用功了。
左宁薇遗憾地砸了咂嘴,琢磨着明天该找什么理由跟连锐接触。结果一抬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连锐掏出了一张手帕,用力地擦过她刚才所拽住的手腕,连皮肤都磨红了,他还不罢休,好像生怕被她传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病似的。
“我每年都做体检,很健康!”左宁薇咬牙切齿地说。
连锐斜了她一眼,将手帕折叠起来放回口袋里,铁青着脸走了,理也没理左宁薇。
完了,明天想再跟他接触恐怕比登天还难。
左宁薇闷闷地走出了购物中心,她抬头望着路上匆匆忙忙的行人和堵塞成一堆,像乌龟一样慢吞吞地往前挪的车辆,这个点,路上肯定堵起来了,地铁里也是人满为患。她只能等晚点,人少些才走了。
左宁薇转身往购物中心正门右侧的喷泉边走去。
喷泉前面有几张椅子,她坐在那儿,风带着喷泉撒出来的水珠吹过来,消散了空气中的暑气,凉凉地,似乎将满心的烦躁也给抚平了。
左宁薇平静下来,掏出手机给风岚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她将自己今天的这番行为改编了一下,然后故作疑惑地说:“喂,风岚啊,你这大表姐夫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我今天在购物中心看到一个员工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竟然掏出手帕将被撞的地方擦了好几遍,力气大得差点将衣服都扣出了一个洞。”
电话那头的风岚不疑有他,嘟囔着说:“难道他的洁癖更严重了?”
洁癖?这个消息对左宁薇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难怪今天他不帮她捡扣子呢,而且一直离她远远的。这个连锐本来就不大好接近,自己又得罪了他,再加上一个洁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下次再想跟他接触,这难度恐怕得呈几何系数增长。
左宁薇像是一颗被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说:“风岚啊,你大姐夫有洁癖,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电话那端,风岚不以为意地说:“洁癖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大表姐夫只是不大喜欢跟陌生人发生肢体接触而已,这跟咱们要做的事情无关吧。”
怎么可能无关,左宁薇是有苦难言,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为自己默哀了两秒,左宁薇郁闷地说:“既然你大表姐夫有洁癖,那他应该不会在外面乱来才是,因为依他的性子,肯定会嫌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