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伤痛给夏星澈带去的伤害一直隐忍着必然出问题了,但怕就怕夏星澈不说自己憋着,不去求助一味的伤害自己,只有自己说了去求助他才能帮助夏星澈,不然他能怎么办。
夏星澈对上他哥的眼睛时下意识的躲闪:“……没,没有了。”
他怎么敢说,要是他哥害怕他了怎么办,要是觉得他是疯子不理他了怎么办?
那不行的。
夏星澄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那行,既然不说是吧,那他也不管了。
“我要开始画画了。”他的梦想不会被任何东西阻碍,该开始了。
“你要重新画画?!”
夏星澈略带尖锐的声音在宿舍里骤然响起,吓到另外两个人,只见他眼里露出几分慌张,像是无措又迷茫的小孩,情绪很不稳定。
蒋承运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夏星澈,你冷静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更加复杂了,心头叹着气觉得很无力。
“为什么不能画,我是自由的。”夏星澄叼着棒棒糖的棍子,半眯双眸抱着椅背,抬头看着夏星澈像是洞彻出什么秘密:“我不会疯的。”
夏星澈一愣,什么意思,他哥知道什么了?
下意识的捂住手腕的位置。
动作这么明显一眼就看出有问题,夏星澄猛地站起身,椅子‘嘭’的倒下,他上前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手怎么了?”
夏星澈慌张的甩开他的手站起身,侧过身把手捂住,呼吸像是卡在喉间有些难以顺畅的呼吸,不行,他不能被发现了。
他要在夏星澄面前做一个正常人,他还要保护夏星澄。
不能倒下了,还不能死。
蒋承运立刻伸手扶着夏星澈的后腰,眼露不忍,可是他又该怎么说,他就是个局外人。
“夏星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怎么了!”夏星澄见夏星澈躲闪的行为心里疯狂滋长的恐惧是强烈的,目光紧锁着夏星澈所有的动作,这家伙所有的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在给夏星澈机会了,只要夏星澈开口求救他一定原谅,什么都原谅,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只要他们兄弟俩抗一抗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宿舍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他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回应。
夏星澄把手中的棒棒糖棍子咬得乱七八糟,心里的怒火无处可泄,行啊,憋吧,看谁憋得过谁。
“行,不讲就不讲,以后都不要对我说,也不要喊我哥。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不在学校住了。”他气得一口气差点下不去,烦躁的撸了把头发。
这家伙真的是……
啊!
气死他了。
夏星澈猛地转过身,他紧张的看着夏星澄:“去哪?”
“你管我去哪,不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夏星澄面无表情带着置气和不悦看着夏星澈,但是又想了想不行,他得冷静,不能再让事情变得糟糕:“我要开始画画了,所以租个画室决定全身心的投入我的创作事业中。”
夏星澈蹙了蹙眉:“哪里的画室?”
夏星澄淡定非常,显然已经进入地下情的角色中:“你猜。”
反正一个两个都喜欢憋着不说那他为什么要说。
“不是跟陆尉吧?”
夏星澄似笑非笑看向蒋承运:“许你跟夏星澈睡就不许我跟陆尉?”
蒋承运和夏星澈两人异口同声:“谁跟他睡了!”
说完看了彼此一眼。
夏星澄感觉到这两人身上微妙的气息,他没想说什么只觉得好像也挺好,至少夏星澈不是一个人,至少难过的时候会找蒋承运,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弯下腰把倒地的椅子扶起来,直起身的瞬间他看向这两人,果不其然他看到了这两人背后紧握的手。
啧,这事也不说,还有把他当成兄弟的吗?
“夏星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吗?”他扶着椅背淡淡说道,目光沉静:“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原谅你,我什么都不怪你。”
他选择让步,因为他不想再看到悲剧发生,他们不该如此的,只要夏星澈说出来他保证一定会跟他好好相处。
就这一句话,那尘封许久都不曾被拿出来的光明似乎照进了那个阴暗的小屋,夏星澈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星澄,瞳孔倒映着他哥哥的面容,那眼神里细碎的光点好像染上了希望,一点一点的越来越亮。
——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原谅你,我什么都不怪你。
他一直等着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阿澈呀,哥哥是不是对你很好,那你以后要对哥哥更好呀。
儿时带着稚□□音的承诺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在母亲的事情没有发生前明明他们还是好兄弟,后来却因为父母之间的事情让他们俩兄弟彻彻底底闹翻。